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仿佛走在云端上,她往里走,她觉得世界玄妙。
齐礼用尽心思爱她。
爱的毫无保留。
“谢谢赵总。”焦棠把地址报给赵磊,赵磊转身走了。
焦棠站在香的浓郁的房子里,站了很长时间,她打开鞋柜从里面找出一双崭新的女式拖鞋。摘下身上的背包,换上拖鞋走了进去。
十岁那年,焦棠变成了孤儿。
二十七岁,齐礼送给她一个家。
焦棠坐到柔软宽大的白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个画质很感人的视频。焦棠坐在长源镇那个简陋的训练室打鼓,应该是手机拍摄,画质很感人,她顶着寸头,垂着眼。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落在她身上。
那时候的焦棠还很稚嫩,打鼓的时候从不抬头。
后面的画面有他们一起在酒吧表演,他们参加《青年摇滚》,他们参加燕山音乐节,他们参加后来的《新歌手》。他们参加《朋友听我唱》,焦棠在综艺做npc打鼓的画面,最后是《乘风》。
焦棠坐在音乐室弹吉他,齐礼给她伴奏。全部放进去了,剪的非常完整。
她过去的荣光。
十一点五十,房门咔哒一声,响了起来。焦棠按下暂停,转头看过去。
齐礼拖着她的行李箱进门,他穿着一件白色宽松牛仔外套,蓝色牛仔裤,妆已经全部卸了,干净而冷峻。
“行李箱给你放主卧?”齐礼撂下钥匙,换上拖鞋迈着长腿穿过满地玫瑰走过来,“腰怎么样?来卧室,我看看。”
焦棠起身看着他,弯着眼睛笑,笑的眼睛泛红,眼睫毛潮湿。
“傻不傻啊?我是外人吗?你受伤不告诉我?”齐礼拎着行李箱到焦棠这里,伸手到她面前,他手上其他的戒指全部摘掉了,只留着一个无名指上的戒指,“焦棠,我们将来是要结婚的,我是你唯一的家人,跟我这么见外?”
结婚吗?
焦棠握住了他的手,踩着心跳跟着他往主卧走。
他把他叔叔都请来了,这么兴师动众,他要介绍她给所有人认识。
他打开灯,把行李箱推进了衣帽间,关上主卧的门,带她带床边坐下扶了下她的腰,“趴着,让我看看你的腰。”
“没外伤。”焦棠趴到了他的腿上,不想起来了,她抱住他的腰,“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
齐礼掀开她的t恤下摆看她的腰,上面打着绷带,他按了下,听到她嘶的一声,焦棠很能忍,这样显然是很疼了。
齐礼垂着稠密睫毛,沉默了一会儿,把她的衣服盖回去,让她躺到自己的腿上,低头看她的眼,“你有没有查我给你的卡有多少钱?”
焦棠没说话。
她最近一直跟组,哪里有时间花钱。
“一个亿。”齐礼狠狠揉了把她的头发,“你知道我有多少个亿吗?知道我一年版权费能收到多少钱吗?”
焦棠倏然抬眼,震惊,这么多?
“跟我分的这么清,不用我的钱,不用我的东西。以前给你的卡原封不动还给我,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以后跟我结婚了,要生孩子是不是也得一个人怀五个月?谁家谈恋爱分这么清楚?我赚这么多钱干什么?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我想有一天你回来,这些钱可以护着你。让你做想做的音乐,你可以自由地实现理想,而不是为了钱狼狈拼命。”齐礼托住她的下巴,捧着她,“你呢?你从来没想过跟我的将来。”焦棠望着他的眼睛,诚恳道,“我想过。”
“我看不出来你想过,你计划过我们的未来吗?”
“我有计划。”焦棠握住他的手指,跟他十指交扣,指腹摩挲着他的指腹,“我未来有一个月空闲时间,我想先跟你同居一个月……试试,你要是觉得我们俩合适。”
齐礼俯身贴近她的唇,焦棠今天画了淡妆,很是漂亮,他的唇悬在她的红唇上,似乎要亲上去,又没有亲。
他在等她的下文?
他们过去又不是没同住过,怎么会不合适?她还想不合适?
焦棠抬起头亲上他的唇,亲完躺回去,“那我们就……长久地同居,至于事业方面,以后这种没意义的综艺我不会再接了,我是要静下心来做音乐。”
齐礼沉黑的眸子注视着她,“不想跟我结婚吗?”长久的同居?
焦棠抿了下唇,“你又没跟我求婚。”
齐礼忽地笑了,他说好,然后就亲上了她的唇,含着她缓慢地厮磨着深入,温柔到窒息的吻。
外面开门声响,随即响起席宇的嚷嚷声,“那俩人呢?腰都成那样了,应该干不成什么事吧?”
齐礼松开她的唇。
焦棠把脸埋在他怀里,笑出声。
这群人现在是荤素不忌了!
齐礼的手机在裤兜里叮的响一声,十二点了,他低头狠狠亲了她一下,“生日快乐!”
“我爱你。”焦棠爱着齐礼,从十六岁爱到现在,“谢谢你。”
更多的人涌进了这栋房子,外面是热闹的喧嚣,像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她不敢期待的成年,齐礼给她准备了一场盛宴,庆祝她长大成人,庆祝她从此迈入她的人生灿烂。
焦棠仿佛十八岁那年,牵着齐礼的手,走进了宴会中心。
灯全部熄灭,蛋糕上的蜡烛亮起,不知道谁拉起了小提琴。声音美妙悠扬,美的仿佛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