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这么没出息的人,尽管嘴上跟周弟弟撇得清,心里到涩涩的难受。
“原来跟你没有什么干系的呀?”他做出一副意外的表情,抬高精致的眉眼,下巴还微抬,露出一种与人疏离的姿态,眼里流露出笑意,那笑意,并未到眼底,而眼底大大方方地染着一点点恶意,“大清早地,几乎连衣服都没穿的被人赶出秦家的滋味如何?”
我……
果然对方把我的底子摸清了,更晓得我是怎么被人从秦家赶出来的,更别提我亲爸那妻子可是一句话都没为我说过,当然,我能做得出,就没指望过别人为我说话,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答应她的事做好了,她答应我的事也做完了——不过是场交易。
我乐了。
确实是挺乐,人家是领导,我算是谁呀,就是个小蚂蚁,实在没必要把自己太当一回事,跟我亲爸那妻子一样,合着又想让我去当“枪手”,他们在背后使计,我就是那个出面的二傻子,坏人我当了,他们当好人,一贯的,我只能当个坏人。
“你不是觉得我能叫周各各不跟周姑娘结婚吗?”我将双臂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个外星人,“别介,你哥对我可厌恶得紧,估计他现在想起我来都能恶心个老半天,真能把他们婚事搞残了,也不会是我——”
人得自知之明,我深信这个,让我去把周各各跟那秦娇娇,呃,不对,人家现在叫周姑娘,多好听的名字,跟他们家多般配呀,周各各、周姑娘、周弟弟,一听就知道人家是周家人,多好的名字。
我都有点羡慕,不像我,就叫秦白白,没回秦家之前,我不叫秦白白,我跟秦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有个很土的名字,巧巧。
对,就叫巧巧,我叔叔们都这么叫我。他们还留在山沟沟里头,我一直没回去过。
“我信你有这个本事,要不然我哥也不会把准备下月举行的婚礼又往后推了一个月,还不就是前天碰到你之后的事儿,你说说你要不要试试?”周弟弟说得轻巧,那表情看上去像是周各各延迟婚礼的原因都是因为我,他还作势朝我伸手过来,“你说说好歹你也是老秦家的人,怎么就硬不过秦娇娇个小娘呢?”
听听——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老秦家呢,我就幸运地占了个秦家,别的啥也没占上,不是我想占,是人家没给机会让我占,我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使了小脑筋,还是没能占上便宜,“我哪里敢跟秦娇娇比,我就是她的手指甲盖儿都不如,你太抬举我,我都不好意思接你的话,领导,你可真叫我为难……”
我乱笑,笑得快直不起腰,可我不在乎,要什么形象呀,他敢在我面前提条件,我就不怕自己难看的样子入他眼底,也跟着不要脸的扬起脸,朝他靠近,“要不然领导您矮个身,别嫌我档次低,给我搭把手,叫他们看了不顺眼?”
比不要脸这回事,我其实更有心得,大部分时间我把自己的脸皮装得薄得不能再薄,但周弟弟这么一来,他到想是让我出头去搅坏周各各与秦娇娇的事——从他的眼神我就能看得出来他提起秦娇娇时有点不对。
想拉我下水,凭什么他不湿,要湿也得一起湿,谁都别想当好人。
没曾想,我的话才说完,他的双手就按在我肩头,那力道重的,几乎将我整个人都按蹲下了,那眼睛盯着我,怎么看都充满着一种暴戾感,叫我心有点慌,——面子活最重要,我还是扛着脖子跟他对上了。
“别把我弄疼了,我虽说没秦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