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看着牢里一身囚衣的红翘,忽然有些怀念当初在逍遥王府里他与安王把酒言欢的那一夜。那时候琴书和安王还在,红翘也还是那副张扬明媚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幅……
“呵、呵呵……你终于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久啊!逍遥王殿下!”牢笼中的红翘面容枯槁,一头长发如乱草一样纠结成团,灰色的囚衣上带着血痕,一看就是用过刑后的痕迹。
何煜看着红翘身上的血迹,紧张地说:“他们对你用刑了?!混蛋!我明明……”
红翘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是毒害安王的罪人,狱卒用刑也是应该的……若是这点皮肉之痛能让他在最后原谅我,我红翘也是值得了。”
“红翘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幺回事!?我们都知道投毒的人不是你!你为什幺不否认!你对他们说如果要听实话就让我亲自来见你,现在我来了,你告诉他们不是你害死的炀哥啊!”
红翘缓缓抬起头,一双被怨恨充斥的眼睛透过那枯草般的乱发,幽幽的看着牢笼外的何煜。
“实话?实话就是我亲自害死了他啊,我亲自喂他吃下了毒药……呵呵……我竟然愚蠢到相信青竹君那个骗子会给我真正的解药!!青竹君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他!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何煜!”
“你知道吗何煜!你根本不是什幺狗屁王爷!你是个野种!野种!就因为喜欢上你这个野种!安王殿下才会被青竹君设计害死!而你呢!你就是个只知道对着皇帝卖屁股的下贱男妓!你这下贱的男妓诱惑了皇帝还不够!还要祸害安王!还去招惹青竹君那个骗子!逍遥王殿下!你是有多饥渴?饥渴到恨不得所有男人都来操你那下贱的屁股吗!?”
跟在何煜身后的戏雪实再忍不住了,也不顾上下尊卑一把将何煜从牢门边拉到身后,阻断了红翘那恶毒的语言和目光。
“住口!再敢对王爷无礼我就拔了你的舌头!你也不想想!当初将你和你弟弟从那花柳之地救出的人是谁!你怎能对自己的恩人说得出这样的话!!”
“我红翘宁可沦为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也不愿遇见你们!”哪怕一生不识情爱,也好过一朝痛失挚爱。
红翘一句怒吼犹如一柄利剑狠狠扎在了何煜的心上,何煜越过戏雪的背影看着牢中仿佛失去了理智的红翘,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戏雪,够了……我们走吧……”他只是来从红翘口中求一句实话的,现在他要的话已经得到了,那也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了。
戏雪怒瞪了牢中已然疯癫的红翘一眼,就算心里有诸多不甘,却还是听命与何煜离开。
就这样,何煜在红翘疯狂的咒骂和癫笑声中一步步的走出牢房。可没想到的是,他才当走到天牢外,便看见胜王一行人冲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远远看到了胜王和青竹君的何煜本想和戏雪从另一侧绕开,却反被对方出声叫住。
“这不是五弟吗?多日不见,上回受的伤可有好转了?”胜王朗声叫住何煜,一副豪爽不羁的模样就像之前宁王府上一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何煜袖子里的手猛地攥紧,眼中的狠戾丝毫不掩。可在一行官员面前,他还是按照礼节恭敬的对胜王行了一礼。
“多谢二哥关系,小弟的伤已经大好了,就是不知四哥的病可还严重?”何煜说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毕竟他早就从杨莲那听说了,宁王自从被青竹君砍去一臂后便一蹶不振。卲帝曾命人去暗探过几回,得到关于宁王的情报大多都逃不开“不人不鬼”四字。
胜王对着故意提起宁王试图找他不痛快的何煜邪邪一笑:“本王也不清楚啊,也是许久不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