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热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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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港机场离迟拓家有一个半小时车程,迟拓走之前车子停在机场,开回家已经半夜一点多。
他想这段时间辛苦一下把工作都提前做了,之后安也电影杀青再加上那个综艺节目,他得挪腾出起码十天的假期。
老袁作为个合格的资本家,把他录综艺的时间算到年假里头了,为了安抚他,这次录综艺的事情被当成了特殊项目,给他发了两万块不伦不类的特殊项目奖。
迟拓没什么意见。
就是在盘算着安也不拍戏也不录综艺的时候,他估计得请事假才能带安也出去玩几天。
他很想带安也去旅游,他们认识了一辈子,除了以前读书的时候学校组织的参观博物馆,都没有离开过望城出去玩过。
只可惜他们俩第一次出游就得被镜头记录下来,他看过齐唯写的方案,一百多页的ppt,七八个公关预案,那哪里是旅游,那根本就是谍战。
家里客厅的灯带开着,安也有一双球鞋也放在玄关。
迟拓顿了下。
老白这几天都是小幺来喂的,早晚来一次,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这鞋子怎么回事?
安也这两天回来过?
她也没跟自己说啊。
迟拓脱鞋进屋,客厅空荡荡的,安也房间门开着,里头也没人。
迟拓先扯掉领带。
一个人住惯了,安也虽说是搬过来了,但是除了元宵那两天杨正谊改剧本住了两晚,其他时间都在剧组里,他其实还没有什么一起住的实感。
所以一些习惯也就没改。
比如累狠了就一边走一边脱衣服,除了外套和西装丢玄关衣架上,其他东西都团在手里,经过洗衣机的时候顺手就塞进去了。
所以全黑的好,都不用分颜色直接就能洗。
他心不在焉,手里还拿着手机给安也发了个我到了的微信,看老白在猫爬架上眼巴巴的盯着他,他叹了口气上缴了自己的手机塞到这货的肚子下面。
进卧室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已经只剩条内裤。
迟拓握着门把手在直接躺平还是去浴室泡个澡中间犹豫了两秒钟,想到飞机上那个冲他吹鼻涕泡的人类幼崽,他默了默,径直去了浴室。
灯都没开。
推开浴室门之前,他听到一声很轻的床垫发出来的声音。
迟拓手顿住。
上一次光溜溜在安也面前蹦跶五分钟的死亡画面在他脑子里跑马灯一样跑过,他僵直着身体,迅速回头。
他睡眠不好,所以卧室弄得很黑,他站在那里站了一分钟才勉强能看到房间里的轮廓,他床上有人,盖着他的被子,抱着他的枕头,四仰八叉睡得正熟。
迟拓:“……”
首先,床上这人肯定是安也,因为他已经从轮廓上很清晰的看到了她打死都不会换的睡衣套装——吊带和热裤。
其次,她这是什么情况。
迟拓第一个反应是嗜睡症发作,但是他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她又发作的信息,她真发作了离不开人,没道理家里除了她就没别人了。
最后,他只穿了一条内裤,而他所有的居家服都得打开衣柜,然后安也弄不好就醒了。
迟拓:“……”
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暴露狂。
两次了!
还都是他困得脑子里面都是空白的情况下。
他发誓以后回家绝对不脱衣服,衬衫西装裤焊死在身上,用皮带打个死结。
他就这样穿着内裤拉着浴室门把手纠结了两分钟,最后听到安也在床上翻了个身,他非常怂包地瞬间闪进浴室,关上门。
太着急了,所以关门声在深夜里有些清脆。
迟拓:“……”
“迟拓?”安也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哑,“你回来了?”
“嗯。”迟拓深呼吸了两下才应了一声。
外头没声音了。
迟拓有些弄不清楚安也是不是又睡着了,把浴室门开了一条缝。
她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发怔,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看过来。
迟拓艰难的:“那个……”“嗯?”安也回了一个鼻音。
“帮我拿下睡衣……”迟拓闭眼,豁出去了,“还有内裤,我刚才不知道你在家脱光了进来的。”