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凝望开阔无边的蔚蓝大海,坚毅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飞鱼帮势力很快将扩展到陆地,他担任帮主后飞鱼帮发生了很大变化,逐渐成为海上霸王,横扫辽阔大海上所有海盗,荡平血洗了扶桑倭寇盘踞多年的岛屿,真正统治了广袤的海域。
年纪轻轻的叶飞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性格沉稳坚毅,一旦树立目标便绝不会放弃,稳打稳扎,他迅速展现出的非凡能力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当年赵烈悲愤之下让他成为帮主,结果歪打正着,仅仅弱冠之年的叶飞不但成功坐稳了飞鱼帮帮主位置,而且逐渐展露了坚韧毅力和非凡才华。
没有了神刀门和霹雳堂的控制,江南武林动荡纷乱,一直被压抑的各种力量纷纷爆发,少年英雄不断涌现,上演了无数激动人心的传奇。叶飞对于目前武林形势了如指掌,傲然率领飞鱼帮和黑云寨浴血奋战,终于击溃了沿海无恶不作的黑云寨,一战扬威,飞鱼帮终于从海上走到了陆地,威震东南沿海。
叶飞轻轻抚摩肩膀一道长达三寸刀伤,这是在攻打黑云寨时留下的伤痕。飞鱼帮为了此战准备了半年时间,首先荡平海上群雄,飞鱼帮如果失败还可以退回海上从头再来,他向来做事细心稳重,绝不会贸然行事。
淡淡轻盈的香味若有若无飘荡在风中,宛儿一身翠绿色长裙,赤足迎着清新海风漫步在光滑洁净的甲板上。越来越成熟的宛儿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奇异妩媚,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自然流露出让人心动的风姿,虽然今年还不到十六岁。
叶飞低头望了一眼宛儿秀美如玉的天足,顿时感到心神荡漾,脸色忽然红了起来。
宛儿手持精致名贵的透明水晶杯,里面盛满鲜艳如血的葡萄酒,水晶杯中晶莹透明的冰块在阳光下散发出璀璨光芒,这是她最喜欢的红酒,产自神秘遥远的波斯,非常珍贵,乃是叶飞耗费重金求购而来的佳酿。
宛儿低头轻嘬了一口冰凉爽口的葡萄美酒,清风温柔吹起了秀发,红色酒液映着柔嫩似水的肌肤,娇艳欲滴,她抬头对叶飞娇笑道:“叶大哥,这次弄来的葡萄酒还可以,比上次略好一些,入口毫无涩滞之感,味香甘纯冰冷,我很喜欢。”
叶飞轻轻避开宛儿晃荡朦胧水意的眼波,吸气转过身凝望碧蓝大海,终于定下心来道:“只要你喜欢,无论什么我都会为你取来。”
宛儿凝视消瘦修长的背影笑道:“叶大哥,你为何总是喜欢背对我,难道你不喜欢看着我吗?攻占黑云寨后不知大哥有何打算?”
叶飞沉声道:“此战飞鱼帮也损失惨重,应该彻底休整,从长计议。”
宛儿凝视手中红艳艳美酒道:“叶大哥,目前飞鱼帮气势旺盛,首次踏上陆地就大获全胜,士气高涨,我觉得应该趁热打铁,把飞鱼帮总部彻底从海上小岛搬到陆地,这样才能改变飞鱼帮海盗的形象。”
叶飞沉默不语,思索良久后终于握紧了拳头,站在最疼爱的宛儿面前,他怎么能露出丝毫退缩之意,心中豪情万丈!
宛儿柔媚眼珠轻盈转动,蓦然娇笑道:“叶大哥,很快就是你二十岁生日,我已经准备好礼物了,这是我亲手编的荷包,花了我好几天时间,你觉得好看吗?”
