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做了嫁衣
这天夜里,远在上海的特高课总部收到了两封关于从临城发来的电报。
情报组副组长在三浦和一不在上海期间,主持本情报组的全面工作。
特高课的情报组不同于军事情报站的情报组,像这样的情报组,特高课本部还有好几个,主要是以不同的区域进行划分。
按照编制序列来说,三浦和一这个情报组应该叫第三情报组,他负责的区域主要是临城、衢州、湖州、嘉兴、绍兴、宁波等区域,在这些区域当中,重点这是临城和宁波两地。
两封电报一前一后,差了没一会儿工夫,长谷川泰三接到电报之后不敢怠慢,立即去向科长松本直辉报告。
已经是凌晨十二点钟了,松井直辉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特高课的特工们都知道,松井直辉是个工作狂,他除了情报工作,几乎没有什么爱好,很少安排休息时间,每天工作到深夜也是常态。
松井直辉的秘书半田一郎见到是长谷川泰三前来,也知道是临城那边来了消息,赶紧将他领到了松井课长的办公室中。
松井直辉面容消瘦得有些苍白,稀疏的胡须,身板有些单薄,此刻正坐在大班椅上阅读文件。
他这两天正为“轻舟”小组的事情发愁,三浦和一到临城之后调查进展缓慢,已经让他隐隐约约地有些不快。
连带着见到长谷川泰三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半田一郎闻言很是诧异。
于是,他便上了心,一路跟踪寻到了一条小巷子中。
但以往在和他们联系的时候,也都是交给电讯组去发报。
长谷川三泰讲述了一下三浦和一之前睚眦必报的两个例子,最后说道:“三浦组长的组织领导能力和行动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一定会有计划地向临城军事情报站展开报复行动,这既可以减轻其他情报小组的压力,也可以适当地削弱中国情报部门的实力。只不过,毕竟是在人家的主场,凡事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长谷川泰三没想到松井课长问的如此详细,好在他对临城的情况也有些熟悉,略微思虑一番,便道:“依着卑职看来,当然是刺杀几名中方政要最为妥当!”
……
鸡笼山的藤井树仁间谍小组是特高课安插在临城郊区的一支武装行动力量,布置的十分巧妙,原本留着用大用处的,可自从得知秋田真宏出事之后,鸡笼山的电台就再也没有了音信。
“这么说来,你有目标了?”松井直辉来了兴趣。
他知道松井课长手里单独掌握着不少情报人员,这些情报人员的档案只有松井课长一个人有权限调阅。
其中一封是石田裕子发来的,汇报的是已经跟薛老板接头,并将初步调查的结果一并发了过来。
而一名日本特工也是经常来这家饭店吃饭,无疑中听到伙计在议论此事。
“不必拘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老蒋笑呵呵地接过了瓜子。
“哦?”松井直辉将瘦弱的身体微微前倾,趴在大班桌上,“这么重要的情况怎么没有早点汇报?”
可松井直辉却没有过多追究,语气一转,接着问道:“你认为你们三浦组长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
“蒋老板,您也起得早啊!”木村义拓微微一笑,客气点头,打着招呼。
“呵呵。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我打算即刻发起反击,不能示弱于人。”松井直辉在嘴里默默地念叨着。
石田裕子的电报中虽然没有报告藤井的有关情况,但松井直辉很清楚,对于藤井树仁不能再抱有侥幸心理了。
在特务处本部有官员去临城一事,第三情报组内部早就有了共识,再弄清楚此人的具体身份和去临城的目的之后,再一并向松井课长汇报。
第二天一早,木村义拓起来洗漱,刮脸洗头,整理仪表,换上一身合体干净的长衫,在镜子里端详了片刻。
长谷川泰三闻言,心头一沉,微微低头,静候松井直辉的下文。
临城的情报小组已经摸清了从南京特务处本部来的那位“钦差”的具体住址。
“如果你是三浦组长,你会选择从哪里下手最为合适?”
两封电报看完之后,松井直辉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语带悲伤的说道:“轻舟小组自秋田真宏以下,诸如喜多太郎、藤井树仁、高桥茂等人都是帝国特工的精英,没想到竟然遭遇不测,实在是令人惋惜。”
做完这一切,松井直辉这才拿起电话将秘书半田一郎叫了过来,吩咐他明天在早晨八点将这封电报亲自发送出去。
松井直辉面无表情地看完了两封电报的内容。
经过一番观察,这名日本特工就把获取情报的地附近的一处小饭馆之中。
长谷川泰三顿时大吃一惊,这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说来也是巧了,这个“钦差”十分喜欢一家饭店的狮子头,每天都要吃这一道菜,由专人来到饭店用食盒带回去。
看到长谷川泰三进来,松井直辉脸色深沉,开口问道:“这么晚过来,是不是三浦那边有了最新的发现?”
其二则是三浦和一发来的,这封电报当中关于初步调查的内容几乎和第一封电报是一样的,并汇报了下一步核实情况的打算。
特务处本部的官员到了临城,对于临城军事情报站而言就是钦差大臣,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是,但他递交了相关资料之后却被松井直辉告知,此事交由他人经办,无需第三情报组插手。
松井直辉听完了他的汇报,沉吟了片刻,缓声说道:“看来你对三浦组长确实很了解。”
长谷川泰三欣喜不已,课长对自己的提议非常感兴趣,看来极有可能让三浦组长执行。
松井直辉在脑子里盘算了一阵,立即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起来。不多时,就写了大半张纸,随后他又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本密码本,将文字转换成数字,誊写到了另一张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