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凤梧收回目光，道：“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吃一点！”
焦凤梧笑容平淡，语气平和开口：“也是！这可不是请客吃饭，而且去接石耀华，也没有问他同不同意，有没有工夫。”
“都放下枪！放下枪！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放下枪！”刘海阳急忙约束下手。
方如今又道：“刘队长消消气，等我们的案子结束了，再向刘队长登门赔罪！”
怎么又是你们抓的人犯？
就在特务们以为志在必得之时，那人灵活地攀上了大树，到了墙的另一头。
刘海阳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
焦凤梧见到他的神情再次一笑，靠在沙发上淡淡补充：“还有，他人接过来之后，我就不见了，但是口供我是一定要看的，不知道站长能不能给老朽行这个方便？”
与此同时，整个临城站，都笼罩在一种阴沉肃杀的气氛中。
特务还看到了男人跟郑光明说了抱歉之类的话，郑光明好像累了，背对着这边，扶着广场上一棵桂树喘气。
随后他恭敬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起来，这些点心都是焦凤梧让人送过来的，味道和手艺自然不错。
不好！特务下意识到事情不妙，他冲到郑光明身边，低声喊了句：“郑组长，你……”
几人穿街走巷，一路狂奔，却总是追不上前面的人。
刘海阳当即感觉一口浓痰堵在喉咙里，直觉得无比的胸闷。
狠话只是到了喉咙，便打着滚儿咽了回去。
“是挺巧啊，刘队长！我们在抓一个人犯，没想到碰上了刘队长执行公务！”
刘海阳认出了人群中的方如今和张继斌，一脸焦急地赶了过来。
抓捕动态不断地传来。
话未说完，郑光明扶着树的手顺着树干滑落，身体也突然跪倒在地上，吐了口血，脑袋便耷拉下去，身体瘫软，再也一动不动了。
特务赶紧搀住他，只见大量血液从他肋下渗了出来。
哦，对了，在审讯的过程中，我们会重点‘照顾’他的，不会让你的兄弟白死！”
方如今截口道：“刘队长，方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此人是我们临城站的一名重要人犯，至于他的身份，涉及保密的原因，暂时不方便对你透露。
突然，手下的特务头目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队长，队长，死了……死了……”
“看……看到了……我刚看见一个穿着雨衣的人，进了咖啡馆，然后就不知道了，就是那边。”
那是一种僵直。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思虑更多。
站长无法推却焦凤梧的盛情，只能微微低头回应：“谢谢焦老！”
焦凤梧坐在会客室的宽大沙发上，目光透着窗外的层层雨帘，始终保持着平和肃穆。
他看得出来，戴雷平方才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的手下怕不是被打中手腕那么简单了。
刘海阳全明白了，人家早就设计了逃跑线路，那个指路的巡警多半是假的。
“焦老，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并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吗？”站长的语气很是平淡。
望着方如今等人远去的背影，刘海阳像是一条刚刚斗败了狗一样站在雨中，神情落寞。
这不，石耀华的踪迹很快便被发现了。
从下雨开始，焦凤梧就一直坐着。
但是，他坚信王韦忠和方如今联手一定能够把问题解决的。
刘海阳气不打一处来：“放屁，你他娘的才死了！你们全家都死了！”
其中一个碟子里叠放着四个大肉包，这种包子满皮大馅十八个褶，白皮的面里透着股欲扬溢而出的鲜美油意，让人看着就有些眼馋。
没能够让沈云海开口，反倒是赔上了郑光明和林志峰这两个鱼饵，用赔了夫人又折兵来形容毫不为过。
“咖啡馆？走过去看看。”三个特务呼啦啦地跟着他追了过去。
人我们就先带走了。至于你遇难的兄弟，完全是个误会，是人犯狗急跳墙的结果。对此我们深表遗憾。抚恤费用，我们临城站会出一部分的。随后，我们会出具一份报告给你们，不会让刘队长为难的。
益民诊所的失手，让站长着实暗暗捏了一把汗。
其实，站长也给焦凤梧准备了早餐，但并不合老人家的胃口。
焦凤梧见状却露出一抹笑意，目光紧紧锁住站长手腕上的手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道：“从益民诊所到这里的路程好像并不是很远吧？”
他的身前茶几上摆着四个碟子，约摸两个手掌大的碟子里，各自放着精美点心。
狗急跳墙，搅混水逃跑，听起来倒是很合理。
越看自己这些手下越是来气，都是一群草包，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当前的情形，临城调查室在气势上已经落了下风。
“什么？”刘海阳眼睛一瞪，抓住特务头目的衣领，“你说郑光明死了?”
墙后的那条巷子并无岔路，直通大街，一出巷子，便迎面遇到了一个巡警。
“执行公务”四个字被方如今咬的极重，听起来很是讽刺。
“他妈的！总有一天，老子要全部找补回来，你们给老子等着！”
此时，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高个子男人迎面向郑光明走来，看上去也是受到了枪声的惊吓想着早点远离现场。
于是，特务加快脚步追过去，但越走越不对劲，刚才比兔子跑得还快的郑光明竟站在树旁一动不动。
事情交待清楚了，方如今等人也该走了，还要带着石耀华回去复命，也不知道站长能不能稳住焦凤梧，可不能让站长为难。
在王韦忠的面前，刘海阳一点也不敢托大，他很清楚这个黑脸汉子的脾气，跟他硬碰硬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
焦凤梧笑了笑，用筷子挑开包子里面被汤汁泡了许久已然入味的肉馅儿，用小碟子接着，放到站长面前开口：“来，吃一点！你一大早就去找我，又历险一番，受了惊吓，吃东西补充下。”
“刘队长，实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王韦忠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但他的表情表情分明透露出这番话只是客气客气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多疑。
“目前来看，焦老跟我们一样，都被石耀华等日本间谍利用了。相信等石耀华归案之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刘海阳冷着脸：“不敢，不敢！”
“正是我们要抓的人犯！”
焦凤梧眼皮轻轻跳动，脸上愠怒一闪而逝。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站长急忙走过去接电话，只是听到对方的声音，他便立即脚跟并拢，神情肃然。
“处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