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嘉愣了两秒之后,心里突然非常失落,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降到了最谷底,他明白自己的这次出逃失败了,不仅失败了,还被薄以扬发现,并且以后对自己的防范将更加的紧密和谨慎,再想逃出去,简直难若登天。
他心里忽然很挫败,站直了身子,看也不看薄以扬一眼,眼睛扭向了窗户,有点发红。
计划失败,挺难受的。
薄以扬看着谢清嘉,脸上并没有十分的愤怒,也不算很失控,但是眼里的伤怀却是显而易见的,他其实整个人还站不太稳,因为谢清嘉之前做过太多次,某处很不舒服,腿还在打颤,但是这一切都不足以让他难过,真正让他难受的是这个人,这么多天来假意顺从自己,麻痹自己,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出逃。
在自己身边,真的让他很难熬吗?
“……这扇窗户即便你翻出去了,你也逃不走,不出五百米就会有保镖拦住你。”薄以扬看着眼前人的背影,失魂落魄的说,“那些人都是我安排好的,我就觉得你这几天表现的似乎太过顺从了,顺从乖巧的让我感到不正常,所以提前令人严加防范。”
本来想着是自己的错觉,谢清嘉可能真的不太想逃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他太过自大了。
他现在无比庆幸的就是,人员的布控还算是合理,自己也时时刻刻有着警惕心,提防谢清嘉真的逃走,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谢清嘉整个人的颓丧是显而易见的。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这笑里带着点自嘲的意思:“原来你一直防我防那么紧呢,我还以为我在你的眼皮底下就能溜走了呢,看来还是我托大了。”
薄以扬摇摇头,他很难过,难过的想哭,但是忍住了心里的满腔酸涩,勉强的上前几步:“嘉嘉,我不会伤害你,也不想伤害你,我留你这么多天,就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你可不可以不要逃了?我真的好伤心……”
“你伤什么心?被囚禁的人究竟是谁呀?”谢清嘉转头望着他,非常不可思议,仿佛自己听到了个笑话,“薄以扬,你有什么资格说伤心?上一辈子被害的家破人亡的人不是你,得抑郁症割腕自杀的人不是你,躺在病床上还要被别人发床照刺激的人不是你,被恋人说成像狗一样不知羞耻的人不是你,被梁萧萧设计掉下山崖活活摔死的人不是你,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还要被不喜欢的人囚禁的人也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伤心,有什么脸去说伤心?”
“最伤心最倒霉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明明重活了一世,明明即将要摆脱你了,你却还是要死皮赖脸的跟过来,薄以扬,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怎么这么让人恶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