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居然有人能让他这侄儿甘愿以“哥哥”相称,简直难以想象!
“此前只是听说,如今亲眼见到了诸葛县丞,更是深感诸葛县丞为人谦和、古道热肠,令人如沐春风。”
吴良顺势施礼笑道。
“吴公子谬赞了。”
诸葛玄回过神来,笑眯眯的还礼道。
“不过我最佩服的还是诸葛县丞的诗才。”
吴良又道。
“诗才。”
诸葛玄又是面露疑惑之色的道。
“方才我进来时见诸葛公子正在写诗,此诗无论意境还是气魄皆属上乘之作,起初我还道是诸葛公子所写,一问才知乃是诸葛县丞传授,想不到诸葛县丞竟有如此惊世之才,着实令我佩服啊。”
吴良又指着沙地上的那首《梁甫吟》,一脸“敬佩”的试探说道。
“吴公子说的是这首诗?”
诸葛玄这才注意到了沙地上的字迹,看了一眼之后面色微微一变,一边立刻走上前去用脚扫乱了那些字迹,一边又快速恢复了笑意,打着哈哈说道,“哈哈哈,吴公子又谬赞了,这首诗不过是我醉酒之后的胡言乱语,吴公子万万不可当真。”
真的假的?
难道这首《梁甫吟》竟真是诸葛玄所写?
吴良愣住。
但诸葛玄的一些微表情变化却让他有些不解,既然《梁甫吟》是他所写,刚才他的脸上为何出现了些许可以称之为“紧张”的神色。
就算真是觉得难为情,不是应该露出“尴尬”的神色么?
除此之外。
他还第一时间上去毁掉了沙地上的字迹,就像急于毁尸灭迹一般,甚至好像根本就没留意吴良在最后补的那句“天不生诸葛公子,后汉万古如长夜”。
照理来说,吴良所写的那句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话,而且还是拍马溜须成分高达99.9%的骚话,总归还是会引起他的一些关注的吧?
这样的表现,多多少少给吴良一种诸葛玄在刻意隐瞒什么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吴良也没有当面将这些疑点提出来,依旧笑着说道:“哪里是谬赞?诸葛县丞果然是高风亮节的名士,能够写出如此绝妙的诗句,却又如此谦逊过人,真是愈发令我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