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为师能有你这么一个徒弟,当真十分欣慰。”
“嘿嘿,师有事,弟子服其劳,自古皆然。再说了,弟子一直将师尊视为慈父一般敬重,能为师尊分忧,弟子心里十分愉快。”
“你小子……”李逸风活了两三千岁的人了,此刻也是心头有些哽咽,“好吧,你有此孝心,为师便先带沧浪回去再苦修一番。乱世将到,沧浪的修为,还得再提升提升。”
步沧浪嘿嘿笑道:“貌似我又占了一次便宜。”
“师尊,我要在水云宗耽搁一段时间,等过了这段时间,立刻回丹仙东殿,通过丹仙殿的情报体系,应该可以查到消息。一有消息,弟子便及时通知你。”
“好,我在剑王峰静候你的佳音。苍穹,前路漫漫,凶险重重。你虽天赋惊人,也要审时度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弟子知晓。”
任苍穹辞别师尊之后,又去北宫瑶那里走了一番。北宫瑶多少有些恋恋不舍,只是她心里也有一份坚持。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回流云道,一来要伤了师尊的心,二来前面的修炼前功尽弃,修炼前途会大受影响,三来,她知道,如今的自己,留在任苍穹身旁,无法为他分忧,反而有些累赘。
所以,北宫瑶现在内心有一个宏愿,就是早日修成大道境,为任苍穹排忧解难,成为真正能够帮助任苍穹的道侣。
北宫瑶从小修炼,外柔内刚,内心自有一种巾帼气概,却不愿意留在任苍穹身边,只做一个花瓶。
两人临行依依,但毕竟都是武道强者,却没有那种挥泪作别的狗血情景,两人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苍穹,师尊说,你现在翅膀硬了,自己能够飞了。”
任苍穹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梨洛仙子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褒贬参半吧?不过师尊却是清楚的,是阴阳道和斩空道容不下你,却不是你的错。师尊只说你的性格太刚烈,不知妥协,导致今日这番境地。”
“嘿嘿,那我的阿瑶是怎么想的?”
“我却知道,苍穹你一直都是这种个性,而且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欺人太甚,你只是不屈反抗。况且师尊也不知道,斩空道与你,有父仇之恨。”
“嗯,外人褒贬损誉,于我如浮云。我自问心无愧。武道之路,若是在强权面前低头屈服,那又谈何追求无上境界?”
北宫瑶明眸闪动,任苍穹最吸引他的,便是这种天塌下来,都漫不经意的态度。
这不是一种自大,而是一种真正自信的气度,是男子汉的担当。是让北宫瑶为之骄傲的气质。
“苍穹,你一切小心,我在流云道等着你,时时刻刻都念着你。”
……
几个年轻一辈的兄弟,又聚了一次,石破天和夜观星等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他们知道,任苍穹要留在水云宗,帮水云宗治疗水云神树的万年年轮之劫。
而吴钩,一向是独来独往的散修,这一日找到任苍穹辞别,笑道:“任兄弟,你如今脱离天阁组织,以你的天赋才情,他日必然会自己开宗立派。我吴钩散漫惯了,但也不代表没有雄心壮志。他日你开宗立派之日,记得给我留个位置,我到时一定去投奔你。”
吴钩不愿意加入宗门,是因为东皇洲六大宗门,没有让他特别动心的。而且六大宗门也一向看不起散修。
就算他去投奔,也未必能有有多优越的待遇,所以他干脆自在逍遥做自己的散修。
吴钩与任苍穹,可谓是一见如故,又兼任苍穹对他有救命之恩,在吴钩心里,倒是认定了任苍穹这个兄弟。
尤其是任苍穹与天阁组织决裂的豪情,六大宗门年轻一辈,便无人可比。
送走吴钩后,任苍穹在水云宗小住了几日,云战天每日找他喝酒倒是自在,这一日终于等到了水云神树的开园之日。
水云宗的大宗主云鹤翔,二宗主水长东,以及三宗主宗天钦亲自作陪,邀请任苍穹去参观水云神树园。
所谓的神树园,其实唯一的主题还是那株水云神树,园子里其他灵药,都是点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