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在他的办公桌地下发现了存放枪支的痕迹。同时，我们走访过当初他和您初次见面的目击者，据说您发病之后，石耀华的动作非常快，好像早就有准备似的。所以，我们推测，他一定不是第一次和您见面，而是早就盯上您了。”
两人都是极为果断的人，当即率人下楼直扑益民诊所。
“这个你无需多虑，我来应付。你专心把案子办好，焦委员也挑不出咱们的毛病来。”
“值班室的窗帘一直都是拉着的。”王韦忠说，“估计是昨晚睡得太晚了。”
为了这次抓捕，张继斌可是卯足了劲，第一波上来的都是他信得过的兄弟，个个也都是好手。
方如今举着望远镜，女护士扫地的动作极为认真。
方如今苦笑：“根据我们的调查，石耀华很小就跟着家人离开了家乡，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已经在常年的迁徙流动中失散或者去世了。”
“我们站里的同事在离开站里之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应该是去过石耀华所在的益民诊所，并且疑似被石耀华注射了镇静类的药物，直接导致了后续的昏迷不醒。”
她刚刚放下拖把，就看到一个黑衣男子举着手枪从楼梯上冲到了走廊里。
其实，石耀华制造和焦凤梧接触的机会，以及窃取经济方面情报的事情，方如今根本没有来得及去调查，但在前面一番真真假假的铺垫下，由不得焦凤梧不信。
“请站长放心，我这就带人和师兄汇合，商量对策。倒是……焦委员那里，给您添麻烦了。”
不管怎么说，方如今这件事办得漂亮，总算是让焦凤梧点头了。
王韦忠也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眉头紧锁。
大家齐心协力把事情解决了，将间谍案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女护士吓得双腿一软，当即顺着走廊的墙壁瘫倒在地上：“你们……你们……”
借着看望站长的名义，在站里盯着，打得可真是一手的好算盘。
方如今听出了话中的弦外之音，表面上是方如今公事公办，大胆地去做。
方才方如今一番话真真假假，竟然将自己给蒙骗了，对于经济情报失窃一事，临城站尚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一点，您可以问问当时跟着你的家人或者是朋友，请他们回忆一下，当时石耀华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查无对证了！”焦凤梧冷哼一声。
“那还能有假！这可是我的老本行。”王韦忠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自信。
方如今登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石耀华呢？”
不管怎么说，只要焦凤梧不护犊子，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被信任的人背叛，而且此人还是一个日本间谍！
这种事情搁到谁的头上，谁都不会好受。
女护士吓得大声尖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跑，就被男子的手枪抵住了脑袋。
“师兄，你确定前后门都盯死了？”
王韦忠一声低喝，将方如今的思绪拉了回来。
王韦忠点头，喝道：“快，通知张继斌，立即抓人！”
远远地看到益民诊所的门从里面开启，女护士迈步出门，先是站在门口伸了个舒展的懒腰，又打了几个呵欠，这才拿起扫把扫地。
这次抓捕行动，也是焦老向我们临城站提供了重要线索，协助我们完成的……”
王韦忠低声喝道：“快看，动了！”
“在……在……在厕所里！”
方如今知道焦凤梧这是已经相信了自己的所说，精神一振，刚要说话，就见焦凤梧接着问道：“你们是不是准备动手了？”
这不就妥了吗？
焦凤梧眉头一皱，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还有后话，也是经不住头疼，便先发制人道：“只是什么？难道你认为我也是日本间谍，要将我一并拿了去？”
“其实，石耀华这个人其实和我之间，并不没有像外界传说的那么关系亲密。他是曾经救了我没错，但你也说过了，那可能是别有用心。现在既然已经大致确定他的身份，我也不会包庇他，自然不会再多事，你按章办事就可以了。”
但是既然事情已然到了这个份儿上，查清楚泄密的事情是必须的，身边人已经出问题了，自己再也不能再授人口实。
张继斌将女护士交给一名手下，带着其余的手下直奔厕所。
摆平了焦凤梧，方如今在进城时下了车，吩咐随行的行动队员将焦凤梧安全护送至临城站，并提前给站长打了个电话说明此事。
方如今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按理说，时间也不早了，再过一会儿，病人就要来了。”
“还有，就在我们勘察同事死亡现场的时候，石耀华一直躲在新明饭店顶楼的房间后，用望远镜偷偷地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一旦让石耀华跑了，这条线索就断了，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方如今赶紧道：“不行，一定是情况有变！得赶紧采取行动！”
与此同时，五六个持枪男子相继上楼，展开搜索。
“说，石耀华在哪里？”率先到了二楼的男子正是张继斌。
“少废话！”张继斌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手上一加劲，枪口戳得那女护士疼得直咧嘴，“石耀华他人呢？”
方如今点头，说：“是的，你身边的那个石耀华就是在日本人除掉了真的石耀华之后，冒名顶替的。只要他伪装得当，仅凭着调查，是很难查出来的。”
在焦凤梧这种老牌政客面前，就得拿出一副帮他解决麻烦的态度，明确表示跟他站在同一个战壕。
正说着，对面医生值班室的窗帘动了一下。
他闭上眼睛，思维似乎进入了回忆状态。
女护士正在走廊里拖地，地板上到处都是水迹。
“不用了！”焦凤梧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们站长是为了我才遇险的，于情于理我都要去探望一番。这样，就在你们站里等消息！”
而且，焦凤梧是要脸面的人，必须得给他足够的台阶，让他心里舒服。
“啪！”
待到了厕所门口，听到里面静悄悄的，贴住墙壁斜斜朝里面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张继斌决定不再等了，硬闯！
两名行动队员同时进入厕所，又同时将两个蹲位的门全部打开，均是空无一人。
张继斌的目光立即落在了开了小一半的一扇窗户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