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湄端着一盘水果,倒是被他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水果打翻一地。她莫名其妙地打量了他一眼,“你撞鬼了?”
他又定睛瞧了瞧,这才逐渐舒缓了紧张的心跳,略有埋怨:“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水之湄冤枉地叫起来:“我一路都在吃水果,怎么可能没声音?是你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入了神吧!”
王立彬无从解释,他指着那封信质问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过我的信?”
水之湄瞪大无辜的眼睛,“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看你的信?”
想起她戳穿高明明照片的事,王立彬对她无辜的表情将信将疑,又问了一遍:“对,现在这封信少了一页,你有没有看过我的信?就算看过,我也不会说你什么…”
“砰”,水之湄重重地把那盘水果放在桌上,生气地喊道:“王立彬,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王立彬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一时间愣住了。
水之湄指指他的鼻子,又指指那封信,难以置信地反问:“杨洪伟儿子的信,我看了做什么?”
“那不一定啊,万一你以为我故意把女人的信放在杨虹信封里面,不相信我就拿出来检查…”王立彬想了个最有可能的理由。
还没等他说完,水之湄气得一把抄起那封信就往他脸上用力砸去,“放你的狗p!”
她因为失望愤怒急红了眼,看她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凡人能演出来的,王立彬暗自松了口气,可细细想来,竟又觉得更加毛骨悚然——不是她偷看的,那又会是谁偷看的呢?
水之湄指着他骂道:“王立彬,你自己不长眼吧!肯定把那一页塞到其他信封里面去了,不信你自己检查看看!要不是这样,我把这些信都给吃了!”
王立彬一愣,转了转眼珠,挨个拆起了所有杨虹的来信。
“自己老年痴呆了还是脑子给驴踢了,放错一张纸,倒疑神疑鬼的怪起我来了,昏头啦!亏我还给你削水果,为你忙…”水之湄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台灯下,王立彬仔细地每一封每一封地看起了杨虹的信。他始终悬着一颗心,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看过这些信,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会放错。可越看到后头,他悬着的心不仅没有放下来,反而悬得越高,因为没有一封里头的信纸不是随意塞进去的,没有一张仔细对折过,更可怕的是,把所有杨虹来信看完了,也没找出那张能上下文符合刚才第三页的第四页。
这个温馨浪漫的小两口之家,还有哪个第三人进来过呢?
台灯照着他凝思的脸,忽然间,他握紧了桌上的拳头,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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