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可思议。“她今年才多大呢?”
“多大?我这个年纪时,可都嫁人了呢,你啊,别去乱招惹人家小姑娘,她这个年纪,看到个长得好看的就得丢魂。”
这话,容嘉卉一半说解忧公主,一半又是在说自己,毕竟自己也算是个见色起意的主儿,当年初见时,若是钟离络是个生得极丑的人,看她会因为所谓怜惜之情而忍钟离络的冷脸不?
倒是钟离络,一如既往的纯粹,把这边富贵乡的人都想得太过简单了些,所以她才能回回都把这人糊弄住,也对哦,她怎么就忘了自己把人糊弄回家的光辉历史了呢!
“其实,你现在若是想断了身边女子的一切念头的话,只有两个法子。”容嘉卉提议道。
“什么法子?”钟离络问。
容嘉卉道:“很简单,第一个,告诉全天下你是女儿身,不过,这年头,哪个女儿家不被逼着嫁人,就算是你,上头两句话下来,也没办法,你年纪不小了,京城里勉强能配得上你又无妻室的,不仅寥寥无几还全是鳏夫,想来,只能找最上头那个了,正巧儿,宫里曾经唯一的贵妃,也就是我表姨她前几年去世了,你的功劳,进了宫当个贵妃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说到她那表姨,她又不禁想起了那个被挫骨扬灰的穆骞,穆骞如今依旧一无所知地在西北活得好好的,这让她也不知是高兴好,还是遗憾好。
听她一口一个贵妃的,钟离络不禁沉了脸,光想想自己锦衣华服满头珠翠还得伺候一个妻妾成群的中年男人,就想呕吐了。
容嘉卉光看她脸色就知她绝对不乐意,她本来也就是随口恶心人,见此,便乐呵呵地说了第二条。
“要么,你就娶位妻子。”
钟离络忙道:“这又如何使得,若是瞒着人家姑娘,结果过了门人家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若是事先跟人家姑娘说了,人家不仅被吓坏了还大肆宣扬,又该如何是好?”
容嘉卉道:“瞎操心什么呢,我不就很合适么?”
听她如此直白的一句,钟离络愣了愣,道:“什么?”
她仔细想想,合适倒是确实挺合适的,容嘉卉无论家世品貌,俱是上乘,而且还知道她的一切,也能理解,但是,她这样的人,永远只会耽误了人家姑娘,容嘉卉从前就已经过得极为不好了,若是再嫁做她的表面上的妻子,估计只会更不好吧,明明还那么年轻,明明才只有二十四岁,不过是所嫁非人了一次而已,何必毁掉自己的幸福呢。
钟离络摇摇头,“不可,你还是别说这样的傻话了。”
容嘉卉道:“可还是不可,你说了不算的,咱们这就叫双赢,女孩儿生来太吃亏了,我年纪都一大把了,是绝对寻不着比你更好的人家的,而你,现在正缺一个挡箭牌,咱俩凑一块过日子,是再好不过了。”
闻言,钟离络莫名有些失望,“双赢么?”
容嘉卉颌首,“是呀,互惠互利,况且,我也挺喜欢你的,真的。”
“啊?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
容嘉卉道:“我也一直以为我讨厌你,我也一直以为你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