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的谭峻愣了愣,扯道:“夸您好看呗,还夸您对他好,还夸您,心地善良,夸您尊老爱幼,夸您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容嘉卉也是素来少根筋,没疑有他,点点头道:“敢情我在她心里头有这么好啊。”
“是呀是呀,对了,容小姐,您来这边做什么?”谭峻忙转移话题道。
不过,他也是真的很好奇,这样一瞧便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么会突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呢,他还记得,就在许多天前,钟离络急急忙忙地在宁王跟头告了假,然后马不停蹄地就跑了,他当时还在纳闷呢,这人突然间怎么了,现在他倒是知道原因了,敢情这是接媳妇去了呢,果然还是个毛头小子啊。
“我啊。”容嘉卉想了想,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是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的,我听说这边的厨子不太好,想让她吃得好点,你也知道,大老粗嘛,很多东西想不着,还是得我们女人出马。”
虽然事实上她压根就不会做饭,至于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堂堂镇国侯府又能让这两位副小姐做些什么?
谭峻也不疑有他,点点头,一脸认真地抱怨道:“对对对,这边饭菜确实是真够差的,我跟你说,我家媳妇儿家境不错,又是个独生女儿,导致她被养娇了,做饭也不怎么样,过去我还时常嫌弃她的手艺呢,结果,我在这呆了没两年就哭着喊着地把她接过来了。”
听得这位热心军官家会做饭的妻子也在这边,容嘉卉的心里头顿时就冒出了几个想法,她面上不显,继续笑道:“那谭副尉您与您家夫人一定感情很好。”
“那是。”谭峻得意道,他与他家妻子,那自然是感情极好的,当年村里谁不羡慕他能娶个秀才女儿啊。
等到容嘉卉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又把这个小宅子给按照她的喜好好好折腾了一番时,天也死已经黑了,钟离络想必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待到钟离络一进门,便看到容嘉卉提着灯笼笑着迎了上来,问她:“阿络,你终于回来啦,你吃饭了没?没吃的话,我这就去让丫头们给你把饭菜热上。”
钟离络一愣,“还没有呢。”
她确实还没有吃饭呢,倒是训斥,她吃了一大通,也是好在这段时间战事不算太吃紧,上级对她也是颇为看中,故而她告假这么久,最终只得到了一顿训和罚了一个季度的军饷,她素来用不着什么钱,也是一点也不心疼。
况且,钟离络看着眼前提着灯笼笑靥如花的少女,心都整个暖了起来,只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种好似回家一样的感觉,可真美好呢,她在这边呆了这么多年却从不曾把这边当家过,想来都是因为,在她心里,只有容嘉卉在的地方才是家吧,过去容嘉卉在京城,在镇国侯府,所以镇国侯府是她心中的家,如今嘉卉在这里,这里就是她心中的家。
见这呆子又看傻了,容嘉卉笑了笑,她拉着站在门口发呆的钟离络的手便往里走道:“那俩丫头虽然从没下过厨房,但给厨子提提意见搭把手还是成的,喏,你赶紧来尝尝看有什么不同?反正我是吃得要哭了。”
“哎。”钟离络幸福地应道。
自打容嘉卉来了后,钟离络的生活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上人就住隔壁,衣服破了不用指望自己或大老粗亲兵了,毕竟家里有个女红极好的,饭菜也谜之变得可口了,她算是体会到了何为幸福,难怪其他人总是劝着她收个女人呢,她过去觉着,自己也是个女人,再加个女人做甚?现在想想,只觉大家说得有道理,家里多个女人,一切都得大变样,不过这种变样,是令人喜悦的。
只是,就算再沉溺幸福,钟离络也不曾忘了正事,容嘉卉在西北的这些日子里,钟离络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个人影,反正容嘉卉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倒腾这小宅子就是同别家夫人一起聊天聊地聊自家那位,再偶尔大家一起出门闲逛切磋绣工,顺便让自家丫头跟她们家丫头厨子拜师。
等到钟离络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她家已经变得人来人往了,而容嘉卉也已经与许多夫人开始称姐道妹了起来,容嘉卉年纪小,模样也生得好,天真无邪得像个孩子,很是讨这些突然母爱泛滥的夫人们的喜爱,虽然大家跟容嘉卉一起时开口闭口叫的都是妹妹,但看着她的眼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