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入喉凉丝丝,进肺火辣辣。
寇瑶贴在蒋一心口,澄净的眼睛里,水光乱颤,跟着他心脏急促的跳动而波纹急急漾开。舌尖火燎燎地麻胀酸痒,是他用力揪的吸的,像是要吞掉一样的发狠。
一点都不温柔,他是霸道的。
可是当寇瑶抬头仰望他时,又赤|裸裸看到他沉溺相望的眼神,一点都不霸道,是很温柔的。那双眼睛的杀伤力惊天动地,他是动心了。
声声喘息扩散,肌肤想贴的部位一点即燃,他贴着她的背,掌心有玲珑曼妙的曲线感。她张着小嘴巴喘息,双唇红艳艳水淋淋,诱人极了。
蒋一想咬破,想要在唇上沾染她的血,想看她伸着舌尖舔他唇上的血。
可是,怎么会忍心下口呢?
蒋一叹息,双唇触碰到她的额头,亲她颤抖的眼皮,尖俏的鼻尖,最后是被蹂|躏的可怜兮兮的双唇。
最深的深吻,几乎要吻进骨血里去,灼伤寸寸筋骨血管,妄图在每一根神经上烙上彼此的名与姓。
失了魂,着了魔,发了疯。
一夜酣眠,醉意无边。
清晨,一辆车接走了蒋一。
彼时彼此的感情净透无暇,干净到只能容纳下你和我两个人,只想到欢和喜两个字。一颗种子破土而出,冒了小小的嫩嫩的尖,见了阳光雨露,便要迫不及待长大。嫩芽翻过黑夜,还未见到金色的阳光,突然间被无情掐断。
于是,他和她之间,戛然而止。
如果老东西死了,还有李楚,李楚死了,也该还有个寇瑶。老子才是翻云覆雨的天,要你爱,不爱也得爱,不让你动情,心发疼都不许动情。
一种掐中死穴的、软性质的奴役。
车上安静,蒋一在副座,蒋朝进坐在他后面,气氛僵持。蒋一下车,那个女人对他鞠躬,蒋一莫名开口,“你。”
女人准确摸到蒋一意图,回答道:“方曼。”蒋一未置词,漠然离开。
方曼上车,忽听得蒋朝进说话:“把玉佛给扔了。”方曼目光落在车前摆台上的翡翠玉佛上,也不问原因,将价值不菲的玉佛扔了出去。
后来无意间,方曼才知,当蒋朝进要求蒋一和寇瑶保持距离时,蒋一是要用玉佛砸他的。成语上说玉石俱焚。
没有砸下来,不过是这个隐忍沉默的太子爷满腹情感和顾虑。外面传蒋阎王逼死亲生父亲的风言,正是少年蒋一不听话,蒋阎王对他的惩罚。
方曼不知的是,蒋一拿起玉佛时,那眼神沁出的寒凉,纯粹是一派薄情寡义。
因此蒋朝进才没有硬说那句:若真想要,哪天把寇瑶送到你床上,随你玩弄。
须得承认,血缘基因一脉相承,在行事上,蒋一随了蒋朝进。若是逼急了他,他也能立地成魔。
这一天,正式上课,管理学院,蒋一缺席。
寇瑶打他电话,无人接听,去找他,大家也不清楚。和蒋一最亲近的人,公认是寇瑶,她过来问,谁能说出来蒋一的下落?
寇瑶心急,也没胃口吃午饭,坐在蒋一寝室楼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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