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先生的铁腕治军和杀伐决断让马苔苔心惊肉跳。他每次开人她都吓得发抖,她已经记不起珠珠舅望着自己时的那种温和的眼神,虽然他和她对话时依然是温和的,但马苔苔看在眼里也不对味了。她只能把这种温和解读为人格分裂!
这些天她日日担惊受怕,人说无欲则刚,但她做不到,她太在乎进入枫丹集团的这个机会了,她绝对不能被炒鱿鱼,也不能被当成一颗闲子养在这里,那样她永远没有机会进到集团核心层!
而现在权先生开了那么多人,唯独把她留下了,自然不是因为她能力出众,而是因为他曾欠她一个人情,不好开了她,那就把她当成一颗闲子,好叫她有份薪水拿。
可这份好意让马苔苔特别难过,这样下去自己必然复仇无望,想到复仇无望她就想起蚂蚁撼大树,心里难受极了,她感到自己要坍塌了,士气变得一蹶不振!
她拨通马车电话想要寻求几句鼓励或安慰,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让他今天傍晚把药送过来。
她昨天打电话就被刘秘书发现了,今天再看到她柔声细语通电话的样子(其实是身心疲惫没了力气),刘秘书就疑窦大起,向她走过去。
“小马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啊?”刘秘书端着领导的架子问。
“没有。”
“我们这里是不允许早恋的,早恋是要被开除的!”刘秘书说。
“我……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那也不行……哎?听你这口气,你是有的了?是不是那个叫第五佑七的呀?”
“没有,不是……”
“一看就没有说实话!好呀,接下来你成为重点监控对象!一旦发现早恋行为,严肃处理!权小军!”
“在。”擦车的权小军走过来。
“注意一下马小马,这孩子可能有早恋苗头!”
马苔苔实在忍不下去了,张口就要抗议,但理智又叫她迅速收住了冲动,毕竟刚来还不到一周,该忍还是要忍!
但是傍晚马车来送药,别被他们误会吧。
于是她解释:“我没有早恋,我刚才是打给我弟的。”
哼,谁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爱捣鬼,让男朋友冒充弟弟或哥哥,就像权龙赤冒充权龙赤一样!
刘秘书斩钉截铁道:“上班时间,不许和任何工作以外的男同志联系!这是纪律!”
马苔苔气呆了,看着刘秘书扬长而去的背影,她鼻子就酸了。
她很坚强,但不是那种坚强到一滴眼泪都不掉的女孩,她不会压制泪水,害怕把自己憋出抑郁症。她甚至经常给自己专门安排一次发泄仪式,那就是在情绪憋到一定程度时,跑到没人的地方放开大哭一场,把情绪彻底宣泄一通,那样就会感觉内在的压力被排出去一大半。
发泄完之后,一抹泪、一掉头,该干嘛干嘛。
她今天就必须大哭一场了,实在是从身体到心灵都到了奔溃临界点了,她才上岗五天,来时的斗志满满已经变成对兵败如山倒的大失所望,太憋屈了。
巧合的是新舍友周容和李奇奇正好不在宿舍,于是她进屋往床沿上一坐,就哭了起来。
哭到后来气都喘不上来了,整个人向小孩子一样边哭边哽,肩膀还给她哭得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