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第三个月,第一週的假日。
我与沉一郝回他家。
听他说他妈妈礼拜一有传简讯让他来家一趟,但因为他社团很忙,所以只能假日跟我一起去。
「好臭啊!」
一打开门,就是扑鼻而来的臭味,我难受的捂着鼻子。
「完了完了……」
我看着沉一郝,他身体在颤抖。
紧接着他衝去他妈妈的房间,打开门,
我跟他都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画面。
他妈妈躺在床上,手腕上的血都已经流乾了,身体也有明显的尸斑以及大大小小的蛆虫。
虽然当下我真的很对不起他,但我还是跑去家里外面呕吐了起来。
我望着他那迟迟不敢移动的身影,默默地拿起手机报了警。
等到警方来的时候,沉一郝还是静静的站在房门外。
法医鑑定后是五天前死的,也就是礼拜一。
事后我便陪着沉一郝整理他妈妈的遗物,没想到在书桌的抽屉发现了一封信。
我打开了信封后看了一下,便拿给了沉一郝,因为那是他妈妈写的。
信上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一郝,我的儿子,你收到这个信应该是我已经自杀了,其实我很想出门跟你见面,但我真的很怕你不接受我这个妈妈,不纯又一直打骂你。其实妈妈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我自愿的,只是妈妈看不下去那家里的王八蛋,他总是对家里不理不睬,甚至钱都已经全数给了她在外面的小三,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供你上学,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在最后我的葬礼上,还能称呼我一声妈。很爱你的母亲」
沉一郝看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把信揉一揉就丢进垃圾桶里了。
「饿了吧,先不用了,我们先去吃饭。」
沉一郝笑着对我说,而后就往屋外走去。
我不知道他的心情怎么样,只觉得他真的很可怜。
于是我快步上去抱住了他。
他愣住了一下,转过身摸了摸我的头。
「没事的,我没事。」
他对着我说,只是声音似乎在颤抖。
到了他妈妈的葬礼上,沉一郝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在葬礼上称呼妈妈,而是称呼洪女士。
「或许在生他妈妈的气吧?」
我站在他旁边疑惑的想着。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
第三週的礼拜四,我的小组报告还没用完。
叫沉一郝先自行回家,晚点再坐公车回去。
但当我晚上九点多打电话给沉一郝的时候怎么都打不通。
联想到昨天他妈妈刚出殯,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立马叫了计程车赶回了家。
到了客厅发现他正躺在地板,手腕正在往外流血。
我立马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焦急的跑到他边上大喊。
「你给我撑住啊!王八蛋,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的眼泪像不值钱的一样往外冒。
过了几分鐘,救护车赶到了,我便跟着护理人员一起到了医院。
在手术房外,我一直抠着手指,紧张的不得了。
「千万别出事啊沉一郝!」
我心里默想着。
看到手术房门打开,我立马站了起来!
这时医生刚好看到我,朝我走了过来。
「你是病人的哥哥还是弟弟?」
医生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