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他原本打算等宋晟上楼之后,自己再偷偷出去换药包扎。现在被堵上门,他总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青年磨蹭了一小会儿,将房门开了个缝儿。
宋晟将手里的药箱拎起来,笑吟吟地站在原地,不进也不退,直到moon妥协,敞开大门,引狼入室。
“我自己来吧。”青年试图接过物件。
宋晟躲了一下,“之前几天不都是我帮你的,今天怎么了,有什么特殊情况?”他说着,眼神意有所指地下滑。
“没有。”moon迅速坐下,夹紧双腿,视死如归,“你弄吧。”
宋晟看得实在好笑,他慢条斯理地找出消毒药水,蘸到纱布上,他今天下手格外温柔仔细,却也让人有苦说不出地难熬。
宋晟贴在他身后,两只手轮换着倒弄绷带,缠紧腰腹间的伤口。其实,前几天,他也是这样做的,moon也说不清哪里不同,一口郁卒之气憋在心口,欲哭无泪。
宋晟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青年连脊背上薄薄的一层皮肤都泛上了粉红色,不禁闷笑着抬不起头来。
“你能不能不笑了?”青年气哼哼。
“好了,好了……”宋晟在后侧打了个死结,绕到对面,倚在电视下边的高脚柜上,羞愤的青年跟鸵鸟似的,只留给他一个可爱的发旋。
“不行,我还是得笑一会儿。”宋晟大概许久没这样真心开怀地笑过了,一时停不下来。
moon被他笑烦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抬起头,手也不再无措挡着,任由一览无余。他狠狠地瞪了宋晟一眼,“你是没年轻过还是怎么着,不懂什么是热血青年吗?”
宋晟瞄着他又有tai/tou……,拆穿道:“何止热血,我怕你太生龙活虎了,加上今早,这都第三回了吧?”
有些事儿吧,藏着掖着就总当它像那么回事儿似的。一旦挑开了,哪个男人还不会开黄腔,谁怕谁?
“我才二十一,精//力旺盛着呢,老男人羡慕不来。”青年扬了扬眉毛,赤/裸/裸地挑衅。
“嗯。”宋晟居然顺着他的话点头,“不过,老男人技术好,要不要试试?”
“谁要跟你试?你少得寸进尺?”青年眼珠子滚得圆圆的,呼吸急促。在拳台上面对猛兽或是被人拿枪指着脑袋,好像都没让他这样慌乱。人都有舒适区,站在临界点的边缘,有胆怯也该有好奇。
“那你要跟谁试?”宋晟骤然间压了下来,两手撑在moon坐着的椅子扶手上,他用眼神将目标牢牢锁住,“不是对那个大当家的没兴趣吗?”他语气极其恶劣,“忘了他,从今往后连恩情也没有了,你还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