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络看着眼前一脸倔强模样的容嘉泽,不禁一愣,“嘉泽?”
容嘉泽本来好好的站在后头难过着,如今就这么被自家姐姐给拽了过来,也是窘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结果容嘉卉显然是要跟他作对一般,将他又往前推了几分,按着他的肩冲钟离络道:“嘉泽说他也很舍不得你呢。”
容嘉泽顿时就红了脸,他转过头来反驳道:“姐!你又胡说!”
“乖孩子,这时你就应该说,哥,你放心地去吧,我会想你的。”
容嘉泽越听越窘,脸红得都要滴出血了,他一把推开容嘉卉的手便要跑,结果他才刚迈出了一步,人就被钟离络给抓住了。
他俩素来无话可说,毕竟容嘉泽整天不是瞪她就是瞪她,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她想了想,只得干巴巴地道:“你,好好念书。”
容嘉泽扁扁嘴道:“管得可真宽,我才不要念书呢,要念书,你去念去。”
这孩子,容嘉卉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都这时候了,你就乖一点嘛。”
容嘉泽垂下头,一言不发。
钟离络见他不言,遂也不管他了,她透过他,看着容嘉卉,迟疑了一下,道:“你,不也嘱咐我几句?”
容嘉卉一怔,她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她吸了吸鼻子道:“有什么好嘱咐的,你比我年长,要嘱咐也是你来嘱咐我才是。”
钟离络浅笑,“那好,那我就嘱咐你几句,你以后要乖乖听老爷夫人的话,好好听先生的课,毕竟我暂时没法来帮你抄书了,还有,离水池子远些,我暂时也没法回来捞你了,你也要跟你的表姐表妹们多联络,我知道你很喜欢她们的……”
听她絮絮叨叨的跟个老妈子一样,容嘉卉忍不住打断道:“好啦,一套一套的,你好烦,还有……你也是,注意安全,能回来就回来一趟给我……跟爹娘看看,不能回来,就写封信,有什么需要的,写信说。”
“路途遥远,寄个信得很久才到呢,等你们再寄过来,估计我已经不需要了。”
真煞风景,容嘉卉横了她一眼道:“你写不写?”
钟离络只得点点头,“好,我听你的,写。”
说完,钟离络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东西握于掌心。
做完这些,她又偷偷瞧了一眼容嘉卉的神色,然后,将手伸到容嘉卉眼前,缓缓展开。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块流云百福佩,不过容嘉卉是认得此物的,不就是当初容嘉泽抢过的那块玉佩么。
钟离络有些不自然地道:“这玉石一碰就碎,你先帮我收着吧。”
容嘉卉一愣,小心翼翼将它接过后,问她:“我收着?”
钟离络颌首,“是啊,我一岁时,我娘亲替我求的大师开过光的玉佩,我自幼便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容嘉卉惊讶道:“啊!大师开过光的啊,我收着的话,它要是不保你平安了该怎么办?”
钟离络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从不信这些,只是因为这是娘亲所求,所以才一直珍而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