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从第一次见温亦欢是在公司的会客厅。当时的温亦欢正拿着设计稿同客户交谈,他仔细向客户阐释设计理念,询问其喜好,并认真记下后续的修改意见。
实际上,程云从和他距离很远,并不能听清他们具体的聊天内容,隔着长长的走廊,程云从只看见温亦欢低下头时修长洁白的后颈,和清朗的侧颜。
很漂亮。
这是程云从内心唯一的想法。
程云从拍了拍身边一直跟着的经理,颔首示意温亦欢的方向问:“他叫什么?”
经理顺着看过去,笑着说:“那个啊是小温,温亦欢,是珠宝设计部最年轻的设计师,虽然去年才进公司,但是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专门来找他设计珠宝了。怎么了小程总?有兴趣吗?”
温亦欢,程云从在心里过了一遍名字。
程云从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抬手看了一眼表:“不如晚上请设计部的一起聚餐吧,我姐让我多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和员工们多接触,设计部每年给公司带来了很大的利润,是该感谢感谢他们,你说对吧李经理?”
李经理连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去通知他们,那聚会的地点是……”
“我来定,我一会儿让秘书把地址发你。”
“好,好,我这就去给设计部的人说。”
***
温亦欢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半,才堪堪将手中的设计草图修改好,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温亦欢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拿起手机,只见设计部的工作群里未读消息已经99+,他点进去看是主管在发信息让晚上八点去市中心的云顶饭店聚餐。
一旁结束工作的同事江笑也看了消息,对温亦欢说:“小温那边忙空了吗?不如我们一起乘车去吧。”温亦欢应了下来,整理好设计稿后和江笑一起出了公司。
打车的间隙,温亦欢听见江笑感叹:“天呐,那可是云顶饭店,海市排名前几的饭店,出了名的味道好,价格贵,难预约。呜呜呜呜,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坐在里面吃饭。诶你听说是新来公司的小程总请的吗?”
温亦欢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江笑也没在意,嘟囔着:“说是为了奖励我们设计部的付出?谁知道这些万恶的资本家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诶,车来了!小温我们走吧。”
遇上了晚高峰,虽然公司到市中心的距离不算远,也足足堵了快四十分钟,等到车终于到达目的地,江笑看了一眼时间,念叨着:“完蛋了完蛋了,已经迟到了。”说完她便拉着温亦欢急匆匆地往包间里赶。
他们由侍者一路领到了包间门口,餐厅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江笑双手合十,深呼吸了几次:“第一次和老板吃饭就迟到了,希望这乐声不是我最后的哀乐,希望我明天不会因为先是左脚踏入公司而被开除。”
温亦欢笑了笑,“走吧,晚高峰堵大家都知道,而且晚到不正好表明我们工作得很晚吗?我这是在为公司肝脑涂地啊!”
江笑大彻大悟:“还是你会说话,走吧。”
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全场只等他们两个人,温亦欢一抬头就对上了坐在主座的程云之的目光,那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像被毒蛇盯上,温亦欢不禁打了个寒战。
温亦欢向大家解释了迟到的原因,毕竟是程云从攒的局,他也拿不准这位空降的小程总的脾性,便看向程云从。
程云从拿起一瓶红酒,斟满了面前的两个空杯,笑着说:“遇上晚高峰确实没办法,”但他马上话锋一转,将两杯斟满了的酒放在转桌上,转到他们两个面前,“但毕竟是迟到了,每个人罚酒一杯怎么样?”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这位小程总一来就给大家来了个下马威,江笑不着痕迹地轻轻扯了一下温亦欢的衣袖,有些紧张。
温亦欢再一次对上了程云之的目光,他的手称在桌上:“是我们迟到在先,罚酒是应该的,但江笑是女生,她的那杯我替她喝了可以吗,程总?”
