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盘问赌客
纪成林撇撇嘴，这地方也太贵了些，临城站行动队队员虽然看上去是个人物，但和警察局的一些警长比起来，油水少的可怜，这种地方他来过，但从来都是为了公事。
纪成林的表情丝毫不落地被两个丫鬟看在眼里，她们同时笑了起来。
纪成林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在取笑自己，即使他在旁人眼里跟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差不多，但在女人面前终究还是有些挂不住脸的，毕竟他也爱面子。
方如今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道：“老纪，既来之则安之，都到了这个地方，不好好地喝会儿茶怎么行？”
一个丫鬟咯咯笑道：“还是这位先生说的是，赚了钱不，那些钱还有什么用。”
一听就知道经过专业的话术训练，来这个地方消遣的都是男人，而且是有些身家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也最要面子，这些女人的话句句都戳中男人的要害之处。
方如今上下打量着两个丫鬟，两人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无论是身材、气质，都比同龄的女孩子要更成熟。
两个丫鬟见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看过来，也不回避，其中一人还用热辣辣的目光相回应。
方如今外表俊朗，身材修长，最关键是庄重仪态和沉稳气质都与他的年纪并不相符，反倒是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
未经世事没有见过风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年轻，和举手投足都有动人心魄的魅力的成熟男人相比，在她们眼中有天壤之别，所以那丫鬟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方如今看过来。
“你也得好好想想！”方如今提醒他别搞错了自己的身份。
“老纪，你现在就去海棠姑娘的房里，请那位大老板出来叙话。”
“把赌坊的人都带来……”接着，方如今冷冷道：“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没人注意到！”
罗茂云在她们这些姑娘的眼里，那可是天一样的人物。海棠心里一惊，这得是多大的来头，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说他吧！”方如今便开始盘问海棠。
负责赌坊的打手头目很有眼色，两个赌客上楼稍慢了一点，便被他扇了两巴掌，打手头目俨然成了临城站的编外人员。
海棠起身，踱步到了门前，脸上略带得意之色道：“先生，我就说嘛，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也不看看……”
难道他们是官面儿上的人？
她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住了，慌忙回头，见方如今正笑吟吟地看着她，这下她可是乱了分寸。
岂料，那丫鬟并没有接过去，反倒是皱皱眉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这时，一个油油腻腻的赌客哭丧着脸道：“我只盯着他手了，看他怎么出老千的，根本没注意到其他的啊……”
在上楼的时候，方如今看到了海棠姑娘的恩客，此刻这位出手阔绰的大老板正被一名行动队员搂着肩头。
方如今继续追问。
一个丫鬟咬咬嘴唇：“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这赌坊开门做生意，怎么会为难客人？”
“什么人，不想活了，敢来罗爷的场子闹事！”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脸又谄媚地对方如今道：“长官，就他们这副德性，难怪要输钱呢！”
言不由衷！
赌徒看似会赢点钱，但庄家永远是胜利者，是操控所有赌局的神，不然你让庄家赔本儿跟你玩儿，愚蠢！
方如今双眼打量着这美女的胸脯，直到将她看得脸皮潮红，都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笑眯眯道：“那你对那位先生有没有印象？”
海棠挺挺胸脯，道：“我知道你们有枪，吓唬吓唬刚才那个徒有其名的宋老板还行，但这是罗二爷的场子，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目光中透出一股森森的寒意。
直接一个软钉子甩了过来，方如今心里冷笑一声，这女人嘴还挺硬，怕是还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他是日谍，怕是要吓死。
此时另外一名美女将茶送了上来，方如今端起其中的一杯，品了口茶，话说这里的茶水也凑合，他微笑道：“若是我现在就想见见这位海棠姑娘，需要怎么个章程？”
“海棠姑娘，打扰了，今天过来是要向你打听一个人。”方如今开门见山，“就是昨天那个在赌坊里赢了不少钱的年轻人，不知道姑娘可还有印象？”
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敢在这里闹事？
“姑娘，放心，我这位兄弟和那位大老板很熟，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说的很是随意，纯当作闲聊了。
“让开，否则别怪我手里的棍子不长眼睛！”
仅凭一个口音是很难找到一个大活人的，“其他的呢？”
她的鼻间冒出点点汗珠，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这赌坊关门，今天晚上就得被罗二爷沉了江。
方如今看着海棠，脂粉之下很难看出这个女人的真实年纪，一问才知道，海棠只有二十四岁。
“那你呢？”方如今目光转向了打手头目。
很快，海棠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那位持枪的大汉手里还拿着一个证件，而打手目光所在之处也正是那个证件。
这些赌徒，赌钱时眼里只有赌桌，身边就是站着天王老子，也不会放在眼里。
纪成林也看向方如今，不会又要掏腰包吧？
看来这里的赏钱还不少。
“哎呦，你他娘的敢打老子，老子……”
这会儿的工夫，昨天跟那个年轻人在一个赌桌上赌博的几个赌徒也都被带到了后院之中。
他朝着纪成林使了个颜色，纪成林便从皮夹子里掏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
丫鬟听出来了，那是海棠姑娘的声音。
步步紧逼之下，海棠很快便满脑门子的汗。
“海棠姑娘，你可得好好想想！”
都指着罗二爷吃饭呢，谁敢马虎大意！
有了赌坊这帮打手的帮衬，事情就好办多了。
一番耳鬓厮磨是少不了的，而接待他的那个女人跟他接触的时间比较长，兴许能够提供更多的线索。
罗茂云是临城的地头蛇不假，但老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他罗茂云再怎么叱咤风云，也是个白丁，遇到官面儿上的人，锐气难免就要减上三分。
丫鬟自然不信，留下收赏钱的那个在这里撑场面，另一人则飞奔而去报信了。
她口中的罗爷便是临城青帮的二号人物罗茂云，在临城手眼通天、呼风唤雨，方如今在侦缉科时就曾经听到过他的大名，只是一直未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