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给了她胆量,她反驳道:“刘总的小费是给我的!我凭什么交给你?”
温文雅淡淡地笑了,她抹着猩红指甲油的纤长手指轻轻弹落烟灰,轻描淡写道:“你能拿到这笔钱,还不是因为我们王府集团提供了平台?你一个服务员,老老实实拿好你的工资不好吗,为什么净想着小费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为了杜绝这种现象,我们从来都是要求服务员上交小费的,你不知道这规矩吗?”
“什么?”高明明大惊,转念一想,又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温文雅,“哪里来的规矩,我看是你瞎编的‘规矩’吧!”
温文雅转过身子,眉毛一挑,“我瞎编的规矩?你去问问,哪一个老服务员没被收过小费?”
高明明急了,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前那藏有“巨款”的位置,叫道:“我不管别人怎么样,这是刘总给我的小费,不是给你温文雅的!我为刘总辛辛苦苦端盘子服务,拿小费是应该的,至于拿了多少也是他乐意给,轮不到你们这些袖手旁观的大闲人眼红!请问你为他辛辛苦苦端盘子了吗?你对这个餐厅付出了什么?”她越说越气,怒视温文雅浓妆艳抹的脸,“我看你就是这个餐厅的蛀虫,用伪劣产品还不够,还要把我们每一个服务员的血都吸干!蛀虫也配拿小费?做梦去吧!”
高明明的脸涨得通红,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倔强。虽然涉世未深,却也天生傲骨,岂肯打落牙齿和血吞?她不会像温文雅那样拐弯抹角,圆滑世故,单纯的她只会大声喊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那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脸,却让温文雅笑出声来。她的笑声回荡在这安静的小房间里,让高明明毛骨悚然。
突然,温文雅使出一个颜色,两位威武彪悍的保安死死控制住了高明明的手臂。
从未有过的恐慌袭上心头。高跟鞋的声音一点点接近了她,温文雅走到她跟前,慢条斯理问道:“那么,你是自己乖乖交,还是劳烦我亲自动手搜?”
“呸!”一口唾沫毫不犹豫狠狠吐在那张满是脂粉的老脸。高明明坚决捍卫着自己的底线,温文雅的话音还没完全落地,这口唾沫就吐在了脸上。
高明明怒视温文雅。可就在这时,“啪!”保安一记耳光重重落在了她倔强的脸上。
真重啊!那瞬间,高明明的整个半边脑袋就麻了。虽是朵苦命花,可她从小也没挨过一回打,如今这第一回挨打,竟是在这样屈辱的环境下。
眼泪刹那就涌上了眼眶。她哽咽着喉咙,忍不住大声怒吼:“看门狗!你们这两条看门狗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们连做人都不配!”
她从小就不会说脏话,她拼命想编织世上最恶毒的话来诅咒这三个人,可无论如何也编织不出来。
二人死死控制住了她拼命的身体,面无表情听候温文雅发落。高明明如同一只脆弱的小鸟,被折着翅膀动弹不得,唯有用那凄凉的啼鸣来做无力的反抗。
温文雅狼狈地掏出一张纸巾,擦干满脸的口水,脸上那一丝伪善的笑容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这么犟,那我也只好亲自动手搜喽?”
两手伸进高明明的衣领,温文雅的眼睛里闪出一道凶光,死命一扯——听得“嘶啦”一声,服务生的制服领口已被无情地撕开,露出里头带花边的文胸。温文雅还不解气,又猛地一扯,将那服务生制服彻底扯了开来。
屈辱的泪花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打转。被死死控制住的高明明愤怒到了极点,她不禁又对着那张满是脂粉的老脸“呸”地吐了口唾沫。
“呸!打死我也不交!你去死吧,温文雅!”
温文雅闪躲不及,又被吐了一脸口水。她恼羞成怒,随手一抹脸上的唾沫,又一次伸手猛力一扯,把高明明的文胸也扯了下来。
凹凸玲珑的身躯在两位男保安面前暴露无遗。这一刻,委屈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高明明一边嚎啕大哭死命挣扎,疯狂咒骂温文雅:“温老狗!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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