程云从盯了他一会儿,向前摊开手,笑着说:“当然可以。小温设计师,请。”
温亦欢接过酒杯,默默将两杯酒全部喝干净,只在杯壁上还挂着几滴酒。
程云从看了看空的酒杯:“酒量不错。”
然后他先是鼓励了一番设计组去年的成绩,随后又提出了对他们未来要求,符合领导聚餐时的基本流程。
温亦欢喝的有点急,江笑拉着他落座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头有点晕。听见程云从念了自己的名字觉得有点疑惑,他还没有自我介绍但那位程总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他没有多想,可能是主管在他们来之前介绍过了吧。
江笑一直在旁边给温亦欢发消息道谢,谢谢刚才帮她解围。温亦欢看了消息之后给她回了一个没事,让她认真吃饭,别浪费了吃大餐的机会。
还没吃饭就连喝了两杯红酒,温亦欢觉得胃有些轻微的灼烧感,胃疼的难受,期间也没吃什么东西。等到吃完饭离开了饭店,他脸上仍挂着醉酒后的红晕。
江笑和他一起出门,担心地看着他:“小温,要不要去药店买点醒酒药啊?”
温亦欢摆了摆手说:“不用麻烦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快打车回家吧,我回去冲点蜂蜜水喝就可以了。”
等到看着江笑上车走后,温亦欢站在路边才慢悠悠掏出手机开始打车。
还没等他约好,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了他面前,车主将车窗摇了下来,露出程云从俊朗的脸,“小温设计师,上车,载你一程。”
温亦欢想要拒绝,程云从又说:“刚灌了你酒,现在又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去,这是不是显得我太刻薄了,上车吧。”
上司都连着邀请了两次,再推脱就不给面子了,温亦欢不得已坐上了副驾。程云之问了温亦欢的住处,在导航上输入了地址后就按照导航的指示,安静地开车前往目的地。
车内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能听见轻轻的呼吸声。期间温亦欢接了一个电话,是他妈妈打来的,温亦欢和妈妈轻声细语地聊了一会儿家常,很快挂断了。
仿佛突然有了很好的聊天开头,程云从顿了一下,问:“你和家里关系很好?”
温亦欢有些不好意思,“我妈总是把我当小孩子,隔三差五就会给我打个电话问问。”
程云从没有继续问下去,换了一个话题:“今天你们一道场就让你们罚酒,心里会觉得我很讨厌吧,但我需要在员工面前树立威望,不得不这么做,不好意思。“
温亦欢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会和自己解释:“不不程总,本来就是我和江笑迟到了,罚酒是应该的。”
程云从还想继续说什么,导航响起提示音:“本次导航结束,已到达目的地附近。”程云之只得作罢,对温亦欢说:“明天公司见,晚安。”
温亦欢说了一句“谢谢程总”后就下车离开了。
程云从在车里一直看着温亦欢走进了小区,再也看不见,才重新发车离开。
明天见,温亦欢。
他在心底轻声说。
***
第二天温亦欢到公司的时候,发现工位上有一束还带着露珠的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温亦欢问了问身边的同事,大家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只知道一大早就有快递员抱着一束鲜花,点名道姓说要送给温亦欢。温亦欢将玫瑰搬到了一旁的空地上,然后马上投入了工作。
接连着一周,温亦欢每天上班时都能发现工位上有花,连续一周没有重样。周边的同事都打趣说小温有桃花运了,说该准备红包,去吃小温的喜酒了。
温亦欢只是笑笑说这桃花是谁都不知道呢,八字还没一撇。好在平时设计部事情很多,大家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投入到八卦中,没过多久就继续工作了。
温亦欢有顺着花束上的包装找到店家去询问,只发现是一家很贵的小众花店,店主秉持着对客户信息保密的原则,没有向温亦欢透露有用的信息。
修修改改了一周,温亦欢终于与客户敲定了最终稿,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温亦欢感觉全身都很轻松。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温亦欢收到了主管发来的消息,说让温亦欢晚上去云顶饭店吃饭,小程总找他有事。
那天的事情过后,温亦欢就和程云从没有任何来往,但这也很正常,谁家老板没事和普通员工有交集。温亦欢仔细回想了这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除了每天准时送达的那一堆鲜花外。
温亦欢怀着满心的疑惑去赴约,等到他到饭店的时候,发现这次只有他和程云之两个人。
程云从招呼着温亦欢在对面入座,将已经斟好的酒递给温亦欢,两个人碰杯各自喝完了杯中的酒。
程云从先是询问了一下设计部最近在干什么,温亦欢简单汇报了最近一周的工作,心中仍是疑惑不已,这种小事需要单独约他出来聊吗?
