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便依你所言!”
程昱细细一琢磨吴良的话,此事成了自己便可扶摇直上,此时若是不成自己似乎也没什么损失,当即应道。
说完便请荀彧叫人取来笔墨。
在一张如今更适合长久保存携带的绢布上立下了一个字据,并且还取出随身携带的方印在上面盖了一个章,这才交给吴良过目。
吴良随便看一眼,将绢布放在一旁晾着,等待墨迹干了再收。
程昱则急不可耐的问道:“事到如今,吴司马可以为程某指点迷津了吧?”
荀彧与曹禀也在巴巴的等待吴良开口。
刚才提到黄金的时候,他们都对吴良产生了一丝怀疑,但当吴良将这个“对赌”协议说出来的时候,两人顿时又不自觉的开始相信。
毕竟这个协议基本已经可以排除吴良行骗的可能。
尤其是荀彧,像他这样有头脑有谋略的谋士,没有阻止程昱立下字据便是最好的证明。
更何况,程昱的头脑也未必就比荀彧差了多少,又怎会轻易上当……
“好说。”
吴良笑了笑,终于说道,“程县令那少年时的梦境乃是登上泰山双手捧日,我说的不错吧?”
“不错。”
荀彧与程昱皆微微颔首。
吴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泰山乃五岳之长,盘古之首所化,正所谓‘泰山安,则四海皆安’,乃是自古帝王的封禅之地,程县令于泰山捧日,这寓意正是说你有辅佐帝王之相,日后封侯拜将岂不是情理之中的事?”
“吴司马所言确实有些道理,程某年轻时倒也如此想过,可想着想着便到了这般年纪,如今依旧一事无成。”
程昱接话说道,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问题便出在程县令虽有封侯拜将之命,但却并未顺应天命,因此才蹉跎一生。”
吴良笑呵呵的道,“恕我直言,程县令姓程,单名一个立字,大丈夫当立于天地之间,倒的确是个好名,可程县令却与众不同,你早已立于泰山之巅,比一般人的起点都高出许多,如何再立?”
“是啊,如何再立?”
这番话倒是令程昱极为受用,他自诩才高八斗,多谋能断,远非一般人可比,但却始终“立”不起来。
“顺应天命,捧日则立!”
吴良见前面铺垫的已经差不多了,终于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捧日则立?”
程昱微微一愣,细细琢磨其中含义。
荀彧与曹禀也是眉头微蹙,静心品酌这个“捧日则立”中的意思。
短短几秒钟之后。
“昱!?”
程昱与荀彧几乎同时将这个字说了出来。
“不错!”
吴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大声说道:“所以我才说程县令命中欠日,只要程县令将这个‘日’字补入姓名之中,便可顺应天命,扶摇直上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