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旧事重提
方如今将在湖边村发现的情况，通过保密电话和张鑫华进行了沟通，毕竟张鑫华是最为了解“鹞子”一案的人。
从始至终都是他在主导，只不过由于调入南京总部才暂时将案子移交给了王韦忠和方如今。
张鑫华稍微思索了一下，便证实了方如今的猜测——他与“鹞子”的接触时间确实在沈宏踩点之后。
“看来，他们果真想把手里的情报卖个大价钱，仅仅我们一家还不够，呵呵……”张鑫华的笑声中透着冷意。
此时，方如今也将越发地认为“鹞子”是一个情报贩子，一个为了金钱，可以出卖灵魂的人。
而那个化名为沈哲溪的人，一定是他的同伙。
像这样的同伙也许还有，比如那个可能去公库保险柜取走情报的人。
这样的情报网络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从湖边村饭店回来之后，方如今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琢磨这些事情。
站长并不在，去接待总部来的一名训练科的副科长了。
六位数的保险柜密码，是有无穷变化的，如果不知道一个大体的数字排列组合，根本就打不开。
这次没有白跑，周新刚在家，但是方如今足足在门外等了五分钟。
短短一段时间，两人的身份已经完全发生来的转变，眼前这位年轻人不再是自己的下属，而是摇身一变成了临城站行动组的临时负责人，成了自己需要巴结的人物。
临城的绣工、裁缝师傅都以用日升丝线为荣，这就好比药材铺子要用地道药材一样。
听说胡德胜也去了，因为这位副科长和他有旧。
周新刚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鱼身，又挑下一大块鱼肉，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最好别糊弄我！”
周新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意犹未尽地吧嗒吧嗒嘴，这才说道：“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到了什么地方我都得叫你一声方组长！”
方如今点点头，给周新刚敬酒，周新刚赶紧端起酒杯，笑眯眯地道：“方组长，要敬酒也是我敬你啊！”
方如今跟他轻轻一碰：“科长，你就别寒碜我了，谁不知道我是您的手下！”
门外站的是情报组副组长梁瑞，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创办之初主营蚕丝，其出售的线韧性好，又耐磨，一根绣线最多可劈缕成一百二十八根，如蚕吐丝般细。
方如今无奈之下，只好请邻居将备好的礼物代为转交。
周新刚一愣神的工夫，方如今将他杯中的酒满上了。
方如今的曝光率并不是很高，这也是工作需要，一个特工最好是保持低调，认识他的人越少越好。
只见周新刚咕噜一下把鱼肉咽了下去，慢慢发话道：“吃着还不赖，挺鲜！”
接着，方如今开始处理一些日常事务，行动组的文件最终都要汇总到他这里。
周新刚把鱼肉放进嘴里，嚼得有滋有味，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随后，又直奔周新刚家。
视线所及之处，桌子上、茶几上、柜子上到处都堆满了东西，有空酒瓶子，还有一些换下来的衣服。
梁瑞的老婆刚来临城不久，就被人撞了住在医院里，方如今得知之后命纪成林跟医院打了招呼，还给介绍了当地有名的跌打医生。
方如今也觉得周新刚是故意找茬了，便打圆场道：“科长，以您的身份，就是借老板一个胆子，也不敢糊弄你啊！”
“这……”
自己在缺少了张鑫华和王韦忠这样的盟友之后，也确实需要一个新的盟友，从这个角度考虑，梁瑞是个好的选择。
酒楼的雅间里，桌上的菜肴已然十分丰盛。
“科长好！”方如今的脸上带着笑容，可还是被屋里的酒气熏得一皱眉。
王韦忠走了之后，方如今比之前忙了不知道多少倍，组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他操心。
啧啧……这布置倒是与周新刚不修边幅的性格很是相配。
邓老板走后，周新刚低声道：“再亲近的人，也得不时地敲打敲打，不然总会有人蹬鼻子上脸。”
方如今也知道，很多事情只能是靠自己了。
老贾的家距离警察局更近一些，但是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又问了邻居，说是一早就出门了。
梁瑞哈哈大笑，又说：“还是你们行动组好啊，我们情报组的兄弟们天天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现在都快要养老了。”
方如今走进商场，看到这里果然不一般，有别处买不到的无敌牌牙粉、蝶霜、露水，还有福桃牌木纱团等各种洋货。
“怎么会呢？早就听说嫂子的厨艺非同一般，我还真是想着早点尝尝。”
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梁瑞便撂下一张西服店的定制票便告辞离开。
方如今知道梁瑞的意思是说自己能力太强，新组长来了自己依然会功高震主，把组长架空。
机关和机关之间的差距现在就体现出来了，警察局和临城站根本没法比。
梁瑞喝了口茶：“以方组长的能力，这个组长可是不好当，谁要是有这个心思，怕是得掂量掂量了。”
邓老板面带笑容：“您尝尝就知道了！”
邓老板和伙计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梁瑞邀请自己去家里，这算是家宴，虽然不比外面酒楼的席面丰盛，但也传递出一个信息，梁瑞把他当作自己人。
梁瑞笑呵呵西走了进来，四下打量方如今的办公室：“怎么也不找人收拾收拾，得有一番新气象才是嘛。”
方如今知道他今天肯定有话要对自己说，也不接这个话茬，等他继续往下说。
周新刚用筷子指着鱼，问道：“这条确定是今天打上来的？”
他在纸上一遍一遍地推演着，试图找出密码排列的可能，但始终是不得要领，心情也不免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