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务调查处的耳目遍布各处、各个角落。想弄清楚这些事情其实并不难。
说罢之后,他不等待站长答应,便再次开口说道:“鸡笼山的围剿过程当中,是你们历次抓捕当中收获最大的一次,但是其核心人物却在抓捕的过程当中身亡。你们一直都在惦记着,隐藏在军警队伍当中的那名老牌日本间谍,对不对?”
可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说道:“茅老弟,我看这样吧,我先把自己的情报部分分享给你,你自己掂量掂量到底有没有价值。如果认为一文不值的话,就当我今天的话从来没有说过,怎么样?”
“哪里?哪里?”彭浩良连连摆手。
果然,彭浩良又开始说话了:“茅站长,你们抓了那么多的日本间谍,也不差这一个人。我的手下在平时侦办案件的过程当中,也听到了一些关于日本间谍的消息,甚至摸到了他们的蛛丝马迹,不知道茅站长对此是否感兴趣?”
陆德生也是一只老狐狸,张瑞更是八面玲珑,两人都深知党务调查处和特务处之间的矛盾并非是一两句话后者是一张老脸就能够解开的,所以便假装没有看见这一切,寒暄了几句,便先去招呼其他的宾客。
情报工作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内部出现了内鬼。
彭浩良的心里有些尴尬,老胡算是一个狗屁的大人物。
不出手所以则已,一出手就是杀招,听说临城站原来的那些牢房都已经不够用了。
彭浩良放下了酒杯,摆摆手手说道:“说起这件事来,我可要向茅老弟你提前道贺了,你们临城军事情报站近段时间针对日本间谍的一系列行动,收获颇丰,就是南京那边老头子也是大为赞赏。用不了多少时日,老弟你还得从站长这个位置上往上再进一步!”
如此,彭浩良就得费尽脑汁去猜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主动权就牢牢地把握在自己这一方。
没成想最近一段时间,茅站长好像突然爆发了一样。
站长虽然年纪不大,可他一直都不喜欢这种过于热闹的场合,寻了一个稍微不起眼的座位坐下,王韦忠垂手站立其身后,警惕地观察四周。
彭浩良微微点头。
可即便如此,茅站长来到临城站之后也没有特别亮眼的成绩。
彭浩良忍着怒气说道:“老弟你是一站之长,是临时临城军事情报站的最高长官,这件事还需什么商量?”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反正彭浩良之前说老头子一直在关注临城军事情报站这边的事情,索性刘拉大旗扯虎皮,先糊弄过去再说。
相比前一个,内鬼的破坏力更加大,令人防不胜防,随时都会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猛然爆炸,将周围所有的人都炸得粉身碎骨。
“那……”彭浩良人士将目光投向了王韦忠。
“彭主任,这件事情恐怕我们回去还要再商量商量,毕竟这件案子非常的重要,说是通天了也不为过,还请多多见谅。”
党务调查处和特务处两个情报部门虽然分工明确,在侦办案件的过程中,要么是从事情开始入手,要么就是从人头开始入手。
这老狐狸不是一般的狡猾。
言下之意就是说,退一步将,他们要抓的那个目标完全就是被日本间谍所利用,并不是主动行为。
“茅站长,能够在百忙之中拨冗参加陆会长的生日晚宴,着实令我没有想到。”彭浩然笑眯眯的,但一开口便隐隐约约地带着一股火药味儿。
“当然可以!”
这样一个小角色,即便是临城军事情报站抓去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反倒是不如交给临城调查室做一个顺水人情更好。
有没有诚意,现在还不是太好说,但是这条线索相当的吊人胃口。
但是今朝非同往日,日本间谍的线索一条接着一条的,临城情报站的监狱当中最近经常会有新的人犯收监,真的不缺彭浩良的一两条线索。
“多谢彭主任的吉言,不过您刚才的确是谬赞了!小弟是侦破了一些日本间谍案件,但是远没有坊间传闻的那么玄乎,彭主任大可不必信那些小道消息。话说回来了,都是我手下那帮兄弟们用心用力,这才取得了一小点点的成绩,不能跟你们临城调查室相比!我听说最近你们又搞了几次大的动作,抓到了红党的一个大人物。”
说实话,这让彭浩良感到非常的惊讶。
站长恼火的是。如果此事是在席间喝酒喝醉的情况下透露出去的,倒也有情可原。可如果有人故意透露消息,那么性质就严重了。
彭浩良微笑着点点头,看了看站在站长身后的王韦忠,压低声音说道:“茅站长,咱们可不可以坐下来单独谈谈?”
茅站长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从心眼里看不起临城调查室,尤其是彭浩良、刘海阳这种专门针对自己人下手的人。
再次被拒绝的彭浩良,心里着实有些恼羞成怒。
这就好比两株相邻的大树,从小树苗时期就长歪了,长大之后树干交叉,枝叶交错,互相抢夺阳光雨露,再想分开就难了。
站长虽然出现了微微的动摇,但并没有当场就答应彭浩林,而是打起了太极。
明明是在打太极拳,但却让人无法反驳,彭浩良心中感到无比的愤懑,这个茅站长还真难对付,绝对是个人物。
彭浩良依旧不肯罢休,继续问道:“茅站长,这件事你再考虑考虑,看看又没有进一步商量的余地?”
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伸到了站长的面前,正是露露小姐。
“茅站长,难道您不想邀请我共舞一曲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