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别人,或许还会有些手软,但张龙方才上了肖银剑的恶当,竟然把本市的市长和他的两个警卫狠揍了一通,虽然现在事情还没查到他的头上,可张龙完全可以预料他的下场,因此,他自然对肖银剑恨之入骨,下手也毫不留情。
只听一声闷响,伴随着肖银剑的一声闷哼,开山斧又重重地弹了起来。张龙双臂震得麻,而肖银剑,却还象个没事人一样被绑在那里。
从赵老大开始,在场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怪物能如此有恃无恐地戏耍他们,原来他根本就不怕被打。
这一来,不仅失去了折磨人的兴致,赵老大反倒担心起自己的人身安全来。和这个怪物在一起,天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样不合常理的举动,赵老大很怀疑那几根绳索是否捆得住这头怪兽。
吩咐手下把肖银剑绑得更结实一些,赵老大随便找了个借口,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间刑室。
带着几名保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赵老大定了定神,推开了门。赵老大愕然现,自己的老板椅上竟然坐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凭窗眺望远景。
“什么人?”几名保镖如临大敌,将那人团团围住,方才站在门外,几人竟然都没觉察到屋内有人,显然这人不是庸手,事关老板的安危,他们哪敢怠慢。几人中,又以小孙最为紧张,被肖银剑敲晕后,他被同伴救起还不到半个小时,可以说是丢尽了脸,若是现在再出了什么闪失,小孙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赵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那人在椅子上缓缓的转过身来,赫然是个身披黄色僧袍的中年僧人。
“慧**师,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赵老大大喜过望,赶紧迎上去见礼,而他被肖银剑吊起的一颗心,也终于落回了胸膛,因为赵老大知道,有了这位僧人在身边,自己的安全是绝对有保障了。
这为慧**师可不是普通的僧人,他曾经是武学圣地少林寺的武僧,甚至二十多年前还被誉为少林年轻一辈中最有潜力的新人,之后虽然因为犯戒被逐出少林,但他武功尚在,尤其是一手般若金刚掌使得出神入化,威猛无铸,二十年来在着实做下了一些大案要案。不仅是武功高明,这慧轮为人也是精明无比,少林几次派人下山拿他,都被他轻易逃脱,至今逍遥在外。
不过,其中有一次逃脱抓捕时,赵老大帮了他不小的忙,慧轮之后也投桃报李,替赵老大解决了几个难缠的敌人。两人的交情就这么渐渐的出来了,不过慧轮近年来甚少出现,连赵老大都不清楚他的行踪。
对于慧轮的武功,赵老大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亲眼见到慧轮一掌拍碎一堵厚厚的混凝土护墙,那碎石横飞的场景,赵老大至今还记忆犹新,而且,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这七年里,据说慧轮极少出现是在闭关练功,七年下来他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赵老大甚至都无法想象了。
赵老大一直都想着招揽这位绝顶高手,但慧轮显然不愿意有什么拘束,坚决不肯入伙,对此,赵老大也是无可奈何,换了别人,他还能用各种方法威逼利诱,但对着无亲无故、四处漂泊,本身武功又强悍如斯的慧轮,赵老大还不想找死。
这次慧轮来的可谓正是时候,肖银剑的刀枪不入,让赵老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现在有了慧轮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钢筋铁骨,也一样会被他打得粉碎,当年,赵老大可是亲眼见到过的。
“慧**师,您来得可真是太好啦!”一阵寒暄过后,赵老大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师,我这里正好遇到了一件棘手事,那群废物一个比一个无能,只有仰仗大师您了。”
慧轮眉毛一挑:“哦?什么事?”
“是这样的”赵老大长话短说,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肖银剑今天来闹事的经过,然后苦着脸诉苦道:“那家伙简直就是刀枪不入,连那么锋利的开山斧,砍下去都毫无反应,这种怪物,我们金鹰可对付不了,别说是从他嘴里拷问出什么东西来了。”
“刀枪不入么?”慧轮低头沉思了会儿,然后颇有兴致地问:“这是铁布衫,是金钟罩,还是十三太保横练功夫”
“这些功夫我哪知道啊?”赵老大苦笑道:“大师,不如您自己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也是。带路吧。”慧轮缓缓起身,他个子虽然并不算大,但起身后,结合他那滔滔的气势,身形显得格外的伟岸。
亲自带着慧轮到了刑室,赵老大指了指被高高吊起,衣衫破碎不堪,人却很是悠闲地闭目养神的肖银剑。
“奇怪,他不象是有功夫的样子啊。”慧轮嘀咕了一声,踏前两步,运起三成功力,一记般若金刚掌朝着肖银剑前胸印去。
肖银剑这时候正在闭目沉思,各种念头一个个涌上他的心田。
“今天被揍得真***爽啊,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不过,今天闹得这么大,是不是有点杀鸡取卵了?要是人人都知道我不好惹,以后恐怕没人敢来惹我了吧?唉,都怪我贪图一时之快呀。”
“要不,赶明儿换个地方?反正这鸟大学上得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换个城市当流氓”
“对了,差点忘记了,我还要帮雷冲那老家伙要帐呢!嘿嘿,现在我去要那三百万,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不过,要是金鹰的老大知道我这么闹腾,只是为了讨取区区的三百万,恐怕他们全都会吐血吧。“
“唉,想当年,刘刚揍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爽的,不过,现在早就失去了那种快感了,功力提升得也慢,这肯定是因为我自己变强了。不过,要是再这么强下去,恐怕今天金鹰的这些打击,也同样不能让我爽了,那时候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找谁去?”
肖银剑正想得入神,突然间,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