但愿今天的付出,能够获得应有的收获。
想到此处,覃跃龙的身上的刑讯伤也感觉不那么疼了,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城里走去。
……
一辆黑色的轿车沿着土路向城内驶去。
“戴哥,你说组长怎么就把这狗汉奸放了呢?”一个行动队员把玩着手里的手枪,随口问道。
“我哪里知道,听组长吩咐做事就好,问那么多做什么。”戴建业说道。
他接到的任务是方如今早就吩咐好了的,就连将覃跃龙绑在铁轨上,也是按照方如今的要求行事,甚至连自己的身份和相貌都不能透露。
戴建业的特长在刺杀和警卫工作,情报分析并不是他的特长。
他也不想多动脑子。
一旁的行动队员继续说:“这家伙从一个小混混,现在坐上了分局副局长的位置,主管的又都是有油水的部门,你说他背后没有后台帮他运作,谁信啊?”
戴建业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解释:“一些人未必不知道,但他们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收了钱就一定办事,而且绝不说些不该说的。当然了,堵住这些人的嘴,肯定是了大价钱的。
你们想想,如果你是那些人,收了一大笔钱,而代价就是让让你不说话,你愿不愿意?”
“这么说的话,我当然愿意了。他妈的,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谁要是不答应,谁他妈的就是冤大头。戴哥,你说这等好事怎么就找不上你我兄弟呢?”行动队员说。
戴建业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给你那些钱,你也得有命才是!”
“也是!”行动队员若有所思地抽着烟,满身尘土的汽车继续朝临城市区驶去,在他们身后,夜色愈发地深沉。
安全屋内,昏黄的灯光照射着松下哲也。
虽然受了很重的刑讯伤,但由于心理防线被击溃,立场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此时的松下哲也看上去反倒是气色不错。
看到方如今走进来,他缓缓地抬起头,轻轻摩挲着自己蓬松的头发,问道:“方长官?”
方如今坐在他的对面:“你们当初对付松下哲也的招数可不简单,都是你想出来的?”
松下哲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笑着说:“我哪儿有哪个城府,都是‘白狐’的主意,我只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
“白狐”做事特立独行,根本不需要向他解释,而他也很拎得清,只需要负责落实好“白狐”的意图即可,不该问的一句都不多问。
方如今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有用的线索了,这件事还得去找小山智子落实。
小山智子的气色看上去更好,这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方长官,你是来问我当初为什么会对覃跃龙严刑拷打,对不对?”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这个女人本来就聪明,又经过了专业的特工训练,其心智远超常人,便是连方如今也是暗中佩服。
方如今轻轻点头,日谍策反拉中国人下水的方式很多,多是以威逼利诱为主,但覃跃龙明明表现的很是硬气。
小山智子知道面前这位年轻的中国特工并没有多少耐心看自己卖弄小聪明,便赶紧解释说:“方长官,其实道理很简单,一个轻易在严刑拷打之下便屈服的人,对我而言,只有在顺境情况下才能发挥作用。”
方如今轻笑看着她:“但你们还是征服了他!”
小山智子也笑了,她笑起来眉眼都是弯弯的,甚是可爱,很难将其和一个狡猾的女日谍联系在一起。
“是个人就有弱点,我们只不过是成功地找到了此人的弱点而已。”
“那他的弱点是什么?”
小山智子神秘地道:“女人!”
作为警察分局的副局长,覃跃龙应该并不缺女人。
根据调查显示,他家中曾经有个妻子,是一早就订下的,给他生了两个儿子,算是糟糠之妻,两年前因病去世。
另外,还有三个情妇,住在购置的外宅。
覃跃龙最喜欢的是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女大大学生,据说是师范大学找来的,年轻貌美又善于撒娇,娇滴滴的叫上一声“龙爷”能把人叫的骨头都酥了。
可尽管如此,这个女人也不足以让覃跃龙甘愿成为日本人的走狗。
小山智子看到方如今的脸上露出狐疑之色,面带得意道:“不错,就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