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步说:“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靠什么吃饭的你也知道,这几年来你也得益不少,有几十万了吧?!当然在你的帮助下我们度过了一劫又一劫,我们已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欧亚禄说:“早知道难以抽身,几年前把你抓获时法办了就什么都好过,天下太平。成中石你也是,当时你在市内红得发紫,是市政协委员、金鹰厂的老总,我不明白你怎么就为这个姓曾的毒贩而拿着糖衣炮弹来轰击我,拉我下水?”
成说:“时过境迁往事休提,我也知你欧科是为人民币服务的人。照我分析,令狐冲死后只是抓获了他的下线及众多吸毒者,警方似乎对我们并没有掌握到什么证据,或根本没有怀疑上我们。我说警方应满足了或可以交差了,节前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抓了那么多的吸、贩毒人员。欧科你说是不是?近来缉毒的刑警二队究竟查到什么程度?掌握着什么线索?欧科你应多留意或想办法阻止,查下去对你也不利。”
欧说:“凭我的职业嗅觉已闻到了火药味,最好现时大家抽身上岸,这是最明智的选择。我这个治安科长只是管面上的,戒毒所可以管一下,但大案要案轮不到我插手,保密性也强,到现时的地步我直感到背脊梁在冒汗。”
曾说:“过五天就是国庆黄金周了,缉毒队可能正想着去哪度假,小心他们是必要的,但不能过于害怕。欧科,你戒毒所里关了那么多人,节后罚些款后就大部分将他们放了吧!我们的生意要靠他们来消费。”
成说:“欧科,我习惯于做慈善家,乐意捐助,国庆节又快到,我想代表金鹰化工厂于后天去强制戒毒所对戒毒人员进行慰问怎么样?”
欧说:“好主意,就是要做个榜样给外界看,搞好自己的形象,好好掩饰自己。我明天征求局领导的意见,同意后再拉几个企业来赞助,再请求政法委出面、牵头,扩大规格,再邀请报纸、电台、电视等宣传媒体一起上,就以‘远离毒品,珍爱生命,奉献爱心’为主题搞它一个体体面面。”
成说:“想不到欧科在这方面有如此独特的才能,随你安排,一言为定,我暂定慰问金为一万。”
欧说:“这个好办。我早已有此想法,成总第一个支持再好不过了。”
这时,欧科的手机响起,是陈局打给他的,他马上起立,走出房门,在蛇餐馆门前的停车场听了陈局的电话。欧科刚好就靠在二组车门的旁边,让二组听个正着。
欧也没有回避,正面回答陈局说:“现正和金鹰化工厂的成老总吃饭,陈局,我有个想法,准备后天搞一个‘远离毒品,珍爱生命,奉献爱心’为主题的活动,发动社会各界人士参观戒毒所,关爱戒毒人员,奉献爱心,成总表态愿意出慰问金一万元”
一组的接收机继续传来成和曾对话。
成说:“云南的老董准备十月三日带货来到,五千克,一百万,要我们准备现金,你看怎样?”
曾说:“按目前形势虽是冒险了点,但节后我相信还是安全的,附近地区的下线都没事,就是死掉个令狐冲。继续干,你我各注资五十万,怎么样?”
成说:“我也这样认为,好,就按你的意思各自出资五十万,再干它一次,春节前结束收山。我明年打算出国,离开这个共产党统治的国家。”
曾说:“这次打算给多少欧?”
成说:“这个没多大用处的家伙,就封三千红包他算了。”
曾说:“三千也够多的了。”
成说:“饭后随我去金鹰厂,又生产了几箱货,你去提走它好些。”
曾说:“好的,不过运回我那也是存放着,近来滞销。”
欧听完电话后又回到了单间,接收机传来了他的声音:“是公安局陈局的,想找我闲聊。我已将后天组织慰问团参观戒毒所的构想向他作了请示,他表示支持。”
一段时间都没有传来他们的说话,大概他们在顾着吃饭。过了一会儿大约吃饱了,曾开口说:“欧科,这包给你,近来市道诸多阻滞,难做,希国庆后欧科大力支持。”
欧说:“既然已下了船,硬着头皮也得顶硬上。”
三人出了房,曾结了帐,已到了晚上十时,欧首先开车离开。
随后曾开车尾随着成去了北郊的金鹰化工厂。一组和二组跟踪着,但没有进厂,只得在过了厂的路边把车停靠着。
没过多久,曾驾驶的士头出了厂门,径直回到了云照农资批发总汇。一组跟踪着他,看着他进了仓库围墙的大门,后一组把车拐向了侧边的围墙,爬上山坡,攀上围墙遥望曾的小厅,夜晚透过茶色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灯光中小厅内所发生的一切。曾拿出钥匙打开神坛后座的暗锁,拉出横条,然后返回前座揭开盖,将放在沙发上的几箱东西放了进去,再盖回,插入横条后上锁。这一切都被一组看个正着。
成中石送走了曾大步后,大约过了半小时,他才开车离开金鹰化工厂,去了新世界大酒店,叫来了姚红一起住进了他长包的409房。二组始终盯稍着成。
第二天,梁队将相片冲晒出来后与刘平一起认真细看,发现金鹰化工厂的保安阿昌、阿发和阿毛的头像与通缉令的有些相似,于是认真对照分析,初步确认这三个保安为通缉犯,他们是:
于单其,男,1975年8月14日生,身份证号码:44030119750814xxxx,户籍地址;广东省深圳市罗湖区xxx路xx苑xx楼304f。立案单位:深圳市公安局xx分局。
汤米四,男,1970年6月17日生,身份证号码:44052419700617xxxx,户籍地址:广东省潮阳市xx镇xx村。立案单位:深圳市公安局xx分局。
王冠永,男,1973年12月11日生,身份证号码:45012219731211xxxx,户籍地址;广西省南宁市武鸣县xx镇xx村。立案单位:深圳市公安局xx分局。
另外从照片中可以看到制造毒品的添加剂、白粉、搅拌机、天平秤、制毒模具等,还有这几个保安的现场分包操作。证据确凿,可以肯定,金鹰化工厂的保安宿舍就是制毒工厂。从一二组反馈回来昨晚的消息可以初步认定成中石和曾大步就是制、贩毒头目,公安局治安科的欧亚禄科长也牵涉其中。分包出来的毒品就藏在云照农资批发总汇曾大步的住房小厅神坛里。
梁队请求陈局,是否立即实施抓捕行动。陈局说,这单案件牵涉面广,不单是只抓获成中石和曾大步那么简单,省公安厅缉毒处来电说云南方面有线报表明坤昆贩毒集团有人走私毒品已从缅甸越过了中国国境,可能于国庆节后会偷运进我省转卖,我市为重点监控城市。近月来我们的侦查工作没有白费,那个云南的老董可能就在国庆节其间带毒品来与成或曾进行交易,省厅缉毒处指示,要求我们监视成和曾,对其电话施行秘密监听,有云南老董的消息随时上报,但先不要打草惊蛇。此次行动,省厅缉毒处也要积极介入,已指示了周边地区做好统一行动的准备,待到老董出现,进行毒品交易之时,务必将其包括大毒枭老董在内的所有涉毒人员一网打尽。各地区要乘胜追捕曾与“孙文”有过电话联系的一二线贩毒分子,收戒吸毒人员。
遵照指示,陈局对梁标大队长布置了下一阶段的任务,就是既要秘密监视成和曾,防止暴露后外逃,又要放长线钓大鱼,引出老董来进行毒品交易,以便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