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元婴期妖王,连这点胸襟气度都没有吗?
实际上它还真误会奎虎妖王了,奎虎妖王不是想甩锅,而是气愤狈先生放自己鸽子不算,在背后对别人议论自己,指指点点,还想甩锅给老大!
这种属下,放在妖族当中,没有当场被杀已经算好的了,奎虎妖王多少还是念及旧情,没有下太狠的手。不然元婴后期的含恨一击,绝对不是它能挡得住的。
林山三兄弟在帐内看到这一幕,暗自惋惜。
狈先生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了,它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光不被理解,还被当场揍了,当着这么多妖将,乃至于帐外的很多小妖也都看到了,它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带兵?
三步两步爬进王帐,狈先生双眼通红。
“大王,你这是何意?”
“老臣任劳任怨数百载,辅佐大王尽心尽力,从来没有丝毫懈怠,为何要这么对我!”
“昔日频频天下计,百年开济老臣心,你就这么不念旧情,为了自己的错误肆意妄为吗!”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传到帐外,整个营地都能听到,外面巡逻的小妖也忍不住往这边多瞅几眼。
狈先生问心无愧,自然声音洪亮,义正辞严。
奎虎妖王原本还有点不忍之心,觉得自己是不是打得有点重了,结果这老狈不认错就算了,还敢跟自己接着顶嘴,那暴脾气也上来了。
忍不住冷笑两声:“哦?这么说,你还认为是本王的错?”
狈先生站起了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挺直了自己的铮铮傲骨。
“这是自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古有天子失信于民,特颁发罪己诏,万民请愿还政于太子。”
“今有驺吾尊者跪面群妖,吞星山脉痛苦自责,妖族衰落揽罪于己身。”
“大王知错不改,将错就错,反而将一众过错尽数甩锅,就不怕让属下寒心?”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放肆!”
奎虎妖王这次是真真正正怒了!
作为断崖禁地南部霸主,手掌雄兵权倾朝野,很久很久没有妖族敢跟它这么说话了。
妖王威严不容挑衅!
“即日起,传本王令,剥夺狈宽军师一职,其麾下妖兵收回王洞,降为随军参赞,一日不醒悟,一日就别恢复兵权!”
其声轰隆隆传遍大营,无论大小妖都能听到。
奎虎妖王到了这时候,其实多多少少还是讲点道义的,没有彻底把狈先生撸下去,给了它以后重新升回来的余地。
只不过狈先生已经彻底疯狂了,勤勤恳恳打工数百年,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它放声大叫,姿态疯癫。
“我不服,我不服!”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罢黜我!”
“大王,你今日如果不能说清楚,全军上下都不会服你,你将会尽失妖心!”
奎虎妖王眼看事态闹大,知道狈先生跟随自己多年,在军中威望很高,如果处理不好的确会影响军心。
“好,那本王问你!”
“昨晚子时,你在哪里,为何迟迟不见踪影?”
“贻误军机,按罪当斩,本王没有杀你已经算是开恩了,你如何诡辩?”
狈先生不明所以:
“昨晚子时.老臣率军在荆杞林出口,谈何贻误军机.”
奎虎妖王见它不见棺材不落泪,气得七窍生烟。
“还在装傻,本王明明提前一天传令,命你在荆杞林入口处埋伏,为何子时才行军至出口?你这不是贻误军机是什么?”
狈先生傻眼:
“不是子时三刻,在荆杞林出口埋伏吗?怎么还朝令夕改了呢!”
奎虎妖王一听,老狈还敢阴阳它朝令夕改,差点没掀桌子。
“本王下令,一言九鼎,什么时候有过朝令夕改?明明是你率军来迟,还敢推到军令上?”
狈先生连忙解释:“军令上的的确确写的是,让我子时三刻在荆杞林出口埋伏,没错啊”
奎虎妖王语气森然:“军令呢?”
狈先生连忙在身上左掏右掏,找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找到军令,急忙之中才突然想起来,当初军令信件递到自己手里,好像看过即燃了,那时候它还疑惑这是不是为了保密.
王帐之中,所有目光都在齐刷刷盯着它,如芒刺背。
狈先生硬着头皮回答:“大王,军令信件看过即焚,已然不复存在了”
奎虎妖王冷冷一笑:“狈先生思虑倒是周全,竟然还知道销毁证据,可是你以为这样掩耳盗铃有用吗?”
狈先生连忙摆手:“不是的大王,信件是自燃的,不是我焚毁的!”
“放屁!”
奎虎妖王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军中传令信件,皆由杜衡草加灰古犀皮所制,刀枪不入,水火不浸,怎么可能自燃,简直是一派胡言!”
狈先生神色慌张:“可是.事实的确如此啊.要不,要不叫信使过来当场对质!”
奎虎妖王立马下令:“把信使带过来!”
不一会儿,帐下汇报。
信使为熊将军麾下小将黄蝾蜥,早先派出给狈先生送信过后,就一去未归。
接下来又查了一下妖魂灯,原来该信使已经死了。
至于什么时候死的.毕竟就是个信使,也没有人刻意去整天盯着它的魂灯,所以谁也不清楚。
这下狈先生可谓是百口莫辩,急得满头大汗。
“这这、不是.”
奎虎妖王阴沉着脸,感觉自己仿佛在被戏耍一般。
“好啊,好个狈先生,果然思虑周全,你是不是提前料到了今天,所以先焚毁军令,又坑杀了信使,就是为了堵住本王的嘴,来个死无对证!”
“噗通!”
狈先生感受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立马就跪下了,它能体会到奎虎妖王的震怒。
“大大王,这绝对不是老臣所为,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大王明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