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第一行动队的办公室里,纪成林和马宝正在就着一包猪头肉和一包油炸生米喝着小酒。
方如今离开安全屋,审讯任务也没有了,纪成林管着第一行动队的一大摊子事,抽空回来处理一下。
马宝听说他要回来,也就一同跟了回来。
队里的事务都是一些琐事,签字报销之类的,处理起来倒是不用怎么费脑筋,很快就处理完毕。
看着时间还早,索性让手下从外面买了些酒肉。
两人都是光棍一个,即便是不值班,也没有去处。
马宝将酒盅里的酒一口干了,吧嗒吧嗒嘴说道:“老纪,你说这次咱们再把‘蜜’小组的日谍拿下,你是不是该扶正了?”
纪成林轻轻地咳嗽一声,使了个眼色。
马宝嘿嘿笑道:“老纪,你这个人哪儿都都好,就是胆子太小,难道你没看出来嘛,咱们方组长虽然年轻,但是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在站长那里也是可以说的上话的,只要他肯开口,你这队长的位子就坐定了,还有啊……”
马宝捻起两颗生米丢进嘴里,边嚼边道:“再说了,人家是处座、站长的小老乡,这关系够硬不?”
要是以往在生意上,对方这么说自己,蒋父多半是赔笑脸。他向来信奉和气生财,在生意场上从来都是以笑脸示人。
马宝又说:“我刚才下楼去催酒菜的时候,在楼梯口见到吴副站长了,心情不错,都哼上小曲儿了。”
疯女人见状形势不利,也是往后退了几步。
马宝跟着点点头,老纪性格内敛,一般不轻易夸人。
看样子孟家之势尤在蒋家之上,而且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时,蒋进和胖男人一看来车,也暂时停止了打斗。
胖男人一开始仗着体重优势,抡着拳头狠砸蒋进的面门。
“蒋步云,你现在可是硬气了,敢让你儿子打我们家小姐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蒋家摊上大事儿了。我们老爷的脾气你是清楚的,如果你现在过来服个软,也许事情还有得商量,不然……
蒋家和疯女人一伙人正在争执,谁也没有注意到方如今和戴氏兄弟又回来了。
“都没怎么露面。不过啊,我听说,最近倒是和胡德胜接触的比较频繁。”
“怎么回事?”方如今问。
她虽然嘴上不饶人,可被蒋进冷峻的眼神一扫,始终不敢上前半步。
疯女人气得一跺脚,可她撒娇归撒娇,父亲不表态,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那年轻女人暂时不敢上前,但眼中凶光毕露,仍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蒋进虚晃了一下,回到了父母、妹妹的身前,转而对疯女人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如此,将扶着女儿的蒋父蒋母也波及到了。
蒋家的门房正在替主人捏着一把汗,冷不丁袖子被人拽了一下,回头一看,不禁讶然道:“方……你……”
蒋进皱了皱眉头,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面前这个年轻女人气焰实在嚣张至极,竟然一路追着妹妹到了家门口。
蒋进的妹妹被欺负,他作为蒋进的好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便吩咐司机调头、关掉车灯,又开了回来。
蒋进一看,犹如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直扑那疯女人,但是很快便被胖男人挡住了。
她转头又撒娇地对那中年男人道:“爹……”
清脆的巴掌声就像是吹响战斗的号角。
蒋父被气得浑身发抖:“泼妇,简直就是泼妇。我女儿怎么就得罪了你?”
马宝忙道:“对,对,对,是得去接他,他身边虽然有戴氏兄弟,但现在日本人可是都盯着他呢,要是万一遇到点什么事就麻烦了。你等我下,容我叫几个兄弟。”
来人正是方如今,他乘车离开蒋家,没多久就看到了被汽车追逐的蒋婉,看着她和蒋进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很快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这时,蒋父将疯女人一把推开,将妻女护在了身后。
纪成林这才抬头,咧嘴一笑:“这下知道自己傻了吧?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干嘛非得说出来?”
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年轻女人不依不饶,扬起下巴,傲慢地道:“怎么了,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身上还不是有一股子土腥味儿!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学校里就到处勾引男人……”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小分头会意地点点头,迈着方步来到了蒋家众人面前,将手背在身后。
如今,马宝说两人经常接触,这不得不让纪成林感到诧异。
可打架这种事,向来不是体重说话,一看谁下手狠,二看谁下手快。
蒋进见妹妹被打,火气上涌,一脚就踹在了男人的小腹上,将他踢得噔噔噔后退了几步。
疯女人插着腰,一边喘着气,一边回头对那胖男人道:“武老四,你怎么回事,眼睁睁地看着本小姐挨欺负是吧?”
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出现缓和。
马宝一如既往的乐观,劝道:“哎呀,你说说,自从方组长来了之后,这线索是一个接着一个,从来就没有这么顺利过。我看,情报组那帮家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来,来,来,为了咱们方队长早日高升,再走一个!”
方如今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想。
疯女人一听不干了,道:“王叔,别跟他们废话,我今天必须要这个贱女人跪在我的面前向我磕头道歉!”
两人又碰了一个杯,纪成林又道:“马宝,最近吴副站长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纪成林眉头深锁,似有所思。
过了片刻,马宝才发现不对劲,伸手在纪成林手背上一拍:“我说,你少吃点,这点猪头肉都被你吃完了!”
副站长之争,最终以胡德胜的落败而告一段落。
挨打的年轻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哭天抢地的哀嚎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妥妥的狐狸精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