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样,你也不喜欢是不是?”
“对。”楚虞把梁京兆的衬衫弄得一塌糊涂。
梁京兆说:“那分开吧?”
楚虞哭了好一阵,才说:“分开吧。”
茶水提神,睡不了觉,梁京兆把床头那杯楚虞泡的茶泼了出去,倒了一杯白开水,端着水回身来,一面拍着楚虞的后背顺着气,一面喂她喝净了水。然后环着她,把楚虞抽抽搭搭的脑袋靠在他肩上,手从她臂下穿过去,拉开了礼群的拉链和带子。束着身子的衣料一下子被剥掉了,不那么难受了,楚虞缩着肩膀把手臂从衣服里解出来,白生生的皮肤和细细的骨,梁京兆一眼也没多看,将她拥进被子里,整好了被角,转身离开了房间。
回来的时候拿着服务生给的卸妆湿巾,在床边拆开,楚虞正闷在被子里,一面哭一面解紧紧的内衣带子,在梁京兆出去的时候,她以为梁京兆彻底走了,便拥着一床被子蹭到床中央去,忙着哭也忙着让自己不难受,首先就想着把那件不好穿的内衣解掉扔了。梁京兆就看见鼓动的被子下面踹出一只小而白的脚来,脚尖顶着件没肩带的bra,那脚还要一点点踢着它,要把它踢到最边上去,梁京兆弯下身,拿起了那件内衣,也按住了楚虞的脚,把她塞回被子里,塞得好好的。
楚虞揭开了头上的被子,看着梁京兆,一张脸湿漉得稀里哗啦,睁大着眼问:“你怎么回来了?”
梁京兆把她那件bra收到椅背上去,又回来,还是弯着腰,身子遮挡住灯光,笼个黑影,沉沉的说:“闭眼。”
楚虞还把眼瞪着,梁京兆皱了下眉,她以为梁京兆凶她,马上就把眼睛闭上了。梁京兆把卸妆湿巾贴上去按了一会儿,再拿下了换了一张,睫毛膏卸干净了,梁京兆又抽了几张给她擦脸,手下不怎么温柔,花猫擦脸似的,但还是细致,楚虞睁开眼看梁京兆,梁京兆把剩下的几张扔给她,“眼下还有,自己擦。”然后去了浴室,绞了把热毛巾,楚虞把眼下那块卸掉了,梁京兆来给她擦了脸,擦完了把毛巾搭一边去,站起来要走。
楚虞拉着他:“你干嘛啊?”
梁京兆回身来:“我怎么?”
楚虞抽了抽鼻子,“你干嘛这么好。”
梁京兆这次却没什么表情,他说:“楚虞啊,只有我在灌迷魂汤吗?你也不要这个样子了。”
楚虞抓他衣角的手紧了紧,又松下来。
梁京兆说:“既然都累了,那就到此为止。”
今天一天下来,楚虞没和梁京兆说上一句话,她就专心看这场婚礼了,漂亮,华丽,很用力。来往宾客,也都是体面华贵的样貌,这些人才来参加婚礼,带着快乐和赞美。高高的穹顶下的誓言,不真切也都郑重,台下诸人鼓掌,这段婚姻霎时就受到如此多祝福的加持。楚虞设想了一下,如果台上的是她和梁京兆呢?尤其是梁京兆带着梁京菁上台时,楚虞的年龄比梁京菁还要小上许多,这是一;这对新人能让大家接受,也是因为门当户对,这是二。所以她和梁京兆的婚礼根本不肯能发生,其实这道理楚虞早明白清楚,她也根本没想过和梁京兆结婚的事,可梁京兆今早提起来,让她也想了想。
梁京兆当然不傻,说这话不就是要断她的念想吗?这个自以为是的大人,他不知道她根本连这想法都没有。楚虞今天参与了这场婚礼,也不像梁京兆眼里看到的那么可怜,一直坐在角落里,她只是讨厌梁家人,讨厌不相干的人,讨厌什么都不清楚还要指手画脚的人。楚虞自己坐在角落,很享受今天。
她不想和梁京兆结婚,可是在梁京兆站在台上的时候,扶着穿着婚纱的梁京菁,楚虞忽然慌了,她不想和梁京兆结婚,但是她更不想看到梁京兆和别人结婚。
如果梁京兆结了婚,她该怎么办?这段关系也许还能保存下去,但楚虞她自己,又到了一个尴尬的,什么也不是的地位,梁京兆有了妻子,有了更该负责任的对象,他怎么样对她的妻子?又怎么反过来对楚虞?不堪设想,有了家庭,就有了孩子,一个孩子,也许是女孩,很漂亮,一生下来就拥有很多,且一辈子拥有的女孩。她一定漂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