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佗发作,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自身被打压,被排挤的缘故。另一方面,却也是间接向任苍穹靠拢。
你王长老不是跟任苍穹过不去吗?那就是跟我明华佗过不去。我跟任苍穹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怎么地吧!
王阳嘿嘿冷笑,他是故意撩动明华佗的怒火,让他失态。没想到明华佗跟爆竹似的,一点就着。
心中很是得意,嘴里却是趁机说道:“好,既然你明华佗有胆子,那就赌大一点,赌一万颗高灵一品的灵石,怎样?”
长老一个月,有三百枚高灵一品的灵石。
一万枚,那也是相当于三年的俸禄啊。这个赌注,着实是不小。便连朱三长老,也是顿住了,嘴巴将一枚果子吃完,吐出了果核,笑道:“王长老,你这也太狠了吧?”
王阳得意洋洋地道:“咱们毕竟都是百草堂长老,赌得小了,对不住这长老的身份不是?”
朱三脸上那一叠叠的肥肉抖动着,嘟囔道:“我看你是八成没安好心。”
王阳也不跟朱三长老斗嘴,两眼一凛,傲视着明华佗:“怎么样?华佗长老,你敢不敢赌?或者说,你有没有身家赌?”
明华佗是新晋长老,拿长老的俸禄也就是一个月时间。不过他当了这么多年供奉,应该也小有积蓄的。
明华佗目光与任苍穹略一交流,已经从任苍穹的表情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从容而淡定地笑了笑:“王长老既然拿长老身份说事,赌一万块高灵一品的灵石,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赌大一点吧,五万。”
“什么?”王阳一愣,冷笑起来,“五万,你拿得出来么?”
“敢跟你赌,害怕我拿不出来?我即便拿不出来,这洞府跑不掉吧?有羊工长老在场作证,你害怕输了拿不出赌注?”明华佗轻描淡写,反问了一句,“怎么?莫非我的数目说的太大了,王长老受到惊吓,反而不敢赌了?”
“放屁!”王阳不屑地驳斥道,“我不敢赌?谁不敢赌谁是三孙子。怎么样?大家有没有兴趣一起赌?赌我跟明华佗之间的排名?”
朱三那肥胖的脑袋摇了摇:“没兴趣,不赚缺德钱。”
穆天涯含笑不语,显然对王阳这个提议没有多大兴趣。他们和明华佗又没有私人恩怨,自然不会落井下石。
羊工长老德高望重,已经脱离了这种意气之争的层面,自然是不可能加入赌斗之中的。更何况,他还得做个中证呢。
不过,羊工长老对这种赌斗是不反对的。虽然这有伤长老之间的和气,但这种赌斗能够刺激彼此更加努力,激发他们的潜力,在丹师会上发挥出更大的潜力,更佳的实力。
至于伤和气,羊工长老自然不会在意。到了长老层面,彼此总不免有些磕磕碰碰的。十殿堂任何一个,内部都不可能一团和气。
倒是那水镜长老,笑眯眯道:“华佗长老刚才那番气话,把贫道也带进去了。这赌局,贫道若是不赌,倒是说不过去了。只是不知道,是跟着王长老一起算呢,还是贫道跟华佗长老单独赌一局?”
五万高灵一品的灵石啊,水镜长老不动心那是假的。以明华佗新晋长老的水平,不知道丹师会的高低,就敢立赌局,这简直是不知所谓。
不过,明华佗既然给他一个捡钱的机会,不去捡那怎么说得过去?所以,水镜长老说的温文尔雅,其实却是将明华佗牢牢套住。
明华佗冷笑:“水镜长老就不要啰啰嗦嗦绕圈子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要赚钱,就直接说赌多少吧!”
“既然王阳道兄赌五万高灵一品灵石,贫道也不能少于这个数。也赌五万,如何?”
“随你。至于按谁的成绩,这个无所谓。不过要赌就赌个公平,各赌各的吧。如果你的排名高过我,算我输。如果你的排名比我低,就算你输。怎样?”明华佗不喜欢跟水镜长老玩虚的。
“好,华佗长老快人快语。”水镜长老微笑,不再多说什么。
王阳却道:“这件事,还请羊工长老做个中证。”
羊工长老捋了捋那标志性的山羊胡,笑呵呵道:“好说,好说。还别说,这赌局倒不是坏事。只是,诸位,大家都是百草堂长老,既然赌了,便要有赌德赌品,事后不许以任何理由赖账。”
“这个自然,有羊工长老作证,谁能耍赖?”王阳拍马屁道。
明华佗也是道:“天大胆子,也不能在羊工长老您面前耍花枪。”
“好,既然你们看得起我这张老脸,那我就给你们做个中证。谁若耍赖,那便是打我这张老脸了。”
羊工长老对明华佗和王阳的赞美非常受用,笑呵呵的,倒是忘了此来是为了敦促明华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