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不会的,南澈一个小太监,怎么可能会跟什么冷血动物扯上关系,他还能是前朝太子忍辱负重活在这深宫里不成?

狗血小说里出现的情节,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片刻,南澈似乎是确定他已经熟睡,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的一角,似乎要下床,怀安颦眉,夜里这样冷,南澈睡地上,再抗造的身体也经受不住。

“好冷。”

禅房的被褥之下,一条胳膊毫无预兆的穿过来,

\t\t\t\t\t\t\t\t\t', '\t')('\t\t\t\t抱住了南澈的腰,一同侵袭来的还有怀安身上幽幽的冷香。

南澈的身体蓦然僵住,他稍稍支起的腰身落回床铺,烦人的东西双手得寸进尺的缠上来,从他的腰变成搂住他的脖颈,废物皇帝的呼吸扫在南澈的颈窝,大腿挤进了南澈的腿缝,无意中磨蹭到什么。

南澈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危险。

怀安没有感受,他不知自己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他一心只想将这饱受欺负的小太监留在这张温暖的床上。

南澈漆黑的眼眸在深夜里镀上晦暗的底色。

少年后,南澈再未同这个废物草包如此亲密过,他厌恶这个人的气味,更厌恶这个人的温度,和这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会让他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杀意。

好在,他最擅长抑制所有的疯狂。

即便想拧断这个人的脖颈,将这个人碎尸万段,他也能面色恐惧着跪在这个人脚下。

清冷的雪光将天地照出一片亮色,南澈能清楚看见怀安的脸,能记得这张脸的每一种神情。

他分明厌恶这个人,这几天,却不得不一次次凝视这张他过往根本未曾留意过的脸,偏生他记性极佳,看过一眼,便很难忘掉。

怀安颦着的眉在抱住他后舒展开来,怀安似乎很喜欢他的温度,苍白透出病红的面颊隔着单薄的里衣贴在他的胸口处,纤长的眼睫在这张脸上投落阴影,怀安的唇没有什么血色。

废物皇帝...和雪一样脆弱。

南澈脑海中诡异浮现这个念头,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近日,关于这草包废物的想法,未免太多了。

要早些套出暗林卫的下落,杀了这皇帝。

怀安缠人缠得紧,南澈抱着也确实舒服,他穿着锦衣狐裘还抵不上南澈的体温,在这寒冷的禅房里,南澈像是一个人形暖炉。

南澈前半夜没有合眼,后半夜不知为何沉沉睡去,他醒来时,刺目的阳光照射入禅房,怀安睡在他的怀里,他恰巧为怀安遮住了投射进来的阳光。

他的影子落在怀安的面容上,像脏污的怪物攀附上雪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这阴影,

他能感受到怀安的呼吸,胸膛起伏的频率通过躯体相接而传递。

如若他此刻掐断怀安的脖颈...

南澈伸出手,指腹松松扣住怀安的脖子。

“皇上,您几时起,住持邀请您抄完佛经去赏雪...”宋贺大喇喇的推开门,他话说到一半,急剧转折,“哟,皇上正睡着呢?”

章程探出半个脑袋,他视线触及屋内景象,自家殿下衣衫不整,隐约可见结实胸膛,那皇帝的脸就贴在那里,双手还死死搂在自家殿下的脖颈。

章程讪笑,“不好意思叨扰,住持那边什么事情都没有。”

章程将门一关,他搭上宋贺的肩膀,拖走了这傻大个,傻大个不服气,“章太医,住持说的事情可是和皇上的龙体相关,耽搁不得,这太阳都晒屁股了,皇上也该起了!”

“宋大兄弟,我新熬了一味草药,正愁这山上没人替皇上试药呢,你来试一试好不好?”

怀安迷迷糊糊睁眼,他口吻带着刚睡醒的倦意,“外面在吵什么?”

怀安的衣服在睡觉中乱了许多,布料从肩头滑落,山间空气冷,单是这一会儿,肩头便冻出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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