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日在宫中也是这样打扮吗?”沈画扇问道。
“曾经是。”端木瑾说,“自我十六岁有了公主府之后,只有在府里我是如此打扮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成这样。”沈画扇说,“以前跟你在一起你都穿着十分齐整严实,像个随时能能领兵打仗的将军一样,现在看你倒像是个盼君归的大家夫人。”说着,沈画扇捂嘴笑了一声,她脑海里是瞬间想到端木瑾一身常服,眼眸款款端着饭菜去迎接男人回家,那画面太美了,简直不敢看好不好?
端木瑾都不用去猜测,沈画扇小脑瓜胡思乱想的东西太多了,她也没心思去较真,上前来,伸手抓住了沈画扇腰间的绑带,手指一勾,绑带被扯开了,沈画扇外面的罩衫顺溜地被带开。
沈画扇腰间一松,一抬眼看见自己的罩衫被端木瑾解开了绳子,连忙跳起来捂住自己,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扒我衣服?”
“别动。”端木瑾命令道。
此言一出,沈画扇连忙乖乖坐好,自己这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要是再不听话,被人家一脚给踢到阳江里多倒霉,况且她也知道,端木瑾肯定不会害她。
外衫被慢慢除去,露出里面的里衣,沈画扇身上一凉,现在的天还算有些冷,外衣被除去,舱内并不怎么温暖。里衣的扣子在腰侧,端木瑾手划过去的时候,沈画扇怕痒不自觉地拨开了她的手,自己麻利把里衣扣子解开,然后把里衣给脱掉,只露出了自己贴身穿着的藕粉色肚兜。
说不害羞那是假的,有端木瑾这样看着自己,自己又脱得这么利索,剩下一层保底的她实在不忍心再脱了,别扭地问端木瑾一句,“你看完了没有啊?”
端木瑾小小纠结了一下,她只是想过来看看沈画扇胳膊上的伤,外衣不方便要脱去,里衣的袖子也太长,她本来打算让沈画扇把里衣除去一半,露出手臂和肩膀就行,没想到小丫头自己意外配合,捂着最后一层肚兜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强抢民女的恶霸一样。
沈画扇的皮肤也很白,少女新生的皮肤嫩嫩的,只是两道手臂上都带了剑伤,在细白的手臂上看起来难免有几分狰狞难看。她小心扶上沈画扇身上的剑伤,共有三道伤口,一道是当初在阳江的船上被白卫划上的,另外两道是在沈画扇闯入秦镜给她疗伤的小院时被门口看守的两个白卫划上的。
沈画扇看她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伤疤,秀目凝重,连忙说道:“这些都好了,不疼了。”
“我知道。”这伤离现在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再不好那就怪了,只是这伤疤留在身上怪难看的,女孩子家都爱美,谁愿意身上留几道难看的伤疤。
“这是银鱼凝胶,有除疤的效用,你从今天开始每日三次涂抹在伤疤上,慢慢就能消去伤疤了。”端木瑾将一个银色的小瓶子递给她。
“真的能除疤啊。”沈画扇也不想在身上留下伤疤,每次洗澡的时候都恨不得赶快把它们除去,接到端木瑾给的凝胶,欣喜问道。
“自然,宫内的秘药。”端木瑾低叹一声,“想不到那么多惊险的事情发生,你却一直伤在白卫的手下。”
“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你太多,所以这辈子要一直伤在你这里。”沈画扇连忙穿好衣服,想了想又补充道:“也可能是你上一辈子欠我太多,所以这一辈子我但凡受伤都需要你来负责。”
“负责就负责,费不了几个钱。”端木瑾无所谓道,“倒是你一刀一刀挨着,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