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病人家属？”
秦墨刚拧开水喝了一口，手术室的门紧急打开，苏暮烟疾步走了出来。
她是今天的助理医生，协助顾岩完成手术的。
“我是！”秦墨起身，因为太慌，身子晃了下。
我扶住他，来到苏暮烟面前，“苏医生，怎么了？”
“病人手术过程出现了大出血，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是知情书，”苏暮烟的话让秦墨和我都僵住了。
“很危急吗？现在情况怎么样？”还穿着手术衣的温凉恰好赶了过来。
原本她今天是不手术的，可是一个值班的医生家人突发意外，她只好顶了上去。
“一直在输血，还在寻找出血点，”苏暮烟把手术意外通知单递了过来。
秦墨的手没动，因为他害怕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看向了温凉。
她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接过来。
我刚要伸手，秦墨已经接了过来，他看着苏暮烟，“会有意外吗？”
“会，但我和顾教授已经在尽全力处置，所以你们尽快签字，不要浪费时间，”苏暮烟的语气十分严肃。
我扶着秦墨的手捏了捏他，他与我对视一眼，快速的签了字。
“辛苦苏教授了，”苏暮烟临转身的时候，温凉替我和秦墨说了句客气话。
苏暮烟只是轻点了下头，便重回了手术室。
随着手术室的门关上，温凉也过来安抚我们，“这只是走个程序，事情不要往坏处想，相信顾岩。”
秦墨这次没有再坐，他似乎已经坐不住了，我紧跟在他身边陪着。
我们又等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这一刻，我们的呼吸都是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