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人身上榨取的精神快慰使她格外亢奋,不过很快,来自边境的急报将她惊醒。
这份急报经由将军府到宫内,再从御书房送至公主府。
秦婉琼拿到急报时还收到公公的口述。
“陛下的意思是,问公主,此局何解?”
那人并未等秦婉琼回话便先一步离去,独留秦婉琼手持急报。
十日前,大量周国流民忽然出现在秦周边境,意图入秦,秦国才度过内乱,正是缺少劳动人力的时候,偏偏边境守将不放周国流民。
流民便围堵在边境城墙久久不散。
直到秦国一兵卒失手将一人杀死,那具尸体在城外被分食,而后食用过尸体的人纷纷呈现出腐烂状,此病快速在人群中蔓延,直至今日,军中亦是有染,此为疾,军医称,天花疫。
“天花……”,秦婉琼口中囔囔:“我国不曾有过此病先例,病因何起...况且,不久前才有宫内刺杀,这么快边境又出事,这么巧?”
“殿下,您说什么?”
秦婉琼对春眠并不设防,也想听听丫头的看法便将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与她听。
春眠一下便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眸子转来转去:“殿下,陛下的意思是要让您解决此事吗?”,她有些担忧:“可您对此事并不精通....”
“那便等精通的人寻上来。”
秦婉琼施施然,既然她那位父亲没有给出一个期限,那她也不着急,这份急报从宫内送出,想来各路应当都收到消息了,且不说她这位存在感极低的公主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就近期一连串的事,足够有心人去揣测皇帝的意思。
不受宠的公主突然要与举国上下人尽皆知的权臣家邸结亲,又将边境急报送于公主一观。
秦国对女子的束缚极大,限制了她们的言行举止,相夫教子已然成了她们预定的未来,没有哪家的娘子被允许接受男子才得以触碰的权力。
然而,这份属于男子才可接触的军报,现在赫然在秦婉琼手中。
正如她所想,就在餐前,公主府便迎来了贵客。
“侍郎请坐”
秦婉琼请兵部侍郎于厅堂入座,自己则出于主位置,她将春眠刚沏的茶拿起小口小口的品泯,目光并未落在兵部侍郎的身上。
兵部侍郎此前不了解这位公主,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心叹不愧是皇室血脉,虽看起来病容忧郁,但难掩一身气质。
“殿下,边境的事想必您已经收到了,臣下也不多说,此次拜访便是想寻您讨个主意。”
秦婉琼放下茶杯,看着面前拘谨的官员,她笑得温和,再次请人坐下。
“本宫对此不甚了解,侍郎为何寻到本宫这里?”,她故作不知。
兵部侍郎就抹了一把额头,心里惶恐至极,他是受帝王暗示才来会见这位殿下,陛下的意思便是此时由殿下全权做主,显然他是不管了。
得知缘由的秦婉琼面色显得有些哀愁:“可..本宫对此是真的无能为力,或者说,侍郎可有妙计?”
她确实对此不了解,想要听听对方的想法,至少了解后她才有谈论的资本,也有能举一反三的例子在前。
本朝兵部侍郎权位不大,负责的也不是军队调遣而是负责后勤事务,军队的兵卒人数便由他负责,如今一个天花便叫他这些年招来的兵死伤惨重,皇帝又残暴,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兵部侍郎立刻开动脑筋。
“既是疫病,应当先将人全部分离,染病之人赶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