叶飞凝望秀美精致的荷包,虽然向来性格沉稳,但此刻居然心情澎湃,激动不已,刹那间心中充满突如其来的奇妙幸福滋味,心中涌上莫名狂喜,他紧紧把荷包握在手中道:“这是我收到最珍贵的礼物,非常喜欢。”
宛儿拍手娇笑道:“看到你喜欢我好开心,我真不想永远呆在茫茫大海上,海洋虽然广阔美丽,但时间久了却枯燥无聊,我都呆腻了,不过很快就可以到陆地上了。”
叶飞忽然觉得豪情满怀,傲然大声道:“我们马上就可以到广阔陆地,飞鱼帮一定能够成为陆地霸王,而不仅仅是海上蛟龙。”
宛儿脸上露出了开心笑容道:“太好了!到了大陆说不定很快就可以见到赵大哥,也不知道他这两年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赵大哥永远都会为我带来惊喜。”动人心魄的眼眸闪现奇幻异采,继续兴高采烈道:“赵大哥在江湖黑榜排名已经升到二十五位,他最近在大慈恩寺中大雁塔和北魔萧碧痕联手杀死了已达神鬼境界的鬼王韩凛虚,听说赵大哥一刀劈飞了高耸挺立的大雁塔!哎,可惜没有亲眼看到赵大哥的风采。”
叶飞眼前似乎浮现出赵烈的身影,往事历历在目,他无限感慨道:“赵大哥自然有过人之处,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飞鱼帮!但是大哥居然和双手染满江湖鲜血的魔女萧碧痕缠在了一起,他的处境更加凶险,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因为大哥将会和整个武林为敌。”
“为什么宛儿总是会提起赵烈?”叶飞心头蓦然闪现阴影,但他很快露出阳光般的灿烂笑容,海上生涯让他心胸似乎大海宽广,宛儿和赵烈年纪相差甚远,宛儿年少天真,天真无邪,思念赵大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宛儿脸上娇艳如花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了忧虑牵挂的神色,眼中悲伤水波盈盈荡漾,似乎马上要滴落泪水,楚楚可怜。叶飞心驰神摇,几乎忍不住把她搂在怀中。
不过宛儿很快恢复了快乐心情,嫣然笑道:“我相信赵大哥会安然无恙,因为他曾经说过要回来看我,他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叶飞望着宛儿楚楚荡漾的妩媚笑容,心神激荡,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语。
宛儿娇笑道:“叶大哥,你在凡么呆?傻傻站着不说话。我听飞鱼帮兄弟说起当年赵大哥亲自把你提升为飞鱼帮帮主,你那时才十八岁啊!赵大哥眼光独到,果然没有看错人,飞鱼帮你最适合担任帮主。”
叶飞脸色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眼前浮现赵烈长发飞扬的洒脱模样,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匪夷所思的场景,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赵烈不但让他成为帮主,而且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
宛儿虽然年纪尚幼,但天生妩媚动人,全身上下散发出让人心动的魅力。叶飞自小沉默寡言,遇见女孩子就会脸红,此刻他在心里不住叹息,因为已经深深喜欢上宛儿,不能自拔,总是对宛儿百依百顺,千般疼爱,万般体贴。
叶飞宛儿微笑道:“天色已晚,海风渐大,我们回船舱去吧。晚上我要召集人马讨论飞鱼帮未来的发展。”
宛儿含笑摇摇头,漫天都是凌空飞舞的小辫子,媚眼如丝笑道:“你去见你的手下吧,我喜欢独自呆在甲板上,我要静静等到夜幕降临,喜欢躺在晃荡甲板上凝望漫天闪烁的星星。”叶飞疼爱道:“先回去多穿件衣服,海风很凉的。”
宛儿独自呆呆躺在空旷干净的甲板上,柔美的身体舒展诱人,静静让深沉夜色将她笼罩,抬头久久仰望迷人夜空。她缓缓从怀中拉出一块秀美精致的丝帕,怔怔凝望,上面绣着一个人的画像,这是花了三个月才完成的刺绣,娇嫩小手也不知被戳破了几次?
