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苏凌设计的图纸,数万人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几座基础设施的窑厂就建造完成了。
不得不说,这美人所学涉猎极广,各种工艺技巧也都了然于胸,运用起来更是游刃有余。
以新建砖窑为例,她摒弃了传统的小窑烧制,改成了地坑式的隧道长窑。她说,这种改进可以产量倍增,极为实用。同期,水泥厂的和冶炼厂的准备工作也已完成。
四大建设团中,其中三个负责修建民房,一个负责开荒铺路,按照规划,两者全都是清一色的水泥建筑。
令人不解的是,侯爷突然发出了新的规定,所有新建的道路的宽度不得窄于十丈。于是百姓热议:修这么宽的路做什么用呢?答案自然是无人知晓。
至于妇人们,每天则是负责洗衣做饭,照顾幼小,抽空时还帮衬着建设工地做些杂务。从她们充满喜悦的脸色来看,无一不是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老人们终于闲不住了,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依旧还想发挥一些余热。虽然当下他们已是力微量薄,但是经验丰富,见地老道。现如今,侯爷倾心倾力,为子孙后代修建家园,他们哪里能坐得住?
于是乎,他们全都站在了建设的第一前线,指导着晚辈们的干活。
这边怒批!
“小兔崽子,你这都三十大几的人了,怎么连个泥巴都和不好,你是猪脑子吗?”
“爹呀,这叫做水泥,不是泥巴,我也是第一次见,没有经验呀。”
“放狗屁!俗话说,一事通万事通!道理不都是一样?无论是水泥也好,窑泥也好,还不都是泥巴中的一种?”
“......”
那边喧闹!
“斜了!斜了!看看,一堵墙都给垒斜了,要你何用?扶我起来,老夫去给你做个示范。”
“爹呀,没斜多少,差这么一点没事的!你那么讲究干嘛?”
“你个狗东西,说得这是什么屁话?就这座大的楼房,说不准以后就分到咱家头上了,必须要万分精细才行,斜上一点都属于是大毛病!就你刚才的那句话,若被侯爷给听到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呀?”
“呃......”
前来送饭的妇人们尽皆愕然,当她们看到了自家的男人被家公狠狠叱骂,更有甚者还被小竹竿打了屁股时,斗纷纷被逗地笑出声来。
孩童们更是乐得手舞足蹈,嘻嘻叫道:“看呀,看呀,俺爹被俺爷爷打屁股了,瞧,俺爹还被揍得一跳一跳的,真是太好玩了。”
“那算什么,你再看看俺爹,都被俺爷爷给骂哭了,你看那鼻涕都流到嘴里去了......”
杜小姐正在利索地指挥着妇人们装饭盛汤,步步做得有条不乱,而休工后的男人们也都开始洗手洗脸,准备吃饭。
“小主母,大家都说侯爷平易近人,心肠就像那活佛一样慈悲,那他真的带过兵打过仗吗?夕阳山的匪贼真是他一手剿灭的吗?”一个妇人好奇的问道。
此时,百姓们已然知道,这个身穿着蓝色罗裙温文尔雅的貌美女子,就是侯爷疼爱的小娘子,是封地内真正‘主母’。因她自说穿白衣的那位仙女为大
妻,而她为偏妾,故而,百姓们就在主母二字前面再加一个‘小’字,以为区别。
“嗯,夕阳山那帮穷凶极恶的匪贼确实是他一手剿灭的。”杜小姐点头说道。
“哦!我听运粮回来的人讲,说那清风寨里面白骨如山,非常凄惨。而那些死了的人,全都是侯爷的天罚所致。没想到侯爷一旦发怒,竟然是那么的可怕。”
不等杜小姐答话,另一个年长的妇人便抢先驳道:“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懂得什么!若不是侯爷下了狠心平定了周遭,咱们还能安心地住在这里吗?感觉侯爷可怕的,都是那些做恶的坏人,可在好人的心目中,侯爷却比那佛爷还要慈祥,侯爷帮我们建造家园就是例子。”
“嫂子说的有理......”
杜小姐也是连连点头,道:“说我家相公坏的人,都是居心叵测之辈,要不然就是嫉妒他的才华。你们想想,他曾经义捐三万两银子进行抗疫,又还自己出钱重修了普济寺。而如今,在朝廷没出一点补给的情况下,他也是尽全力取粮赈灾,你们因此才有了饭吃。若说这世间里真有大善人,我家的侯爷就是其中一个。”
“嗯……”
而后,她又脸色一正,道:“夕阳山之事乃是无奈之举。据说当时他曾给贼人三天的考虑时间,而结果呢,贼人却是死不投降,这才逼着他用了天罚的手段。后来,他经常为此感叹,这事有伤天和,实在是于心不忍。”
“原来是这样呀,侯爷真是诚然君子,慈悲为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