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明吓出一身冷汗,后退了两步。可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化妆室犹如一口大瓮,唯一的门一关,她就成了瓮中之鳖无处逃生。两个保安还没完全冲到面前,她就已经吓得“咚”的一声,一p股坐在了地上。
两个保安没有动手打她,只是把她的手脚死死地控制住,正如当年温文雅的做法那样。高明明睁大惊恐的双眼,望着*近的李经理,吓得魂不附体。
李经理肿胀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缝里还燃烧着熊熊怒火。她冲上来,狠狠一脚踩在了高明明的小腹上。齿缝里咬牙切齿地咬出刚才那句:“‘动了胎气算谁的!’”
“啊——”
高明明凄厉的惨叫被淹没在深深的走廊里,又被外面大堂吵吵嚷嚷的碗筷、碰杯、高谈阔论声盖过,没有人知道后头的化妆室正上演这样一出惨剧。
过了晚高峰饭点,客人渐渐少了,服务员也渐渐闲了下来。秋萍与几个小姐妹站在墙角,又叽叽喳喳聊起了天。
“哎,这睫毛涂得我难受死了,还贴什么双眼皮贴,我本来就是双眼皮还要给我贴!贴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只想睡觉!哎——”
“就是啊,我也是双眼皮,非要贴双眼皮贴,感觉眼皮上永远有层东西,难受死了!”
“假如‘形象设计部’给取缔了,我们再也不用化妆了,那我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碰双眼皮贴这个东西!”
“你就吹吧,到时候你结婚,拍婚纱照,怎么可能不贴?”
“我是说真的,结婚我也不贴!打死我也不贴!我对这个东西已经产生了一辈子的心理y影!”……
几个服务员叽叽喳喳聊天,没有人听得见后头化妆室里凄厉的惨叫。
“‘动了胎气算谁的!’”“咚!”
“啊——”
“‘动了胎气算谁的!’”“咚!”
“啊——”…
第三脚了,整整三脚,狠狠踩在高明明的下t上。每踩下去一脚,高明明的惨叫就会更凄厉一些。到了第三脚,已经沙哑到了极限,像是垂死挣扎的声音。温向阳在一旁目睹着一切,每踩下去一脚,他的心也随之一抖,最后实在看不下去,轻声制止道:“算了吧,李经理,再下去要出人命了。”
也许是踹得累了,李经理终于收回了腿。她余怒未消,瞪着一双肿胀的眼,怒视地上痛苦挣扎的高明明。
“‘凭什么要一个不上班的人道歉?’瞧瞧,这个责任推卸得好啊。”
身体的痛与内心的痛,痛到了极限。高明明痛得整个下半身都动弹不得,只得以难看的姿势瘫在地上,与李经理那双肿胀的眼睛互相怒视。那双清澈会说话的眸子里还盈着方才疼痛的泪花儿。
“你这条母狗。”高明明愤怒地挣扎,这些年过去,她还是单纯得不会说脏话,只能搜罗最恶毒的词来诅咒李经理,“祝你生的孩子没*******李经理冷笑一声,“我也祝你生下的孩子是上辈子的仇人投胎转世。”
高明明气急了,也冷笑一声,威胁道:“我要是给我老公打个电话,你就别想站着出王府餐厅这扇大门。”
“哦?”李经理一愣,紧接着忽然仰头朝天哈哈大笑,“那我们一起给老公打个电话好不好?你给你家杨虹打个电话,我也给我家宋东海打个电话,看看谁的老公能让谁站着出王府餐厅这扇大门,好不好?”
她那双肿胀的眼*视着地上的高明明,“既然你说话这么狠,那我们不如就赌一把,在我们俩之中,今天就只能有一个站着走出王府餐厅这扇大门。”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