刺绣中的人影长发散乱,黑亮眼睛狂野放纵,脸上露出懒洋洋的随意笑容,定神细看双眼却隐约透出了无尽悲伤忧郁,正是宛儿心中所思念的赵烈。
每到寂静无人深夜,宛儿都会怔怔对着丝帕发呆,蓦然抬头仰望璀璨夜空,几滴晶莹泪水忍不住轻轻落在丝帕上,江湖中不断传来有关赵烈的消息,这些传闻不但没有减轻她的思念,反而增添了无尽的牵挂,忧虑和怀念。
宛儿永远也忘不了第一眼看到赵烈时,那双悲伤眼睛中所隐藏的深邃痛苦。一颗美丽流星忽然划过漆黑夜空,夜幕中留下了一道美妙异常的弧线,她仰头痴痴凝望,心中默默许愿“希望赵大哥远离悲伤苦难,永远快乐,早日来看我。”
宛儿凝视流星强烈思念赵烈的时候,赵烈心中却似乎早就忘记了娇媚宛儿,他根本没有心思琢磨小女孩心中微妙萌动的感觉,赵烈和萧碧痕此时正奔驰在寂静空旷的路上,璀璨夜空弥漫到天边。
满头大汗的赵烈偶然抬头,恰好看到了遥远海边宛儿望见的美丽流星,璀璨夺目的流星轻轻划过苍穹,漆黑天际留下了一道惊艳弧线!他心头蓦然产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奇妙滋味,似乎心弦被人轻轻拨动,但此刻根本没有心情许愿,心里一直想着后面马车上昏迷不醒的萧碧痕。
萧碧痕自从和鬼王韩凛虚大雁塔激战后就一直昏迷。赵烈心里充满矛盾,心神不宁,虽然萧碧痕救过他好几次,但她却出手杀了鬼王,本来想利用北魔威名暂时逼退追杀他的武林人士,可是现在却变成了沉重负担,不得不挺身保护黑榜第一高手萧碧痕!
北魔萧碧痕和南尊海啸天齐名,南尊北魔当年威震武林,水火不容。结果魔教被南尊海啸天联合六大门派以及众多武林高手绞杀,萧碧痕被迫孤身浪迹江湖,往事如尘。
赵烈忍不住在心中叹气,江湖中想要杀死萧碧痕的武林人士不计其数,多如牛毛,如果知道她现在身受重伤,不知有多少人会蜂拥而至!他并不怕连绵追杀,而是不喜欢被人追杀的滋味,那不是向往的生活,他忽然握紧双拳,眼中蓦然射出坚毅目光。
萧碧痕自从杀了鬼王以来,赵烈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眼前总是飘荡着韩夜冰的影子,他真想把昏迷不醒的萧碧痕扔在路边,不过每次看到她虚弱憔悴的模样,却无法狠心做到,等她醒过来必须找个借口离开,不然只能在江湖不停杀戮,最终导致和偌大武林为敌。
赵烈赶着马车默默在心中思索,不想在逃亡路上越陷越深,不会再依靠北魔的力量,他要靠自己的双手征战天下,开创势力!必须尽快赶到江南开始他的梦想,那里至少还有几个朋友,想到卓不凡,谢长剑和沉稳坚毅的叶飞,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烂笑容。
江湖靠实力和武功说话!赵烈和两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两年多的连绵追杀没有让他意志消沉,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而无法琢磨,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积累了无数宝贵经验,脸上傲然露出了自信笑容,豪气满胸怀。
