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感觉,曹戈知道那是一艘船。
堂屋内,曹戈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后来对方觉得还是不保险,索性又将他的耳朵和嘴巴堵上了,让他成了一个聋子瞎子哑巴。
甚至在一曲结束之后,两人找了个座位,又聊了起来,相当的投机。
来人直截了当的进行询问。
让郭医生没有想到的是,余思文答应了。
这让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曹戈多少又看到了一点希望。
等一众警察灰溜溜地离开,这两个黑衣人这才顺着原路返回。
那人又笑了:“你私闯民宅,反倒是反问我们为什么抓你,是不是有点太好笑了?”
曹戈便知道,自己第一步基本上可以说是赌对了。
随后上了车,车门一关,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跟女人接触的机会也不多,见到余思文后,他立即沦陷了。
片刻后,有人给曹戈灌了一碗水。
“有什么好笑的?”曹戈一本正经地说,“我……”
郭医生是他的下属,期间郭医生出了任何问题,他作为主任都难辞其咎。
曹戈沉默不语。
他揉揉眼睛,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这天半夜,秃头主任正在做着梦,就被一泡尿给憋醒了。
那人见曹戈迟迟不肯开口,又坚持了十几分钟,就再也不问了,转身走出了船舱。
曹戈感觉对方是在故意吊着他似的,说话总是云山雾罩,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因为病人的病情导致的压力,而是为了那个女人。
跟方如今猜测的一样,这个女人就是他在国外进修期间的一次酒会上认识的。
“为什么会潜入那个院子?”
只是,这些话他都没办法接。
警察?
狭小的船舱内闷热的很,空气污浊。
……
他也曾经试图挣脱绳索,但发现越是用力挣脱,那绳索就勒得越紧,几乎快要到肉里去了。
“你们既然抓了我,自然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不然为什么抓我?”
“少废话,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曹戈很硬气地说道。
索性,他就一言不发。
郭医生壮着胆子去找余思文跳舞,当他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心情还是很忐忑的,余思文是酒会的焦点,找她跳舞的男士络绎不绝,本以为她会拒绝。
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了,低估了临城调查室特务们的灵敏嗅觉。
即使回家也睡不踏实,索性就住在医院里。
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结果,车门打开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一步,一个中年男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反倒是曹戈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特护病房被临城站征用之后,医院的秃头主任这些天一直都在医院,也不敢回家。
那支舞跳得太快了,一股幽幽的体香袭来,让郭医生如痴如醉。
那人笑的更厉害了。
“几位兄弟是分局的?”他笑眯眯地开口道。
秃头主任猛地一惊。
他这么一说,同伴们更加好奇了,纷纷猜测起来。
因为汽车转弯太过频繁,已经超出了认知范围。
他作为主任,是有单独的办公室的,虽然不大,但相对独立,里面搭上一张简易的小床之后,便可以睡觉了。
酒会结束之后,回到自己的住所,满脑子都是余思文挥之不去的倩影。
只能暗暗在心里默数,通过自己对这片地形的了解,猜测他们大致会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但郭医生的心思都在这个女人身上,从同学处了解到,这个女人名叫余思文,比他早一年来到了国外,目前在一家杂志社从事翻译工作。
确实有这种可能,不是每个特务都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承认自己是盗墓贼?
一开始,余思文并没有答应,说自己还年轻,一切以事业为重,不想这么早谈恋爱。
这碗水下去,令曹戈焦躁的心情多少有些缓解。
外面的动静,曹戈一点都没有听见。
“现在盗墓的竟然也别着家伙,看来你们的买卖干的不小!”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说的是真话,那就说明他根本不认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临城调查室特务们要找的疑犯曹戈。
两人虽然跳过舞,但贸然去杂志社去找余思文有些唐突,郭医生只能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下一次的酒会。
这次,郭医生不再像上一次那么拘谨,同余思文聊了很多。
但是,他一门心思都在特护病房那边,这些琐碎的小事便被抛之脑后。
至今,他都记得余思文当时的笑容,几乎能把人的心都要融化一般。
黑衣人犀利的目光在矮胖警察脸上扫过,低声喝道:“赶紧滚蛋,大半夜的乱糟糟的,你们想干什么!”
但是,余思文拒绝了他的提议。
矮胖警察满头大汗,擦擦汗水,这才道:“别问了,反正是咱们惹不起的人!”
这一来,其余警察们的好奇心反倒是更重了。
期间,路过秃头主任的办公室时,甚至还放缓了脚步,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曹戈听到第一个问题便是一愣,临城调查室的特务都已经打听到车行了,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谁。
想到今后两人远隔重洋,郭医生便伤心欲绝。
奈何他怎么劝余思文,人家就是不答应。
最后,郭医生只得郁郁寡欢的登上了回国的轮船。
这一别,不知何日还能在此想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