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当然要跑呀!
“依我之见,大家还是分开逃命吧,咱们各跑各的!倘若谁真的着了那女魔头的道,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随着迟烽烟的这一声令下,群豪全都利索起来。有的甚至丢下行囊不要,直接跨上马背后就是扬手一鞭,疾驰而去。
但是,这喧杂的骚乱转瞬即逝,因为,人很快就全部跑掉了。之前还是热闹喧腾的双沟寨,霎时间变得空无一人,幽静无比。
“驾!”
借着月光能见,逃命中的张致远催马疾驰,不敢停歇。当下也不辨是什么方向了,先逃了再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是朝着和那琴声相反的方向逃跑,那就是绝对正确。
过了一会儿,耳畔的琴声戛然而止!
咦?莫非是已经甩开了那个大魔头,安全了?
正
当张某人刚刚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却忽闻那琴声再次响起,此时竟然变化了方位,处于自己正前方的位置。而那音响也比之前清晰,似乎还离的很近。
瀑布汗!
怎么回事?这方位怎么说变就变了?
细思极恐之下,张致远急忙调转了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不过,才走出不过一里的路程,那琴声又再次响起,而方位上,依旧还是自己的正前方!
这是西面楚歌吗?怎么往哪逃都不行呀?
“君瑞先生......”
黑暗之中,一个老妇的声音缥缈传。这声音轻柔不涩,但在张致远的耳朵里却如同是幽灵魔鬼,让他全身的汗毛都骤然倒竖了起来。
呃......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正迟疑间,那声音再次传来:“君瑞先生,老身深夜寻你,却是有事相求,还望赏脸一叙!”
“你是秋三十娘?”
张致远强压着恐惧和不安,颤声问出了一句。他的声音由于中气不足,传不出多远,也不知那秋三十娘听到了没有。
少倾,那声音轻轻一叹,道:“先生勿怕,我并无恶意,绝不会害你的。”
有了这句话,张致远才算静下心来,背上的冷汗也不再涔下而流。只是当下秋寒初临,夜凉如水,那湿透的后背泛起了一袭冰凉。
“前辈!我和你并不认识,不知你何事寻我?”
“这个等下细说不迟,先生可驱车继续前行,再行出百丈就会看到一个草亭,老身在这里设下了薄酒,恭候你的大驾!”
既然跑不掉,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赴这鸿门宴了。
唉!白鸣鹿呀白鸣鹿,你什么时候去离开不好,为什么偏偏选在今晚?现在好了,自己被这女魔头盯上,躲也躲不开。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这君瑞夫人的桂冠可就泡汤了!
继续前行,在百丈之外果然看到了一个草亭。那草亭甚是简陋,或许是由于年久失修,现在已经有了一些荒废的感觉。借着月光,张致远凝神看去,却见草亭中正端坐着一个老妇人。栓了马之后,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着那处迈步走去。
“先生请坐!”
“谢前辈!”
待距离近了这才看清,这个秋三十娘已逾古稀之年。此时的她华发如雪,两鬓斑白,在月光的照射下甚是显眼。但是,她眼神彤彤有神,如若朗星,丝毫没有疲倦之色。再细看,她眉目精致,五官轮廓分明,由此来看,年轻时肯定是个容貌出众的女子。
“先生请!”秋三十娘一脸淡然,率先斟了酒,并做了个请的姿势。
“前辈请!”张致远寒暄了一句,一饮而尽。
“有些话,我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之所以把你请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实现一个往年的夙愿。现在,白鸣鹿那个小丫头已被我支开,终于可以好好地和你说说了。”秋三十娘淡淡笑道。
“鸣鹿是你支开的?我明白了,你这可是一手经典的调虎离山计呀!”张致远恍然的摇了摇头,又道:“这么来看,那个盗墓贼山无恙,应该是你手下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