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馆的郎中也被叫来了。
忽然,刘海阳抽抽鼻子:“什么味道?”
那个巷子,曹戈白天的时候曾路过过,紧挨着一栋四层高的楼房,好像是个商贸行的办公场所。
离开车行之后,他本打算在客栈对付一晚后就出城。
他在入住之前,以挑房间的名义大概弄清了这一层楼的住宿情况,所以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空置的房间。
曹戈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顿时凉了半截。
“有不少!但这样的刀功是真正的杀人技,更像是来自军中的,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当然了,房间的门是上锁的,但这根本难不倒曹戈。
这么晚了,什么人会躲在巷子深处呢?
刘海阳默然不语,心下却说,这些年和“管家”也是老对手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管家”对临城调查室动刀动枪也仅限于锄奸行动,从来不会主动招惹临城调查室。
多年在社会中混迹,让曹戈变得格外的敏感。
经过郎中的辨认,确认这味药是女人用来调理身体的。
“能看出是哪里的枪吗?”
刘海阳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说:“对,你说得没错!”
“应该不会是他!”刘海阳摇头,“杀人有很多种办法,如果是纪成林,他没有必要用这种最容易被怀疑的手法,”
直到渐渐的冷静下来,他才发现给房东婆娘带的草药被自己落在了客栈里。
曹戈也是会一些功夫的,但自问从二楼跳下来达不到人家方才的那种程度。
在案发现场居然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甚至没有发现凶手在地面上行走的脚印,凶手仿佛是一个飞行人,悬在半空之中。
在场的行动队员都噤若寒蝉。
然而,等众人冲进房间之时,却并没有发现曹戈的身影。
刘海阳带人来到客栈,悄悄地找到了伙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包围了曹戈所住的房间。
他匆匆洗了一把脸,便准备早点睡觉,谁成想还没来得及躺下,便忽然之间有了一种心悸的感觉。
在得到了刘海阳的许可后,他一脚踹开了房门。
刘海阳亲自打开纸包,发现是几味草药。
这可是一个大发现。
因为,这个时候每让一小步,就意味着自己的威信在手下心目中降低几分。
曹戈感到很沮丧,这是在临城第二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了。
离开客栈之后,他一路不敢停留,直奔城南而去。
刘海阳顿时纳闷了,难道这个曹戈在临城还有女人。
床头放着一个纸包,这气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他很清楚的记得,人影所在的位置并没有宅院的大门,巷子一侧青砖墙,另一侧则是大楼的侧墙。
看样子应该是落到了第一个人影所在的位置。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衣柜里有轻微的响动。
一个青石小巷深处,曹戈缓缓现出了身形。
但他只是看到人影略微晃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虽然曹戈暂时逃走了,但现在一定犹如惊弓之鸟,肯定要在第一时间离开临城市区,那么守在各个路口的收获有可能会很大。
他立即起身,来到了窗帘旁,屋子里的灯是关着的,轻轻扯开窗帘的一角,向楼下看去,只觉得外面有点过于安静了。
刘海阳一脚重重地踢在了衣柜上。
他方一落地,便听到身后一声低喝:“别动,再动就打死你!”
这次进城,并不是他本人的意愿,而是乡下房东的婆娘生病了,房东又摔断了胳膊,行动多有不便,于是曹戈便进城来买药。
情急之下,曹戈看看左右,匆匆翻墙进入了一处院落中。
他并不懂得医理,不认识草药的名称,便吩咐一个行动队员去中医馆抓个坐馆的郎中来进行辨认。
由于担心在出城的路口会有特务盘查,他并没有直接出城,而是找了个幽深的小巷子暂时藏起来。
他认为如果曹戈是给女人拿药,那么根本没有必要住在客栈里,除非这个女人不在城里。
他打开灯,紧急布置了一番,那只老鼠被他派上了用场。
“我看不像吧,这样来救人太过鲁莽了,刚落地就被咱们拿了。”
特别是跟曹铁相遇之后,又共同经历了郑掌柜的事情,曹戈变得更加警惕了。
尽管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但刘海阳却不想做太大的让步。
甚至连第一个人影也消失不见了。
心腹蹲在被害的同伴跟前仔细查看着他脖子上的刀伤,他说:“队长,你看,这伤口好像是左撇子的手法!”
刘海阳对身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那心腹也是机灵的很,并没有身先士卒,而是推了推一旁的同伴,这名行动队员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门口。
随后,又若有所思说:“高手啊!”
原本以为两人会打斗起来,甚至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把枪,还是上次从刺杀郑掌柜的现场得来的。
贴在门后静静地听了片刻,这才打开房门。
幸运的是走廊里没有人盯梢,曹戈不敢直接下楼,害怕有特务刚好守在楼下,便轻轻打开了一个尚未住人的房间。
又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了出城的各个交通要道。
他的心里一惊,赶紧调转身形就往相反方向走去。
“难道凶手在半空中就把人杀了?”心腹惊讶地说。
刘海阳抬头看了看路边一栋四层高的商贸公司的大楼,说:“凶手就是没有落地。”
房东老婆的病虽然说并不是治命的,但总归是受了人家所托,如今两手空空的回去,怕是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是,刘海阳很快推翻了自己的部分结论。
队长?
报告?
难道自己又落入了临城调查室特务的手中。
这也太倒霉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