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愣了下,下意识地反问:“连话都不让说了呀?”
傅禹森看她微微惊讶的小脸,以及那漂亮的脸蛋,红润的唇,漂亮的让人一怔。
他眸底带了一抹笑意,俊美的脸上轮廓分明:“谁说不让你说话,只是别每句话都反驳我。”
贺池心里一颤,有些特别的情绪在心底涌动出来。
她沉默了一会,终于点点头,道:“好吧,我尽量做到不反驳你。”
但她心里还是特别的怀疑。
什么话都不让说的话,那不是封建社会的小媳妇吗?
什么事情都得顺着丈夫,丈夫是天,说一不二。
想到这个,贺池在心里飙出两个脏字。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两个字:卧槽。
看她神色纠结,傅禹森在长椅上坐下来,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陪我坐一会儿。”
“哦。”贺池应了一声,就这么跟着坐了下来。
傅禹森大概是看到贺池这么乖巧,也是笑了笑,道:“你看,你其实还是能做到的。”
贺池再度嗯了一声,没说话。
她觉得,当哑巴也挺好的。
傅禹森看看她,道:“其实也不是说让你不说话,只是你没有发现,你对我的态度很奇怪。”
贺池点点头,道:“我这人,是别人对我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傅先生,你也是对我的态度,像对沈夫人那样的态度,那我一定对你很客气。”
傅禹森微微蹙眉,反问道:“你是想要我把你当成长辈吗?”
贺池一愣,摇头。“当然不是了,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对我说话,态度客客气气的,我肯定对你更客气。”
反正她一贯的处事风格就是:别人敬自己一尺,她就会敬别人一丈。
态度是相互的。
傅禹森不解地看着她。
贺池浅浅一笑。
傅禹森这才开口道:“看来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客气。”
“是的呀。”贺池大大方方地承认。
傅禹森低笑了一声:“好吧,以后我对你的态度好一点,就像是对长辈一样!”
贺池一愣,忽然觉得被尊重,也很不错。
至少挺让人向往的。
起码以后不用那么生气了。
“多谢。”贺池立刻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傅禹森又道:“只是,不知道晚上在一起快乐的时候,我该以什么态度对你?”
贺池一下愣住,红唇微张,小脸儿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男人会提到这种话题,脸立刻热辣辣的,有点难以招架。
傅禹森看她红了脸,意有所指地开口道:“还请贺小姐明示,晚上我该以什么态度对你?”
贺池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想要看她出糗。
贺池收敛了情绪,看了一眼男人,开口道:“晚上最好不相见。”
傅禹森竟然笑出了声音,然后他说:“这恐怕不行,快乐的日子,你我还是要夜夜相伴的。”
贺池瞪了一眼傅禹森,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那里面有火光,是一种深沉的欲望。
贺池不免心头颤抖了下,连忙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
他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讲荤段子有意思吗?
还是说男人都是这样,总喜欢若有似无的撩拨女人。
但这不是喜欢,只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贺池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溺死在他的温柔眼神里。
那不过是欲望在作祟而已。
傅禹森看她不说话,也知道不可再往下说了。
他拿出一包香烟,抽出来一支,夹在手中,去找打火机。
贺池看他抽烟,微微怔忪了下,道:“你还在为沈家的事发愁吗?”
傅禹森没想到她会问,还是点点头。“是有点发愁。”
“沈澜现在恢复的怎样?”贺池知道他其实更担心的是沈澜的身体恢复状况。
“认识她爸,脑部血液在吸收,但现在浑身还不能动,医生说,要等到脑部残留的血液吸收之后才能够看到结果。”傅禹森没有隐瞒。
贺池惊讶了下,“如果吸收不好的话,是不是有可能会瘫痪?”
傅禹森点点头。
贺池吸了一口气,“那样的话,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傅禹森没说话。
啪嗒一声响,他点燃了打火机,火苗发出幽兰的光芒,他含着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过了一会,才吐出来白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