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笼湖公园那张长凳旁,她曾娇羞地低垂着眼,对他说:“我还没交过男朋友呢。”
面前的手机里,“阿毅”曾经在前不久发来短信说“我们两年多的感情,又怎么样呢?”
她好听的誓言和她做出的事情截然像是两个人所为,在他面前她是一只优雅的白天鹅,在他背后她是一只吸血的恶魔。
他引以为傲的爱妻,是一只披着白天鹅外衣的枕边的恶魔;他视若珍宝的那一抹落红,竟然是人工修复的产物。
为了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愿意把所有的问题都忍到今后再问,因为那是他的孩子,是杨家的种。可是在看到这“两年多的感情”时,他突然发觉,不光那一抹落红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就连这个“杨家种”到底是谁家的种,还要打上一个更大的问号。
他痛苦地摇头,想甩开这些可怕的想法,默默自语:“她给我写信的时候,还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没理由啊…就算她知道我家有钱,那结了婚肯定会立马开始‘洗钱’行为,可是她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做,一直到来了东山,她才开始转移资产,这时候她根本就弄不了我多少钱了,连偷表的招数都用上了,才攒了区区十万,这没理由啊,她完全没必要这样,为什么呢…”
枕边这只白天鹅身上笼罩的谜团太深了,以他的智商和思维模式,想破脑壳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痛苦地揪着头发,他感觉自从与她结了婚,就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路被他越走越窄,如今更是走进了荆棘丛中,举步维艰。
为了高明明,上河的同学、兄弟他不要了;为了高明明,下江的亲人、朋友他也不要了。他什么都不要,只换回了枕边这只披着白天鹅外衣的恶魔,婚姻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却不知该怎么办,连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了。
“彬哥…”他嘴里喃喃自语,念着这个名字,“我该怎么办?”
他下意识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望向桌上的另一张sim卡。既然她能背叛他背叛到这种程度,那么他也不再需要有任何顾虑,他拿起了那张sim卡,毫不犹豫地c作,很快将它换到了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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