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有你的!你给老子等着,下次等老子抓到你,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身后的男人骂骂咧咧,大致的意思是小鱼偷了饭店的吃食。
“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石原熏心说这个稻叶昌生的嗅觉还真是灵敏,跟狗鼻子似的。
袁护士没反馈是一回事,她的家人很快被调查,更加让稻叶昌生认为自己精心安插的棋子已经彻底地暴露了。
一个胖墩墩的孩子说。
“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遭了!
陶老板的双目中透出异样的神采,粗糙的大手忍不住撮了起来。
男人立在河沿上,望着渐渐扩大的水圈发愣。
为了逼迫袁护士就范,稻叶昌生以其一大家子的性命作为威胁。
日头刚好,他却不将自己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来晒在岸边,而是找了一块大青石坐在上面,以人体充当衣架。
男人的速度很快,小鱼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这家伙竟然不会游泳!
“小兔子崽子!”
这小乞丐正是小鱼,此刻使出了吃奶劲的撒腿猛跑。
“先生,我并不是为了抢功,而是担心他的安全。”
“你们见过面吗?”
石原熏自然不会希望这个助理出事,所以尽可能地帮助他填补漏洞。
“蟋蟀”在特护病房当中,如何避开森严的看守将炸弹运进去?
这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
陶老板微微颔首,转身去取手套。
隔了一会儿,门又被敲了一下,“笃!”又隔了一会儿,连续三声“笃!笃!笃!”。
他一走,孩子们都主动向小鱼这边靠拢过来。
“怎么得罪那个家伙了?”
“拉车的都把黄包车当作宝贝,谁这么狠心将黄包车推进了河里?”
小鱼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转身就朝河堤旁跑。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稻叶昌生猜测石原熏肯定动了老本。
那男人迈步如飞,仍是死命追着不放。
来人是稻叶昌生,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室内的柜子是刚刚被移动过了,看了石原熏一眼,问道:“先生,里面有人?”
说完,从外面关上密室的门。
小鱼跟他们寒暄几句,便游上了岸。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潜入医院进行刺杀?”
“先生想做炸弹?”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大人们还没有形成一致的意见,两个巡警便赶到了。
众人闻言均是一怔,河中浮尸又不是头一次见了。
“这是你最为擅长的,轻车熟路,将这件事交给你,我是最放心的。”
“先生,这种事情找我就行了。”稻叶昌生说。
陶老板惊声道:“用定时炸弹炸死‘蟋蟀’?”
“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搞来的医院平面图,虽然不是最为详细的,但是我们需要的都在这张图上了。”石原熏神情严峻,指着桌子上的平面图说。
只是,没有到揭开盖子的最后一刻,心中还存有侥幸。
石原熏呵呵笑:“怎么,嫌少啊?这是第一次给你,其实也就是意思意思,以后的经费还会源源不断地送过来。”
稻叶昌生是经过总部任命,是他的助理,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石原熏说:“当年你在爆破方面成绩每次都是第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手艺没扔下吧?”
竟然是他们认识的小鱼。
石原熏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溜达到了他的身边,说:“果然是宝刀未老啊,熟悉的过程很短!”
石原熏松了口气:“忙你的吧,是自己人。”
“好,那就拜托了!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看看趁手不!”
显然,正是毁灭证据的手法。
“没有,我只是闻到了熟悉想味道!”
眼看着男人就要一把攥住小鱼的衣衫,只听见扑通一声,小鱼扎进河里不见了。
石原熏转过身,背着陶老板从从兜里掏出一沓钱,连数也没数就把手中的那沓钞票扔在桌子上:“这是活动经费,上面让我转交给你的!”
一个急性子的孩子当即一个猛子就扎入了水中。
“说得好。你来看,这张图。”石原熏说,“这里绘有医院的各个出入口,地图十分清晰准确。”
“是和一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弄到的。”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执行起来难度是比较大的。
气急败坏的男人将竹竿朝着小鱼儿消失的地方狠狠地投掷出去,竹竿刺入水中,急速下沉,蓦地在水的作用下又奋力弹起。
“多少年没见过这些老伙计了?”
两人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怎么可能会出事?
石原熏走出惊讶的表情,可内心却是不屑一顾。
“我知道你是出于担心,不过你尽管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等他做完这一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就当在临城完全没有见过此人。”
这里根本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几人商量了一下,脚底抹油溜了。
忽然,远远的水面上露出个湿漉漉的小脑袋来。
为了将袁护士在短时间内培养成为一个特工,稻叶昌生不可能不她接触,而且很多时候就是近距离接触。
稻叶昌生的确非常聪明。
石原熏马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从怀中慢慢地抽出手枪。
当下问清这黄包车的来由,其中一个巡警眉头紧皱,似乎猜到了什么。
石原熏面色渐冷:“人多口杂,你派去的那些人当中,很可能已经有人露了相,我看一不做、二不休……”
家人只是要挟袁护士替他们做事的筹码,一旦袁护士的作用消失,她的家人自然也留着无益。
稻叶昌生思索了一番,道:“先生提醒的很及时,我马上就派人将这个问题彻底地解决。”
“务必要干净利落,不能给咱们的对手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请先生放心,我亲自带人执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