但很快,程云从回答了他的疑惑,“那花呢,喜欢吗?”
一瞬间,温亦欢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说:“不好意思程总,我想您是有什么误解,我并不是同性恋,目前也没有恋爱的打算。”
程云从没有理会他的话:“如果我说我想追你呢?”
温亦欢:“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恕我就不与程总奉陪了,我晚上还需要修改一个设计稿,我就先告退了,程总慢慢吃。”说完他就准备起身离开。
程云从笑了笑,双手交叉搭在腿上:“我想你也有什么误解,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另外,忘记提前说了,你喝的酒里我放了一点助眠的东西,现在可能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吧,不过不用担心,对身体没有影响。”
温亦欢愤怒的看向他,手撑住椅背,感觉头越来越沉,在昏迷前他听见程云之对自己说:“晚安,明天见。”
温亦欢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他抬头一看,自己的两个手被一条领带紧紧捆在了床头。
“醒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等到声音的主人走到温亦欢面前时,温亦欢瞬间怒火冲天:“程云从!你他妈这是非法囚禁!”
听到他骂自己程云从也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走近拍了拍他的脸说:“哟,现在不叫程总了?”
温亦欢马上把头扭到一边,带着怒意说:“滚,把你的脏手拿开!”
“看来我们小温设计师不是很喜欢我啊,但是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足够了。”程云从用手钳住温亦欢的下颚将他的头重新扳正,和他四目相对:“我帮你向主管请了假,理由是你陪同我一起去外地出差一个月交流学习,最近也不会给你接其他的设计稿。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不在乎。反正无论如何接下来一个月你也只能和我呆在一起。”
温亦欢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着程云从。看着他,程云从想到曾经去非洲猎狮时见过的野狮,那畜生的目光也是这样的凶狠,带着自然野性。看向它的第一眼,就使人想要将其捕获,剪掉锋利的爪子关在笼子里,将其圈养驯服。
事实上,程云从也这么做了。和计划一样,在离它很远的地方,程云从开枪将麻醉剂打在它脖颈处,成功将那只野狮捕获了。托运带回国拔掉了它的利爪养在郊外的私人动物园里,不管曾经是如何的凶猛,如今也不过变成了一头听见他的口哨声就会主动翻出柔软肚皮的畜生,和猫没什么两样。
人也不过如此,不过是过程会艰难一点,但收获与成果成正比,狩猎过程中带来的乐趣也是呈几何增长的。
高风险高回报是程云从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你知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想的什么吗?”程云从俯下/身凑在温亦欢耳边低声说:“真漂亮。你就应该被我捆起来,乖乖躺在床上挨操。”
程云从拿过放在床头的玻璃杯,强行将杯中的水灌给温亦欢,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了润滑液和一个跳蛋,随意地扔在床上。
然后程云从很有耐心地,环抱着手臂倚靠在身后的衣柜上,手指规律地敲击着小臂,看着温亦欢紧闭着眼,脸上慢慢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小范围的磨蹭着床单。
“舒服吗?”
