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忘笑着朝她挥挥手。
叶梓抬眸看向摄影师,“我能问下,他准备给我弄个什么发型吗?”
理发师回头看了眼段谕,“他说不能。”
叶梓朝他勾了勾手指,“你看他离那么远也听不到……”
理发师听到这忙站直身子,眉心凝成了疙瘩,“您两口子还是别为难我了,成吗?”
“行吧,当我没问。”叶梓面无表情地冲着镜子中看向她的某人竖了个大拇指。
段谕嘴角笑意渐浓,“好好享受。”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流逝着,窗外自阳光明媚已变为夕阳西下。肩膀上一沉,叶梓迷糊地睁开双眼,看到镜中微卷短发的自己,有那么一刻失神。
“头发刚染过,先不动,免得伤发质。这长度方便你下乡挖土,也省了皮套。”
叶梓转过头看向段谕,“可我本想留长的……”
段谕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论从美观的角度还是从实用的角度,长发都不适合你。”
人不能永远任性偏执,对任何事的坚持,都该有个期限。长发及腰就是她给自己设定的期限,她要在那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如果找不到合自己心意的,那就找个家里认为适合的。总之,她立志三年后,不再让自己的父母被亲戚逼问她不婚的原因。然而,现在真是辛辛苦苦几百天,一下回到|解|放|前。
化妆师放下化妆箱,“段先生,您看想要个什么样的妆容?”
还化妆?那东西糊在脸上跟刮层漆一样,超难洗!
“怎么适合怎么来,不用顾及她的想法。”段谕说罢便想走。
What?什么叫不用顾及她的想法,敢情不是化在他脸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叶梓忙拽住他衣袖,瞪着他,“段谕,你别太过分啊,明天可是我的主场,你别忘了。”
段谕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会感激我的。”
随后便头也不回地朝休息区走去。
怎么会有这么独|裁的人?他该不会是个纯种的大男子主义吧?
叶梓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心。
冯诗在监控室趴在她耳边说的话,再次在脑海中盘旋,“送回家这事,你以后别提,他一大男人也不可能跟你计较。至于赌注,那是他提出来的,我绝不相信他对你毫无感觉,就会下这种赌注。到咱们这个年纪,想找纯粹的爱情太难了。所以有个对你有好感的人,这就算是天赐的缘分,你得牢牢抓住才行。你跟他说也让他适应你的生活方式,就当是试谈恋爱了,如果都能适应,觉得合适就继续,不合适就彻底saygoodbye(说再见),时间短影响小,你们谁也不亏……”
话虽这样讲,没错。但她也是个要强的性子,再碰上个大男子主义,那不就等于是刀剑相接,天天拼个你死我活吗?大男子主义,减十分。
化妆师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有些尴尬地笑笑,“叶女士,麻烦你仰点头。”
理发店就在商场顶楼,走出理发店,叶梓干脆拿段谕当挡箭牌,全程缩在他身后。走到电梯间,段谕一把把她从背后揪出来,拦下她准备挡住脸的手。
“为什么要挡?见不得人?”
叶梓指着电梯金属门映出的自己,眉心蹙紧,“你看看我,这嘴跟吃过人一样,太红了吧?还有脸,那么白!跟鬼一样!”
“今天我说了算,我觉得好看。”段谕捏着她的下巴,嘴角微扬,“有问题吗?”
“……”
叶梓打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你等明天的!”
“翘首以待。”段谕禁不住轻笑出声,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走吧,给你挑身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