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跑得快停得也快,面上由怒转忧,“是我冲动了,这是得先和兮漫说,那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伤心呢。”兮漫就没遗传到她半点,柔柔弱弱可如何是好?
宋言赶紧上前搂住她:“方才是谁说的一大把年纪要控制情绪来着,你这急性子也真是的,咱俩好好商量一下,定不能叫兮漫委屈了。”
冯氏又怒又愁,“蒋洵这种坏胚子是不能要了,我们好好劝劝兮漫,和离,一定要和离!”
“夫人说得极是!”宋言此时哪敢再责怪妻子当年识人不清啊。
对于主母风风火火的性子下人们见怪不怪,无视一对恩爱的主人该干嘛干嘛去。
如此过了十四天一封快马加鞭的密函送到已经在其他城市巡视的蒋洵手里,蒋洵一看是老岳父的亲笔信一刻也不敢耽误摊开了信纸,一目一行,脸色霎时难看不已,惊惧使他感受到了心脏的抖动。
回到驿站看到昨晚还小心肝似的女人,此时打扮得玲珑有致、婀娜多姿,一脸媚态,如水的双眸幽幽地望着他,要是在昨日蒋洵定然迫不及待抱住不放了。但现在,他走上前去一巴掌把女人甩飞在地,面前的人儿犹如臭虫,吐了口水骂道:“贱人!”
而此女姣好的面容不然看出正是曾经与钱老大有过苟合,并且为他打过骨血的女人,何燕芝。
“官人……”何燕芝趴在地难以置信,不知所措地望着他,脸颊已然肿高,嘴角流血。脑子里却迅速转动着,要如何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才能让他消气。
“都是为了你这个贱人才让老子丢了官位,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钱家!”
何燕芝闻言知事态严重,再也不敢吭一声,埋首瑟瑟发抖起来,想要引人怜惜的哭泣声也止住了。
谁知蒋洵不并因此善罢甘休,而是准备将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俯身几下撕碎了她的衣服丢在一旁,手里不止何时多了一根藤条,她仰首看向她跟了半年一向文质彬彬的男人,此时如同恶鬼般将藤条往她身上狠狠一抽,并且发出了淫.荡的笑声。
几经生不如死,她才似破布般被丢在混乱不堪的床上,浑身被藤条抽得没一块好肉。
知人知面不知心,何燕芝死也想不到在她心里犹如神将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男人竟是如此邪恶之人。
泻火一通的蒋洵还不得不亲自赶去明城,好解决遭他毒手的钱家走税一事儿,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一砸把前途都给砸没了。他怎么会蠢到被那贱人的美色蒙蔽了双眼在薛家的地盘上动手脚!可恨可气!还好想到宋兮漫对自己的满腔爱意,蒋洵才稍稍镇定下来,却又忐忑不安,他必须尽快动身回京!
蒋洵被罢免了官职,明城知府当然也没好到哪儿去,得了降职通知就摇摇坠坠瘫在了椅子上动也不动一下,通知上说新的知府很快会来和他交接工作,而念在他往日的功绩上会把他发配去偏远地区做知县。此时悔恨已不能来形容他的心情。
而此次事件的核心人物——钱家。
收到薛靖文第一次回信的钱书应兴奋得无语言表,挥着信纸朝唐晓乐的房间方向边跑边喊:“奶奶——奶奶——薛靖文给我来信啦——”
唐晓乐看着孙子欢快的样儿,不忍打击他,就问道:“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