温亦欢感觉到身体里像有一团火焰,燃烧殆尽着他残存的理智,下/体也隐约有抬头的迹象,他睁开眼看向一旁的程云从,阐述道:“你给我下药了。”
程云从很短促的笑了一下,没有否认:“新开发的。“然后他摊开手,带着无奈的语气,“毕竟我们小温设计师是第一次,我想让你舒服一些。”
温亦欢强撑着精神,冷笑一声嘲讽道:“程总就这点本事?做/爱还得用药才能让人舒服,看来你的技术也不怎么样啊。”
又回到了原来那个疏远的称呼,但程云从不在乎他如何称呼他,只要待会儿温亦欢会在床上没有廉耻的大声浪叫就好。
“伶牙俐齿。但愿你待会儿也能像现在这样的气定神闲。”程云从对他挑衅自己的行为做出评价。
程云从继续在旁边站着,没过多久他看见温亦欢的下/体已经完全勃/起,将胯部的布料撑出一大团,即使温亦欢想要竭力反抗,也摆脱不了药物的催化下生理反应。
程云从走到床边,俯下/身隔着裤子曲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温亦欢勃/起的阴/茎,引得温亦欢颤栗了一下。
他凑在温亦欢耳边,朝他耳蜗轻轻吹了一口气:“温亦欢,你硬了。”
温亦欢没有回应他。程云从自顾自地解开了他的裤扣,扒下了他的裤子随意扔在地上。温亦欢肤色很白,一双长腿笔直修长,腿上肌肉分布匀称,细长流畅,没有一丝赘肉,腿形轮廓别漂亮。程云从只是想着待会儿这双腿会如何缠在自己的腰上,就已经血脉贲张,恨不得马上就插进去。
程云从握住了温亦欢已经抬头的性/器,轻轻地撸动起来,不时还用坚硬的指甲刮过头部。温亦欢此时浑身发烫,受药物影响敏感的可怕,只是轻轻的触碰就能引起他全身的战栗,更不用说程云从那富有技巧的手法。
可是温亦欢手被捆在床头无法动弹,他就抬腿准备踢向程云从,想制止他的行为,不了还没能踢中就被程云从抓住了脚踝。
“安分一点。“说完程云从摩挲了一下他的脚踝,停下了手中的套弄,伸手拿到了刚才扔在床上的润滑剂,打开盖子挤了不少在手上,用沾满润滑的手指从会阴处一路摸到了隐蔽的后/穴。
手指慢慢地在褶皱处按压,不等温亦欢反应,猝不及防地往里探入了一个指节,肠道里干涩的要命,手指进入十分艰难。温亦欢疼的发抖,颤抖着声音说:“滚……滚出去。”
程云从充耳不闻,又挤了大量的润滑剂在后/穴处,手指在其间反复的探进探出,没过多久手指进出越来越通畅,从一根手指慢慢加到了三根手指。他一只手用手指并拢模拟性/器操弄着温亦欢的后面,一只手抚弄前面。
前后夹击的快感很快就让温亦欢有了想要射出来的欲/望,程云从也察觉到了手中的性/器将要喷薄而出,然后他恶劣地用手堵住了前端小孔,另一只手从后/穴处退出来,从床头柜里找出一个锁精环套在阴/茎根部。射/精的欲/望被迫终止,温亦欢拱起身,脖颈青筋爆起,喉咙里发出了小兽一般的低吼,瞪着眼看着程云从:“放开!”
程云从注视着温亦欢的眼睛,温亦欢的眼底已经被烧得一片通红,他知道那药的药性有多强,温亦欢能撑到现在纯靠他的意志力坚定,换个骚点的早就摇着要腰浪得出水了。他笑了笑,冠冕堂皇的说:“小温设计师现在还是少射一点好。我这可是为你好。”
随后程云从捞起一旁的跳蛋,塞进了他的后/穴,在温亦欢额头落下一吻,轻声说:“乖乖呆着,我一会儿回来。”
温亦欢已经被欲/望烧得有点意识模糊,额头的碎发被汗浸湿,不停地大口喘气。后/穴内陌生的异物感让他难受的想要把跳蛋拿出来,却又没有办法。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见了关门门锁扣上的声音,程云从已经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