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不带一丝毛发的软肉,在水下,触感更加软嫩,只一瞬,秦婉琼立刻便哆嗦了一下。
那处因玄三小的触碰显得更加空虚。
还不够。
秦婉琼轻喘着,呼出的气息在唇瓣间消弭,她再次拉住玄三小的手,向着那处过去…
“够了殿下。”
“什么?”
男人再次吻了一下她,重复道:“可以了,殿下。”
可以了。
“不够”,秦婉琼皱眉,被安抚下去的燥意再次席卷而来。
她手一把朝着玄三小下腹抓去,却摸到一片空白,俩人顿时都僵住了,暧昧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下一瞬,玄三小僵着手将她从身上放下。
他踉跄着,随着‘哗啦’一声。
秦婉琼只听见他仓促的脚步声带着落荒而逃的味道,门被快速打开又合上,没有一丝冷风被放进来。
原先在外闲聊的侍女们只来得及瞧见,那如冰山般权利至高的掌印,带着狼狈的背影。
……
秦婉琼压下情绪后才唤人进来。
“殿下,床榻已经命人暖好了。”,春眠一向贴心,漫长冬夜,秦婉琼的身体总是冷的,哪怕一夜安眠,被窝也不见得暖起来。
秦国不比大周,地龙挖掘的技术并不成熟或者说并没有得到详细的开展方式,他们还在依靠最早的暖炉或炭盆来取暖,暖床的方式也只是以灌满烫水的壶在被窝里来回摩擦。
“春眠,不必麻烦了,今年本宫要去朝贺宴。”
春眠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刻吩咐下去,同时自己则为秦婉琼沐浴更衣。
梳妆台前,当春眠将秦婉琼的发丝盘起时,秦婉琼忽然开口,拿过一个木盒将里面的银簪递过去:“就散着吧。”
春眠一瞬间就懂了秦婉琼的意思,她用银簪将黑丝随意拢起一团扣在脑后,其余多出的发丝自然垂下,接着取红绳在发丝后用红绳捆在一起。
秦婉琼穿着整齐后披着红色裘服,那还是杨栖狩猎回来的红狐皮毛所制的狐裘,秦婉琼十分爱惜。
去往长乐宫的路上,秦婉琼依旧没有乘坐轿撵。
历年朝贺宴她向来是不参与的,有什么好参与呢?朝贺宴这日正是她与杨栖躲在密道那日,也是她阿娘受尽凌辱那日,她难道还要在阿娘的忌日去一起贺新春?
可今日过后,总是不同的,如今大皇子年后便八岁了,且她这位弟弟十分聪慧,在武艺上亦是出众,朝堂上已然有大臣期盼封其为太子,其他的几个弟弟也都不小。
皇室的孩子三岁启蒙,八岁,已经不小了。
秦婉琼既然要走那条路,自然要让秦国文武百官也认识认识自己这位长公主,总不好因她数十年不见人而被忘却。
随着乐舞声越来越大,远远的她就瞧见候在殿外的玄三小,他也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身上完全看不见之前的影子,当然,秦婉琼的盲症也没好转,她由春眠引着,随着一声尖锐地:“昭华公主到—”
秦婉琼彻底出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夜尚未深,皇帝也还未到,长乐宫中已经有不少大臣携妻女在等候,皇帝不在时膳房只会遣人送些小菜,瓜果点心供人打发时间。
她刚来,便有人迎上来。
“长公主千岁”,这是杨家的续弦夫人。
“杨夫人免礼。”
“听闻殿下与栖儿自幼要好?我这女儿常年不在我身侧,这么久不见了,实在想念的紧…”
秦婉琼了然,这是攀关系来的。
京都都传镇国将军之妻与其有恩,可生下一儿一女后便撒手人寰,镇国将军感其恩纳其二妹进府续弦,这些年也为杨府诞下一子,也将杨府打理的仅仅有条,可惜,杨栖与杨宴文早就不是孩童了,自然对这位继母没有多少亲近。
秦婉琼淡笑:“本宫同杨栖不过幼时玩伴,她为我伴读,哪有什么交情,杨夫人竟不知?”
杨夫人面露尴尬,连忙讪笑道:“那或是臣妾误会了。”
秦婉琼只是礼貌笑了笑,在安眠的引领下从容入座,随后上前交谈的不少人,秦婉琼皆以礼相待,或是谈论诗歌,亦能论天下事,不过较于后者,前者交谈更多。
这些人里,秦婉琼认识的不多,更何况她现在两眼一黑,站在面前的人长什么样都看不清,还是安眠在身侧提醒。
“这位是崔侯爷家的小公爷,他到了娶妻年龄了…”
秦婉琼就懂了,这是想看看能不能当驸马的。
“这位是杨栖小姐母家的唐二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
这是想接着杨栖的面结交的。
“这位是大理寺卿家的千金”
这位比较有趣,她是好奇自己这位公主来谈策论来的,也是今夜唯二与自己讨论天下时局的女子。
秦婉琼就记住了她的名字。
韩文君。
随着一声镇国将军到,人群鱼贯而入。
秦婉琼竖起耳朵仔细听春眠的汇报。
“殿下,杨将军和杨栖小姐,杨师来了,身后跟了许多人…奴婢没见过…”
秦婉琼心中一动:“穿着如何?”
春眠就细细打量过去。
其中以同杨宴文并肩而行的男子最为出众,那人脸部有颗小痣,让人一眼便能被吸引,长发全被束在脑后,墨绿长衫上绣着竹样式的花纹,风姿卓绝。
春眠便将自己看见的通通说了出来,最后道:“殿下,奴婢看,那位像个医官。”
“一会入座后,你且去将栖姐姐找来…”
安眠应下,杨家来人很多,动静不小行为却并不杂乱,众人入座的动作很小,杨将军进来后便被熟悉的官员勾搭着肩膀到一旁喝酒谈天了。
很快,安眠便将一张纸条递给大殿内到某个宫婢,杨栖入座,手才碰到杯盏便察觉身后的动静。
她凌厉的眼神扫过,宫婢哆嗦着将纸条递过去,杨栖没接,直到宫婢颤抖着声音说:“小将军,这…这是公主身边的…春眠姐姐要…要婢子转交的…”
杨栖这才接过来,垂眸扫视一眼纸条的内容,她身上的气势渐渐淡去,如春风拂过,一时间柔和下来。
“下去吧。”
杨栖抽出一块银锭随手抛给宫婢,那人感激地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杨栖则抬头视线在殿中扫视。
她亦是不喜朝贺宴的,这日总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
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杨栖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