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在你的疑惧中,只寻求爱的和平与一类,那不如掩盖你的赤.裸,而夺过爱的筛打,而走入那没有季候的世界,在那里你将欢笑,却不是尽量的笑悦;你将哭泣,却没有流干了眼泪。
爱除自身外无施与,除自身外无接受。
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
因为爱在爱中满足了。”
楚虞看着梁京兆,她当然是爱他的,但爱完全可以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爱没有别的愿望,只要自己成全自己。楚虞当然会成全自己。梁京兆最后从她身上下来,坐起靠在床头的时候,楚虞下床去,从梁京兆的外套里给他找到了烟和火机,梁京兆推开了,拿了床头放了很久,杯壁挂着水珠的凉水。
楚虞自己点了烟,梁京兆抬了一眼,说:“少抽。”
楚虞说:“好久没碰了。”烟燃起来,雾散出去,梁京兆赤着上身靠在床头,宽阔的肩在锁骨的地方落着精准的阴影,他很注重保养,当然身手也不差。
楚虞也是刚刚才发现,梁京兆腰间很下的地方有个圆形的疤,在电视剧里见过,是枪伤留下的。
其实楚虞对梁京兆不是那么了解,她只在自己的世界里,把梁京兆圈起来,供起来,梁京兆是她世界里最重要最厉害的大人。外面是什么样子,她好像没关注过。她对梁京兆最直截的体会,往往来源于他人口眼:从前梁京兆带她一起去置办衣物,梁京兆指了一件让楚虞去试,楚虞在钻进试衣间前,从店员和其他顾客的眼神和私语里认识梁京兆,也认识他们的关系。
楚虞一根烟只抽了一半,就让梁京兆拿去,按在了他喝尽的玻璃杯里。
楚虞手空落落的,梁京兆问她:“洗一下?”
楚虞从浴室里出来,梁京兆再去,他快一些,出来后接了楚虞手里的吹风机,给楚虞吹起头发。
楚虞刚刚进浴室,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本带着的妆都溶掉一半,挂在面颊上,但也没有多丑,因为她是年轻的女孩,年轻就是很漂亮的。楚虞洗掉了皮肤上的汗脂,关掉水擦身,看到排水口那里有一点泡沫堆积着,乳白色,又有点肮脏又有点干净。
梁京兆把楚虞的头发吹得半干,热热的风拂在楚虞的颊边和下颌,后颈也吹到一些。梁京兆放了吹风机,拇指在她肩颈的地方来回搓动,楚虞看到那里有个印记。梁京兆说:“明天总不会又说忘记了吧?”
楚虞回身抱住梁京兆。梁京兆把她打横抱到床上,关了灯,两人在被子里睡得很礼貌,楚虞将手枕在脸下面,背对着梁京兆,梁京兆也只是在另一边安稳的躺着,就像之前的几个小时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天早上,梁京兆起得比楚虞早,楚虞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梁京兆穿着衬衫进来。楚虞睡眼惺忪的,拉了梁京兆的手腕就要再躺回去。梁京兆拽住他,“起来吃点东西,之后再睡。”
楚虞摇了摇头,忽然像个虾一样弯下去,梁京兆还以为她身体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