赵烈双掌轻柔贴在萧碧痕光滑如玉脂的后背,缓缓把体内真气输到她虚弱身体中。良久,满头大汗的赵烈终于收回双掌,闭目养神,刚才耗费了大量真气,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半月来几乎每天都耗尽体内真气替她疗伤。
萧碧痕柔软身子动了一下,终于轻轻睁开双眼,侧身正好看到赵烈筋疲力尽模样和满头豆大汗水。她爱怜地长时间凝望赵烈苍白的脸色,知道刚才不惜内力为她疗伤,俏脸露出欣慰笑容,心里十分感动,奇妙的眩晕滋味让她几乎忍不住流泪,她不在乎自己流血,却心疼赵烈为她流汗,秀美双眼缓缓变得湿润了。
赵烈故意夸张地喘气道:“你总算醒过来了,这次居然昏迷了半月之久!”他强悍疲惫的身子忍不住轻轻躺在软绵绵的车厢中,汗水悠然滴滴飘落,空中弥漫着萧碧痕散发出的清淡体香。
萧碧痕身披连身束腰雪白色的白袍,几乎可以隐隐约约瞧见藏在重重白纱下如雪般白亮皮肤和玲珑体态,晶莹肌肤受伤后不经意间变成了透亮水晶,脸儿稍屋了一点,看起来有点清瞿憔悴感觉,绝美面容没有笼罩轻纱,雪白脸色开始红润,丰腴无力的柔软身躯和慵弱体态风姿构成了一幅绝美诱人的图画。
赵烈眯着眼睛凝望江湖第一美女,不知为何内心竟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有欲无情!他一直利用她的武功,从来没有动过感情,心中萌发的点点情感也被大雁塔下激战吹得无影无踪。
萧碧痕柔美娇脸露出了欣慰笑容,宛如蓦然绽放的花蕾,给人无比惊艳的感觉,赵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由再次在感慨“面对变得越来越温柔的诱人尤物,我怎么居然毫不动心?但为何要舍命为她疗伤?为何不能放下她孤身离去?”心乱如麻,如果是在少年轻狂时代,肯定会不顾一切随她浪迹天涯,亡命江湖!
虚弱不堪的萧碧痕挣扎起身轻轻柔声道:“谢谢你这些日子陪在我身边,我双手染满整个江湖的鲜血,武林中无数人对我恨之如骨,此刻身负重伤,你呆在我身边非常凶险,你还是赶快离开我吧!”
赵烈眼中露出冰冷目光道:“你此时身负重伤,我怎么能离开?等你伤好了再说吧。”萧碧痕很想和他说话,但却找不到话题,两人一时无语,气氛忽然显得异常沉闷,他冰冷无情目光让她莫名心慌意乱,感觉全身都在出虚汗。
赵烈看也没看躺在马车上虚弱不堪萧碧痕,忽然起身走出车厢,不顾体内几乎耗尽的内力,咬牙扬鞭继续赶路,强悍马蹄催起滚滚连绵尘土。
宽阔江面横亘面前,奔腾不息的浑浊河水咆哮着急冲而下,水面暗流乱旋,到处是湍急旋涡。赵烈第一次凝视雄壮黄河,火红落日映着宽阔翻滚江面,反射出了无数闪烁耀眼金光,一艘漆黑简陋大船停在湍急岸边。
河岸四周除了漆黑大船外再也没有其它渡船,赵烈脸上露出苦笑了一下,如果只是独自一人,他肯定会选择凌波飞渡,轻轻踩着滚滚黄色浪花,俯瞰雄壮大河,岂不快哉!
