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兆便拿出烟盒,抽了一支点上。
楚虞知道梁京兆的眼一直落在她身上,就连筷子也那不好了,米粒也总要从嘴边掉出来似的,她抿嘴咀嚼,伸筷子去夹一筷杏鲍菇切片,夹了两次没夹上,也就换了一筷杏鲍菇的边角料青椒。梁京兆没说什么,就看着楚虞这番拘谨和不适意。他手里的烟飘飘散散,弥漫开来,留在楚虞的发梢上,一直到下午上课时,楚虞拨弄了头发,还有一点烟草气在上面。
楚虞在梁京兆的烟燃到一半时放了筷子,梁京兆扬了扬拿烟的手:“怎么,不吃了?”
楚虞擦了擦嘴:“我吃饱了。”
梁京兆笑了:“我养猫呢,李梅做了汤,你再喝点。”
楚虞反看梁京兆:“您呢,您和我一起喝。”
梁京兆掐熄了烟,“行了,吃好了就去休息一会儿,一会儿起来上学。”
楚虞抿了抿嘴,梁京兆要站起来了,她忙问:“您要回去了?”
梁京兆是要走的,但看楚虞那抬起的眼,他心软了软:“我也休息一会。”
楚虞这才放心,但还是磨磨蹭蹭,直看着梁京兆进了他的卧室才罢。
闹钟把楚虞叫醒的时候,楚虞换了校服出来,先去看梁京兆卧室的门,门紧闭着,梁叔应该还在休息,楚虞有一点点失落,还有一点点留恋。李阿姨也回屋了,她走到玄关穿鞋子,却看到衣架上不见了梁京兆的外套,她跑回梁京兆的卧室前,发现门被锁上了。
她敲了三下门,然后去拧门锁,左右摇晃着,门却是怎么也打不开了,反而惊动了另一个屋子的李阿姨,李阿姨问楚虞在干什么,楚虞愣了愣,发觉自己的神经质,放下了抓着门把的手,问李阿姨:“梁叔呢?”
李阿姨道:“早走了。临走前让我把他的屋子锁起来,可能有些东西放在里面吧。”
楚虞点了点头,然后问:“书房呢?”
李阿姨道:“书房没有锁,不过今天上午梁先生的秘书来收拾过了,带走了不少东西。”
楚虞:“奥,这样。”
她喃喃着,先去了自己的卧室,然后顿住了脚:她是要去上学的。于是又转过身,走向了玄关。
她从这天起就没再见过梁京兆,李平依旧是早晚接送,但很少提到梁京兆,他不提,楚虞也没有再问。梁京兆于她如镜花水月,生活里处处是他的影子,他留下的痕迹,但这个人,她是怎么也见不到了。
周五是王昊在海伦组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