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问,那人便挂断电话。
随后,他就在工地发现了晕倒的叶梓和陆也。
而此时,段谕脚踩在贫瘠的土地,西山似是沉睡的巨兽,安然却不平静。
“其实学姐始终都放不下墓葬被盗的事。甚至有意把较贵重的几件文物留在墓葬中,而且我无意间
撞见她装作不经意跟别人提起这些。那人一定是得到消息才又回来的,估计一时半会挖不到东西,不会走。”这是陆也醒来时跟他说的话。
其实他早该知道,她没放下。这就是她的心结,不抓到这个人,始终硌在心中,不时范疼。
他从口袋里掏出电棒,一束光亮瞬间撕裂黑暗的同时,蹲在工地中央的人也无处躲藏。但也只是静止数秒,那人便迅速起身跑远。
段谕忙追上去,奈何山路崎岖,树木繁杂。没过多久,那人便不见了踪迹。
“叶小姐只是受了些惊吓,陆先生则是被人在颈部注射了较大计量的三|唑|仑。”
医生的话在耳边盘旋。
他拿出手机拨了那个陌生号码。
树林中央,男人紧盯着路中央的人,垂眸看了眼振动的手机,犹豫片刻,接起来。
“所有迷|药都会对人的神经系统造成伤害,而三|唑|仑更容易造成记忆缺失。特殊情况下注射,很难把控用量,后果难预估,相比之下,击打肩颈致使晕厥更保险。我找到她时,她不像是摔倒,更像是睡在那。我想她摔下去时,大概恰好有人好心接了下。距离西山最近的医院救护车赶到也需要半小时,但他们这次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我在想,从山脚跑到工地至少需要十分钟,或许是有些人比我早十分钟就打了120。”段谕轻笑出声,“其实这种伤害,根本不必介意这十分钟。怪只怪太在意,第一反应暴露了你自己。”
电话那头依旧只有呼啸的风声。
段谕转过身,用手电筒照向树林中,“考古学高材生转盗墓简直soeasy(太简单),恰好在西山,又特别在意叶梓,只能是你。”
他握着手电筒的手渐渐抬起,眸光幽邃,一字一顿说着,“二哥。”
树林间,一个高大的男人迎着光亮迈步走近。全身暴露在灯光中时,男人挂断电话,拽下遮住口鼻的围巾。扬起手在面前拍了拍,嘴角笑意未明。
“全中。”
“你想没想过,叶梓要是知道是你在盗墓,会怎么样?”段谕等着他,眸光微敛。
“有区别吗?”景皓指了指他,嘴角挂起一丝苦涩,“反正我已经没有机会了,不是吗?”
段谕冷笑出声,“我再说的是,她曾经当做榜样的人,现在居然在盗墓。你这样会击垮她坚守于心的信仰!”
景皓按了手机一个按键,放回口袋,从腰间抽出□□对准段谕的额头,眸光冰冷,“她不会知道。”
树林间穿出一声枪响,撕裂夜的安静……
手机铃声打破玉城和峒城的沉寂。
王敏君接起电话。
孙俪春点亮床头柜的台灯,拿过手机。
而与此同时,叶梓握着电话,双眸因震惊而瞪得很大。
“明天,我明天就回去,你等我电话。”
挂断电话,叶梓自行拔掉针头,提起外套跑到门口,险些撞上带夜宵回来的陆也。
后者瞥了眼她渗出血液的手背,满脸茫然,“学姐,你这是要去哪?”
“我有急事要回趟玉城。”叶梓往旁边挪了一步,却又被陆也挡住去路。
“那不行,你身体还在恢复阶段,姐夫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紧你。”
叶梓眉毛一横,抬手指向他的鼻子,“让开。”
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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