赵烈实在不想让江湖知道萧碧痕此刻身负重伤,毫无抵抗之力,恨不得托起沉重马车傲然跃过滚滚黄河,可惜面对望不到对岸的浩瀚黄河,只有通过渡船才能把马车运过河。
赵烈把马车停在漆黑渡船边,随意把几绽银灿灿银子扔到船头的彪形大汉手中,淡淡对彪形大汉道:“我想尽快赶到对岸,价格绝对不是问题。”彪形大汉神色漠然,目光炯炯随手把手中银子抛回,头也不回淡淡道:“银子再多也不行,今天已经收工,明天再说。”
赵烈脸上冰冷面容消失,目光闪烁,迅速露出灿烂笑容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你是江湖中难得耿直爽快的汉子,只是今天马车上的朋友身负重伤,需要尽快过河医治。”
彪形大汉看了一眼赵烈身后的马车,大手一挥,几块木板搭到了岸边。赵烈默默小心把马匹马车都移到了宽阔甲板上,船上几个包着白布的汉子奇怪凝望密不透风马车。
彪形大汉背上反插着两把亮闪闪的分水刺,腰间缠着长长牛皮索,双眼浑浊如河水,偶然睁开时却精光四射,他冷冷凝视赵烈道:“我从来都只做喜欢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我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用感激我。”赵烈心中一动,想起了在黄河上巨浪帮帮主浪涛,此人铁骨铮铮,从小在黄河中翻腾长大,乃是黄河第一好汉,为人光明磊落。
赵烈心中叹道:“江湖中像这样的血性男儿太少,名利荣耀让无数江湖客丧失了血性,巨浪帮主浪涛虽然看出我的身份,但为了重伤病人载车过河,真是一条好汉!待会一定重谢此人。”他背负长刀缓步走到晃荡船头,清风拂面,翻腾河水如同江湖变幻莫测,翻江倒海。
清风无法把赵烈心中的思绪吹飞,鲜红落日,滔滔河水和雄壮船工号子让胸怀充满豪情,长发飞舞,背后双刀斜斜并排,傲然挺立船头。
船身剧烈摇晃着驰到黄河中央,两岸茫茫无边,风起浪涌滔天,蔚为壮观。车厢厚重布帘忽然被清风吹开,浪涛锐利眼睛随意瞟了一眼,神色忽然大变,紧紧盯着眼前马车。
浪涛转身对赵烈一字一句道:“明知你是黑榜淫贼,我还是决定替你把重伤女子送到对岸,此刻我只想知道马车里面女子是不是北魔萧碧痕?”
赵烈慢慢转身望着浪涛,惟有苦笑道:“是的。”
浪涛眼中露出了愤怒目光道:“当年我父亲,大哥和二哥都惨死在萧碧痕手中,没想到今天让我在黄河上遇到了她!”他双拳握紧,神色悲痛,仿佛又看到了亲人血肉横飞的场面,咬牙对赵烈冷冷道:“只要留下萧碧痕,我会把你安全送到对岸,不然今天谁也别想走!”
赵烈淡淡道:“不要逼我,我不想对你出手,你是一条好汉子。”
浪涛傲然道:“滚滚黄河上我是霸王,今天我是非杀了萧碧痕!”
赵烈心中霸气被激发出来大笑道:“我他妈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
浪涛不再说话,强壮身子蓦然横移,猛然挥拳朝马车击去,猛烈拳风竟然让数丈外的赵烈长发激荡飞舞。
赵烈跃身横腿卷起漫天腿影快速扫出,拳腿相交,浪涛被震得沿着光滑甲板朝后滑出两丈,勉强站稳,赵烈则稳稳落在马车前面,长刀并没有出鞘。
浪涛狠狠凝望赵烈,忽然咬牙大声道:“各位兄弟破船入水,我决定在滚滚黄河中决一死战!”双腿用力跺在船头,整艘船都剧烈摇晃起来。
浪涛魁梧身子如燕子般轻盈,划出一道美妙弧线轻轻扎入浪花翻滚的黄河,船上其他帮众也纷纷跃入河中。“蓬,蓬,蓬”数声闷响过后,宽阔的漆黑船身开始剧烈晃动,汹涌河水迫不及待地冲入了船舱,整艘船上只剩下赵烈和萧碧痕默默呆立慢慢下沉的甲板。
赵烈迅速把萧碧痕横身抱在怀中,萧碧痕焦急担忧道:“你不要管我,黄河中你抱着我不是浪涛对手,赶快独自离开,浪涛要杀的只是我!”
赵烈冷冷道:“我也是喜欢干想干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威胁我!现在还不是我离开的时候。”他抬头望着茫茫无边泛黄河水,咬牙抱着虚弱柔软的萧碧痕从即将沉没的船头轻轻跃下,踏着浑浊翻滚的浪花,顶着徐徐清风朝对岸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